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到周日,详见最新的作品相关,鞠躬抱歉!)
笛声一起便没有再中途停顿的可能。
要奏出音惑术的曲子,便不能有杀机藏于其中。慕夕辞要掌控曲调也不能乱动,只得寄希望于周闲云。
周闲云一朝解了毒,去掉了桎梏自然是打算趁机显摆一番。
枯叶即将到达慕夕辞的面门之时,他这才长剑出鞘挽了一道龙蛇飞舞的剑花。
剑回叶落,分明是一片枯叶却被周闲云刺成了一个个细小枯黄的花瓣,洋洋洒洒落在琴上,令慕夕辞忍不住扯了一下嘴角。
站在后侧方的画逸却是在全神贯注地吹着手中的紫玉笛。本是跟随曲调和音的他,凭着自身对乐曲的天赋很快便掌握了曲子,笛音高扬由跟曲之人变作了领奏。
自破了杀机后,北侧先发的四人陷入了一阵‘歌舞升平’之中。
枯叶已去琴音却未停。慕夕天冷笑了一下,并没有进一步动手伤人。他本不将半截入土的慕夕辞放在眼里,但对方左手中了煞气竟还能双手弹琴让他略有些不快。
与小杂种的仇怨虽重要,但在今天也必须得单独放在一边。那位大人很可能今天会来验收最后的成果,丢了成果的情况连他都不敢想象。
转过头,他望着地上浑身是伤气息短促的人将笑容又扩大了一些:“师兄,当年那一剑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有绿袍弟子的法器掉在了草地上,发出了不轻不重的‘吧嗒’声。慕夕天不满地扫了一眼那人,又转头看向远方。
白起带着人马已站在了临时驻地东侧最近的一棵大树之后。依他的性子到了战场自然是冲上去厮杀才爽快。
可之前对战慕夕天的时候,他就差点吃了那黑气的亏。秦少风比他的修为还要高上一些,如今都落在了对方手上。不论是经验还是直觉都告诉他不能轻举妄动。
“白师兄。这么近的距离对方应该早就发现我们了才对,为什么对面一点动静都没?还有这奏曲的是怎么回事,给咱们助兴的?”郑书摸着还未消肿的鹰钩鼻,靠近白起小声询问。
“有人在施展音惑之术,不过功力看起来并不到家。”沙哑的声音自后方响起,像是隔了一层布让人听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
基本上抢白起话的人都会被郑书劈头盖脸地骂回去,可这蒙面少女却是一句话就让郑书乖觉地消了声。
也不知白起有没有听进听霜的话,总之他选择了按兵不动。
另一边的苏妍却是有些等不急了,她不耐烦地将法器一遍又一遍祭出收回。
“徐……师姐。还要多久才能过去杀个痛快?画师兄的笛子吹得好,丑八怪的琴弹的可不好,我看我们还是别等了。”
“苏师妹权且再稍等片刻。画师弟的音惑之术还未真正使出。”
徐梅见场中没有动静,也是暗暗松了口气。音惑之术说什么也要一段时间才能奏效,能成的几率不高,可一旦成了也意味着所有人都将被惑其中。
而且她还有另一层担忧。
如今南曌国四阁鼎力也算是大家皆大欢喜的场面。灵心阁新一代的佼佼者几乎都在这秘地中,若是灵心阁因此事退出了四阁之位,其弟子必将被御剑阁吸纳。
到时候水云阁无疑会需同三清阁联合。这就势必与水云阁偏安一偶的想法背道而驰了。
笛声陡然间激昂起来,逐渐盖过了琴声甚至大有取而代之的趋势。画逸痴痴地沉醉于乐曲之中,笛音欢快如虹如风,得亏他还没忘了施术的本职。
不少灵心阁弟子都随着曲调之音,缓缓丢下了手中的各色法器,朝着北侧缓缓行去。乍一看像一个个失了魂的人,但却又脚步轻快地东倒西歪着。
慕夕天完全是一副放任自流的摸样,放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什么样的把戏他都有绝对的把握能给拆了。
东西两侧人马看着身着绿袍的灵心阁弟子,各个都向北侧移去自然是一片喜意。若是只剩下一个慕夕天,这么多人一起上前还怕拿不下他么。
可就在一些普通弟子都受了音惑之趋时,慕夕天却是雷霆一掌拍在地面,震得不远处的秦少风被掌风波及向外滚落了两丈远。
自地底突地冒出丝丝缕缕的煞气,开始缠绕在灵心阁弟子的身上。整个临时驻地就形同一个冒着煞气的蒸笼一般,虽没有热气但场面诡异得不行。
笛音未受掌力而断,但被音惑术蛊惑的弟子却是清醒了过来。灵心阁弟子再度被煞气控制,纷纷按慕夕天的吩咐封了自己的听觉。
几乎是在慕夕天收掌的瞬间,白起自大树之后暴起,直接抡着长刀向对手斩了过去。
苏妍见有人先一步出手,自然是再也等不下去。不顾徐梅的阻拦,轻叱了一声就如一道飞鸿划过,扎进灵心阁的弟子堆中迫不及待地大打出手。
果然如慕姑娘所说,音惑的法子还是欠缺了火候功夫。徐梅毕竟还身兼照顾苏妍安全之任,略一停顿还是带着身后的弟子冲了上去。
三方四阁人马迅速厮杀了起来,刀枪剑鸣不断,喊声杀声以及惨叫声不断传向北侧。
慕夕辞渐渐收了音,对这样的结果并没有任何意外。煞气能控制人的心神,除非深谙音惑之术的高人。否则以他们两个的实力,没慕夕天在也许还能有一分成功的可能。
画逸颇有些失落地放下了紫玉笛,周闲云两步来到师弟身边轻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你的音惑本就是针对灵兽,如今对人也能有几分作用已是不错。待你金丹期后,说不定就能拿下今天这一局了。”
“师兄教训的是。”
“徐师妹他们还等着我们去支援呢。现在可不是你低落的时候。”
画逸听到这句后总算是恢复了神色,但他转而又看向了仍抚琴不语的慕夕辞:“慕姑娘同我们一道去支援吧。”
“之前受了伤并未痊愈,两位先行一步便是,我调息一番稍后就到。”
两人一听便嘱咐她以养伤为重,迟来一些并不妨事。
直到周闲云和画逸走了有一会后,何卷卷这才慢吞吞地在乾坤袋中一边寻找干粮一边好奇地开口:“阿辞你只是灵力不济,并没有其他的伤势。为什么要骗他们?”
“因为这附近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