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红玉因为自己脸上长蝴蝶斑的事,还有肚子变大,走路都变成了外八字。
挪动脚步走路时,肚子那么大,稍微动两下,田红玉都难受烦躁的紧。
哪里还有心思,去注意着赖春兴过来的次数和待着的时间长短的事?
特别还听到,宁家开的铺子火热挣钱的消息,田红玉差点把手中的帕子都给绞烂了。
要不是自己肚子如今这般大了,实在不方便出去搞事情。
定要把宁家这新开挣钱的铺子,搅得天翻地覆。
宁芃芃可不知道,有这么一条毒蛇,一直盯着宁家。
这珍珠养殖场正式可以开蚌,估计得要明年。
所以,这段时间所用的珍珠,只能是高价从靠海的地方,收来的那种奇形怪状的残次品。
原本这般模样的残次品,渔民们都会丢弃。
毕竟,有钱的大老爷们,要的可是那滚圆的珠子。
有那稍微不怎么圆的,价格就会低上一大截。
而整片的这种贝壳里的珍珠,他们都不觉得这是珍珠,自然是当垃圾丢掉。
可现在,居然有人收。
不管价格多少,能卖钱就是好东西。
穷苦人家,多挣一文钱,那都是好的。
一时之间,宁芃芃派出去的人,用最低廉的价格,收到了不少这般模样的珍珠。
等到那些珠宝商反应过来,却都不明白收这东西的人,到底是用来干嘛的!
所以,一时之间,全都持观望态度。
就这么一迟疑的时间里,宁芃芃就收够了明年所需要的珍珠。
反正,磨成粉后,谁会在意这珍珠被磨之前是圆是扁?
宁芃芃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收够数量后,她就停止了收购,毕竟,明年自家珍珠养殖场就可以开蚌,不缺珍珠。
当地那些珠宝商原本还试探的也收购了一些存着,以防万一。
谁曾想,这外来收这些的人,居然是一锤子的买卖。
收完之后,就不再收了。
原本还想挣钱的珠宝商,没弄清楚这些东西的用处,直接砸了一些钱在手里。
虽然收购的钱并不多,可架不住收来只能当废品丢掉,实在有些憋气啊!
宁芃芃把珍珠粉膏的原材料给准备好后,就买了一批死契的下人回来,送到庄子上后,好好培训了几天,专门负责做这珍珠粉膏和蒸馏香水。
这样,也能让她空出手来,做其他的事。
虽然这珍珠粉膏确实能让她的脸变白皙,可宁芃芃也不想一天到晚的被困在家中。
她挣钱是为了享受,而不是受苦。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自然是宁芃芃觉得这段时间太无聊了,想出去熘达熘达。
听到宁老夫人想要出府的消息,江管家差点流下眼泪来,连忙把这些日子又送来的请柬用托盘托着,给送了过来。
宁芃芃这次没有拒绝,在这堆请柬里挑了三张刚好是相隔一段时间的出来,表示到时会准时应邀参加的。
她却不知道,因为她同意参加这三位夫人送来的请柬,让这三位夫人的脸上,大为光彩。
毕竟,别人家的请柬,可都是被拒绝了。
这一次,再没有人会明着去讽刺宁芃芃了。
毕竟,自己的这张脸,还得靠人家铺子里的珍珠粉膏呢!
“郑大太太。”
“宁老夫人。”
第一位郑大太太王琳嫁的是明州府开的凤溪布行的郑家,她是麟州府王家的嫡次女。
而麟州府王家,算得上当地的官宦人家。
家中子弟众多,参加科举的也不少。
不过,大多数都只考了举人,得进士者可谓是凤毛麟角。
就算有,那也是同进士出身。
同进士出身,就如同那如夫人,身份尴尬的很。
可就算是同进士出身,那也是可以做官的。
只是,官位不会很高,大多数都是在六七品。
能做到六品,都算是其中比较肯钻研的了。
可即便是如此,王家在麟州府那也算得上是官宦人家了。
而王琳身为王家的嫡次女,会嫁给明州府郑家,那自然也是因为郑家虽然家中无人做官,可凤溪布行的生意,却是遍布好几个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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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算得上是富贵人家,把嫡次女嫁过去,虽然是低嫁,可也算是钱权结合,对两家都有好处。
当然,最关键的一点,郑大太太一嫁过来,她婆婆便放手中馈,让她掌管了郑家的内宅。
在明州府,郑大老爷算得上是一个爱妻之人,后院里不过才两三名妾室,其中一名还是是郑大太太嫁过来时,之前伺候他的通房。
后来提的两名妾室,也是郑大太太身旁伺候的丫鬟。
是她怀上孩子时,给郑大老爷的。
而郑老夫人对于大儿子和大儿媳妇院子里的事,根本不插手。
为此,郑大太太的日子,过的还算舒心。
毕竟,自己为郑家生下了两名嫡子,几个妾室,一个已经年老色衰,另外两个虽然比她年轻,可身契还捏在她的手里,在她面前,全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的。
可饶是如此,郑大太太看着自己日渐衰老的脸,终究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这次居然把宁老夫人给请到府中来,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所以,得知宁老夫人到了,她连忙带着仆妇丫鬟,亲自去迎接这位六品安人。
郑大太太把宁老夫人迎到客厅之中后,直接让宁老夫人上座。
笑着指着已经在客厅中的各位夫人,一一给宁老夫人做介绍。
介绍完,又拉着宁老夫人唠家常,话里话外却是想让宁老夫人能松松口,多拿几盒那珍珠粉膏。
宁芃芃听了郑大太太的话,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可对郑大太太的要求,却是坚决的拒绝,没答应下来。
原本听到宁老夫人拒绝的话,郑大太太心里头是很不高兴的。
不过,又听到宁老夫人的解释,限定数量,是为了防止这珍珠粉膏放的时间一长,会坏。
若是坏了的话,那便不是美容了!
郑大太太想了想,这个理由,倒是也能接受。
毕竟,她花这么多银子,可不是为了毁容去的。
在座的各位夫人,自然也是听到了宁老夫人解释的那番话。
原本蠢蠢欲动的心思,终是按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