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袁师霖和陈子强两人的消息,我并不做回复。
三小时时间,眨眼就过去。
“啸哥,我们上车了。”
梁杰和吴笛发来消息。
“行,你们自己小心点,见机行事。”
再次叮嘱梁杰和吴笛之后,我动身前往保安科。
这次的押送是个未知数。
从汉州发往上京的高铁,需要花费三个小时。
也就是说,大概在凌晨十二点左右抵达上京。
如果这期间没有转乘的话,押送队伍早就到了目的地。
而我来保安科,是为了让胡启光疏通关系,让他通知押送队所在的高铁安保人员随时待命。
如果有特殊情况发生,那可不是小打小闹。
危险人物不是陈子强,也不是袁师霖,而是被塞在旅行箱的林石。
高铁内部比较狭小,若是有状况发生,押送队伍反应不了这么快。
到时候林石有机可乘,会对无辜的乘客造成没必要的伤害。
当我找到胡启光的时候,胡启光并不在办公室。
而是在关押室。
这都晚上九点多了,理应来说胡启光已经下班了,就算加班也是在办公室待着,咋就突然出现在关押室呢?
我致电给胡启光。
胡启光听说我要找他,整个人变现得很兴奋。
“巧了,刘天师!”
“您来的正好,我本想处理完手头事情再给你打电话,没想到这么巧您反倒是打电话给我。我在关押室,您过来吧,我这儿有您想见的人。”
听到胡启光这话,我感到很疑惑。
什么叫做我想见的人?
带着疑惑来到关押室。
不过这次的关押比较专业。
关押室被一块单透明的玻璃隔着。
有专业的人员在关押嫌疑人,我们这边的镜子能看到嫌疑犯,而嫌疑犯只能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嫌疑犯是个留着平头的男人,大概三十五岁左右。
面对审问,男人一点都不慌张,反倒是露出笑容。
看来,这是一个刺头儿。
“刘天师,您来了?”
胡启光从旁边搬来凳子让我坐下。
“什么人还得让你晚上加班啊?”
我好奇问道。
胡启光地给我一份档案。
里面的资料是里面的嫌疑犯。
我大致过目一眼,此人名叫冯海坚,三十六岁。
令我感到惊讶的是,冯海坚曾经是保安科的成员。
档案上面的个人信息写得很清楚,冯海坚是哪里人,在哪上过学,又去过多少地方工作,写得一清二楚。
同时,我还看到另一条信息。
冯海坚,二十五岁加入大宗门,成为道教弟子。
二十六岁退出大宗门,加入粤州保安科工作。
有意思。
冯海坚曾经还是大宗门的弟子。
看来,胡启光给我的惊喜就是冯海坚这个人。
“这就是我们保安科的内鬼!”
胡启光道出冯海坚的往事。
“这家伙是我父亲招进来的,二十六岁的时候,在保安科当着文职工作。调离过很多个岗位。并不是他不适应,而是他很优秀。”
“可以说这么说,保安科所有机密的岗位,冯海坚都接触过。”
“二十九岁的时候,冯海坚正是穿上白衬衫制服,仅仅花了四年时间,得到了我们胡家人认可。有件事刘天师您必须得知道,当年您被送入监狱,就是冯海坚从中作祟。”
好家伙。
这要是放在几年前,我高低得弄死冯海坚,甚至连他家人都不放过。
但在监狱里的五年改造,让我懂得深思熟虑再做事。
即便胡启光告诉我,我被陷害入狱,其中就有冯海坚的份,但我并没有表现出愤怒的样子,而是继续安静的聆听胡启光说话。
“这段时间,我们保安科内部经常出现意外。我跟您说过,我们保安科有内鬼,后来我调查了一千多人,最后把冯海坚揪了出来。不过到现在他还是一句话都不肯说,哪怕知道自己判死刑,依旧闭口不说话。”
冯海坚可不是一般人。
他曾经在部队待过三年,有着磨炼意志的残酷训练。
要想从冯海坚口中得知有用的线索,就得用特殊的办法。
“你们把监控关了。”
“光哥你在这儿看着,我进去跟他聊一会儿。”
胡启光听到要把监控关闭,他无奈摇头。
毕竟只有胡启光知道我会在审问的过程中会做出什么事情。
随后,我端起一盘肯德基套餐走进关押室。
“一天没吃东西,饿了吧?”
我把小吃放在桌上,并且解开冯海坚的手铐。
冯海坚一脸惊诧看着我,不过随即又恢复淡定的表情。
“怎么?硬的不行来软的是吧?我告诉你,律师没来之前,我是不会说任何话的。”
冯海坚话是这么说,可他手已经开始动摇桌上的食物。
我把烟放在桌上,把这次的审问当做普通的聊天。
“喜欢抽烟的话随便拿。”
我看着冯海坚吃东西狼狈的样子,听说他已经被关在这儿一天一夜,目前为止一直跟胡启光较劲儿,啥都不肯说,非得等到律师来才行。
“你的律师还是半小时左右就到,闲聊一会儿吧。”我对冯海坚说道。
“没啥好聊的,该说的已经说了,不该说的我不会说。早点判我死刑,早点下地府投胎。”冯海坚一脸不在乎。
我也不期盼能从冯海坚口中知道啥。
单纯的就是过来聊两句而已。
“听说你曾经是大宗门的弟子,怎么一年之后就退出了?保安科这么辛苦,大宗门随随便便就能发大财,怎么想?”我开口问道。
“我去哪是我的自由。你要问这件事,那我很老实的告诉你,大宗门不适合我,我喜欢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冯海坚回答道。
“果然是当过兵的人,看来这点习惯是改不了的。”我夸奖道。
“我知道你和大宗门之间有矛盾,但别想从我口中知道任何关于关于大宗门的事情,因为我对大宗门一点都不了解。不过你要想知道保安科的事情,我可以说到天亮去。”冯海坚笑道。
我和冯海坚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不知不觉,已经和冯海坚聊了半小时之久,同时也等来了冯海坚的律师。
律师是一个地中海的中年男人,身穿西装,戴着老实人眼镜。
“你好,我叫李庄平,是冯海坚先生的律师。”
“当事人不方便说话,由我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