徐岁欢的外衣,垂落在谢未筠身上。
见她穿的实在单薄,谢未筠扶住她的腿,另一只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你在做什么?”
太奇怪了。
谢未筠坐了起来,他身后有一棵树,便顺势靠在了上面。
徐岁欢以前....从来不会在他面前脱衣裳,也不会坐在ta身上。
她不会如此主动。
徐岁欢眼尾似乎有一些红,她蹭了蹭他,双腿缠绕在他腰上,夹紧了他,
“做什么?带你攀上极乐。”
她手指轻轻触碰他的唇瓣,轻柔的抚摸,
“不好奇吗?我接下来会做什么?”
谢未筠疑惑的看着身前的人,躲过了她屡屡凑上来的唇。
他的手攀附上她的肩膀,往下一扯。
光滑白皙圆润的肩膀上,咬痕依旧存在。
——这是徐岁欢。
谢未筠心中涌起的疑惑荡然无存,他松了一口气,吻在她脸上,轻声安抚,
“你究竟怎么了?”
徐岁欢的模样,很像情蛊发作的时候。
脸颊微红,瞳孔涣散,眼里都是他。
可是,谢未筠并没有感受到身体里情蛊相对的引发出的作用。
那徐岁欢这是....
徐岁欢亲吻着他的下颚,喉结,与颈间跳动的肌肤,她说,
“我都这么主动了,你还不知道怎么了吗?”
徐岁欢轻笑着,道,
“当时,你和缘嬷嬷谈论的驭妻之术里,没有教过你吗?”
谢未筠一脸懵懂。
他回想起当日缘嬷嬷教她的话。
他只知道,成亲后可以有肌肤之亲,也可以骨血相融。
至于过程,缘嬷嬷当初,给了他一本本子来着。
他当时翻开看了,这才得知,缘嬷嬷口中的骨血相融,是那种事情...
那种,令人生厌的事。
可是,徐岁欢现在看起来,好像很迫切。
谢未筠脸色有些迟疑,他缓缓道,
“你...想要吗?”
徐岁欢见他在神游,捧住他的脸,声音温柔,
“你不要害怕,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
“可是,这是婚姻里人人都要经历的。”
她把他的头,埋在了自己的脖颈间,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头,
“把自己交给我,我会好好引导你,会让你逃离出那个阴影的。这个过程对你我来说,都是值得享受的。”
“放轻松。”
谢未筠的鼻间,都是她的味道。
这是徐岁欢。
货真价实,温柔,好闻的徐岁欢。
谢未筠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他搂住她的腰,轻声道,
“好,只要是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徐岁欢的笑声,涌入谢未筠耳朵。
她赞叹了一声,
“好乖。”
紧接着,把他从自己身上分离。
徐岁欢将手伸到谢未筠脑后,把她先前帮他束缚好的发带解开,缠绕在自己的头发上。
她面容诱惑,坐在他腿上的身子,往后退了退。
徐岁欢俯身,撑住他的小腹,手指放在了他的腰间,
“从方才起,你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舔了舔唇,
“但是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我决定,先帮帮你。”
——
“你究竟是谁?”
徐岁欢站立在林中,身姿挺拔,她平静的向四处张望着,寻找着方才声音的来源。
右边的林中发出声响,她朝那边望去——
“猜错了哦。”
脑后,突然喷洒出一股气息,带着一丝邪气的笑。
徐岁欢刚想转身,就被一道巨大的力道,抽在了背上。
她痛呼一声,身躯被甩出数十米远。
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徐岁欢连他的人影都没看到。
她稳住气息,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终于停下。
口中传来血腥味,徐岁欢单膝跪在地上,捂住了胸口,硬生生将喉间涌起的鲜血咽下。
“啊,好像打的有点狠了哦。”
徐岁欢抬头,便看见不远处,站了一个身穿袈裟的人。
与她固有印象不同的是,这个人的袈裟,是绿色的。
他长着一张神爱众神的脸,手掌立起,放在了胸前,指尖上,有一串佛珠。
他的眼睛也不同常人,泛着诡异的白,
“看来,要对你温柔些了,若是你的血引来野兽,可就不好办了。”
徐岁欢的剑插入地中,她腰上的伤口已经裂开,疼得她眉头紧皱。
徐岁欢在伤口旁边点了几个穴位,使疼痛消散了些。
未等她喘口气,徐岁欢看见,那个男人手中的佛珠一动,余光下,又是一个粗壮的藤蔓,从树上的某一处,狠狠朝她挥来。
徐岁欢有了准备,在藤蔓即将鞭打在她身上时,翻身躲过。
像是散发着怨气般,她的剑狠狠插进那个藤蔓。
她学着那个男人的手法,在藤蔓将她罩住一些时,飞快劈开,飞速的朝那男人的方向凑近。
男人似乎有些惊讶,他挑了一下眉头,手中佛珠,又转了一下。
藤蔓,从地面破土而出。
徐岁欢的招式被打断,她咬着牙,一脸烦躁,被逼退到了不远处。
这男人的招式,似乎是某种机关。
而启动机关的地方,应是他手中的佛珠。
男人的手掌交叠,拍打,发出清脆的声音,
“不错,你是唯一一个在我手中抗下三招的外来者。”
徐岁欢冷声道,
“我的朋友们在哪?”
男人缓慢的歪头,
“朋友?哦~”
男人手中的佛珠,往回转了转。
他们身旁,巨大的树上,发出一点声响。
四个藤蔓,逐渐从树上垂下。
它们的末端,形成了一个绿色的圆球,包裹着里面的东西。
那画面实在诡异,就像是被一个野生动物喷出的丝,形成了一个个巨大的茧。
徐岁欢根本判断不了,里面谁是谁。
男人踏着光足,在湿润的泥土上走着,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笑声蜿蜒,
“很美吧。”
“你的朋友们,都睡着了哦。”
徐岁欢看着男人的背影,观察着四周的地域的情况,与能够躲藏的地方,她说,
“你抓他们做什么?我们并未想要侵犯你的领地,若有打扰,我们走就是了,为何要如此为难....。”
“不不不...”
男人摇晃着头打断她,面对这些“茧”,张开了双手,闭上眼睛享受,
“我喜欢看人沉沦于欲望。”
“所以,特地给他们编织了一场美梦。”
他转过身,看着徐岁欢,肆意的说,
“我这是在祝他们完成美梦,怎么能说是为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