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蓝天,寥寥白云,艳阳高照下出来的炎炎晴空,预示着这是一个好天气。
当然也包括着晚上的好天气,凉风习习吹散夏日的炎热。
近日,京都发生太多事情,虽和范闲都有关,但在范闲明确表示他可以自行解决的时候,就和方玲好像没什么关系了。
她就是来等费师兄回来的,其他什么和她没什么关系。
但经过庆帝请了一出,方玲就好像被绑在了他的贼船上一样,宅院四周可是布满了探子,这让本来就不爱出门的她,更加深居简出。
日子在教教王小妹,尝尝王夫人的佳肴,与忙里偷闲的二皇子写信聊聊天而过去。
直到
“晚上便是夜宴,怎么想的要喝我做的粥了?”看着坐她面前安静喝粥的李承泽,方玲撑手问道。
她煮的粥她自己尝过了,糊到怀疑人生,曾经的自信都被粉碎掉了,她果然是没有这个天赋。
所以就很不能理解为什么李承泽还能喝得下去,难道他就好这口?
百思不得其解
“夜宴就不是个吃饭的地,承泽也不知该吃什么,等反应过来便在玲姐姐这了。”李承泽喝完碗中的便停下了,“玲姐姐今日可要去夜宴?”
方玲点头,“要去。”庆帝给她递了贴。
“那我们一同前去。”李承泽弯了眉眼,眸光明明暗暗,看眼前人,疑有挣扎之色,唇齿微张却又欲言又止。
以往尚是不羁的的人,此刻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他什么时候这么拘束过?可偏偏面前人是她,那话说与不说成与不成都是未知。且皇位争战在旁,他一个自保且艰难的磨石刀又有什么理由让她为难拖人下水。
见见就已经很好了
只是可惜费介要回来了。
……
方玲和李承泽一同前往祈年殿,路途有很多的官员,南庆的官员、北齐的外交使团还有北齐大家庄墨韩,那文人墨客的心中的圣。
此多人皆是去赴夜宴,颇有修罗场的开端。
拖庆帝的福,方玲坐上座,位于长公主身旁,对面是太子和二皇子。
“方玲姑娘。”一如初见一般的长公主友好道,颇有之前把她丢太后寝宫的那个味道了。
方玲露出个微笑,“长公主殿下。”
“没想到,方玲姑娘会来,可是陛下给的帖子?”
“当然。”
“这上座皆是皇室成员坐的,姑娘坐此怕不是不合礼数。”长公主淡淡道。
“哦。”方玲知晓了,但这是庆帝排的位置,不若,长公主你给她再排排?
长公主没说什么了,但瞧着不如刚刚进殿那般和气。
过了一会,庆帝便来了,宫人们该上菜的上菜,准备着上歌舞,就有人揪着先前靖王世子诗会上范闲所做的诗叫弄了起来。
哦,叫弄的就是北齐大家庄墨韩,说这首还未定名的七言是他师父所作,不知范闲从何处弄得而来,当做成了自己的诗,大殿上那是一众喧哗,对此议论纷纷。
对面两兄弟在下注赌命,旁边长公主在为那诗该是何处主持公道。
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见范闲很有把握便专心吃着这宴席,别说皇宫里的菜品就是精致。
可能她这动作不同,期间有多道视线望向此处,但其中一道的话……
她抬目望去,李承泽向她轻举了下酒杯,方玲眨眨眼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小小轻举着,轻抿了一口。
李承泽见了,嘴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笑得旁边的太子殿下很是嫌弃。
两人不过小小的对视,引不起被诗词大事件吸引注意的人。
被整个大殿视线注视着,范闲处在注视的风暴中心,只说那诗是从瑶池天宫看来,在众人看好戏的心态里,他吟诵了一首又一首的诗。
身着广袖白衣,一表人才,唇齿张张合合便道出一首首的经世好诗,游走寻感,击鼓敲乐,那一身武艺也是用得淋漓尽致,敲击出的乐可谓完美契合诗词的意境。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范闲敲乐后便拿起酒坛,辛辣的酒水入喉好像更是激发了作诗的激情,面颊红霞,醉的疯狂,念得大气磅礴: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一直在记诗的侯公公如获至宝,这作了百八十首,首首绝。这小范大人一身白衣,醉酒状态还能作出如此绝的诗,可真神了。
范闲气的庄墨韩晕,周围人十分惊叹后,他便醉着倒地而睡,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文人的风采,虽不和礼数却不妨碍庆帝和南庆北齐文人们唤他醉酒诗仙。
这夜宴精彩万分,实乃南庆大福,此范闲一人便可顶数位大家。
就是,方玲听着这些诗词,更是觉得莫名的熟悉,好似在哪听过一般,这想法就有些莫名其妙。
祈年殿夜宴过去,范闲得了个诗仙的名号,名气直追庄墨韩,范思哲开的书局更是卖范闲的诗集卖到手软。
那一本本的诗集在不懂诗的范思哲的眼里全都是泛着光的银子。范闲果然有才,不愧是他哥!
“哥,喝水喝水。”范思哲殷勤着呢。
范闲接过,调侃道:“行啊,这么殷勤,看来书局赚了不少啊。”
“是赚得不少,全靠哥你那诗集撑着呢,但就那红楼哥你看要不要写写?”
范闲:“……再说?”他这是遇到催稿了的?
范闲快步走掉。
“不是,哥,那诗集不够啊,红楼才是最赚钱的啊,哥你考虑考虑,别和钱过不去啊!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