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只期盼岁月静好,不负芳华!”
月生望着气势汹汹的几人,不禁感慨道。
其实人就是这样,当你春风得意时,不会在意那些世俗的眼光,和流言蜚语的轻视…
但当你落魄潦倒时,你就会对生活感慨万千。
此刻的古玩江湖,早已风云变幻,“破烂张”已经不再是那个呼风唤雨的狠角色,他就像一只病猫,靠着那一点点的信念,维持着内心的那份执念……
盛气凌人的“道了去”,看着地摊上的康熙大瓶,报出了十二万的价格,他瞥了一眼身后的妖艳女郎,以胜利者的姿态……
有钱就是王道,有眼力反而会显得黯淡无光!
一分没有的“月生”,就像一个小二逼,虚张声势的他,只能望而却步!
他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下……
就算你有雄心壮志,在金钱为王的世道面前,都是无用功。
“耗子”阴森一笑:“价高者得,那好,我出14万。”
此时的胡子哥,笑的合不拢嘴,这样争夺的场面,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月生”的眼神有些涣散,连站立都不稳,没有钱真的太难了,口渴难耐的他,就连买一瓶水的钱都没有,更何谈翻身…
古玩的江湖,不相信眼泪,虽然新店的招牌依旧是胜德堂,但空荡荡的店面,除了一件没人入眼的竹雕外,再无他物!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所有的努力都会显得徒劳……
原本壮丽辉煌的“胜德堂”总店,矗立在冷风中,多少会有些沧海遗珠的味道!
曾经的窗明几净,与现在的灰尘密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锁在店内的白瓷达摩像,法眼微闭,淡然的心境,与世无争!
墙壁上悬挂的钟馗伏魔图,都在静静等待着王者的归来!
祖爷的金身塑像,微微抖动,一道金光闪过,黄大仙化作了一缕清风,翩然而至……
许久未露面的它,老僧入定般端坐在堂前!
“风来……尘去……”
轻声吟诵的黄皮仙,道法一挥,顷刻间,店内焕然一新。
“呵呵,黄道友许久未见,一向可好啊!”
同属五仙的白大仙,也落座堂前,满身是刺的大刺猬,胖胖的身躯,显得呆萌可爱。
“我靠,老白头,怎么是你啊?”颇感好奇的黄皮仙望向白仙道。
话音未落,店门外刮起一阵旋风,随着青烟缭绕,胡大仙也移驾店中:“二位道友,别来无恙…”
闭关多时,一身白衣长袍,轻甩“拂尘”的胡仙家,显得格外道骨仙风。
拂尘一词最早见于晋朝·无名氏《白紵舞歌诗》之一:“袍以光躯巾拂尘,制以为袍馀作巾。”
拂尘其一,古代用以掸拭尘埃和驱赶蚊蝇的器具,后来做为封建时代皇室卤簿仪仗之一。
其二,拂尘又称尘拂、拂子、尘尾,是一种于手柄前段附上兽毛,(如马尾、麈眉)的工具或器物,一般用于扫除灰迹或驱赶蚊蝇之用,拂尘也是汉传佛教的法器,象征扫去烦恼。
其三,拂尘与麈尾类似,也可视为一种物品,麈尾最早见于晋·陶渊明《晋故征西大将军长史孟府君传》:“亮以麈尾掩口而笑。”
在佛陀眼中,怀悲天悯人之心,因此“拂子”的材料限于五种,即羊毛、麻、细裂布、已破旧之物、树枝树梢、而不许用珍贵的牦牛尾及其他宝物。
这是因为当时白牦牛尾所制之拂子,系最贵重者,与白马尾拂同称为白拂。
当时佛陀升仞利天为母说法归来时,梵天即执白指侍于佛侧。
自唐代以降,禅门盛持拂子,或以之为庄严具;住持或代理住持者上堂时,持之为大众说法,此称“秉拂”。
又执行秉拂之职务的前堂首座等五头首,称秉拂五头首;秉拂子之侍者,称秉拂侍者,或有得道者,其师则授予拂子。
此外,蜜教于灌顶时,通常以拂子轻拂受灌顶者之身,作为去烦恼、除恶障的表征,故拂子亦是蜜教法具之一。
拂子也是封建时代皇室卤簿仪仗之一,按等级各有定制。
清朝《清会典图·舆卫二·卤簿二》:“黄帝卤簿拂尘,朱氂为之,长二尺,结於木柄,柄长二尺一寸二分,围一寸五分七釐,通髹以金,上饰镂金龙首二寸五分,衔小金环以缀拂,下饰镂金龙尾三寸三分,未属金环,垂朱綏。”
但为何今日的“胡仙”气度更盛以往,原因就在于其手中的“五色拂尘”。
其色采用灵物之尾,攒到一起组合而成。
进而使其道法大增!
“我说为何祥云缭绕,原来是胡仙家大驾光临……,”白仙拱手施礼,谄媚一笑道。
好吗!胜德堂内仙气飘飘,“三仙”落座于此,紫光盘旋,霞光万道!
然而“黄皮仙”却嗤之以鼻,因二者素有芥蒂,虽同属“苍龙村”修行的它俩,但彼此却视如敝屣,遗世独立!
“我说老白头,你丫修炼的马屁神功吗?还他妈祥云缭绕,大驾光临,我呸……
你没闻到胡骚味吗?小瘪三一个,不怪你得不了大道。”
“白仙”被“黄仙”怼的一怔接着一怔,奈何道法相距甚远,只能选择讪笑了之…
“胡仙”却不以为意,鄙视的瞥了一眼“黄三闹”道:“我说小三闹,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就你那点道行,还敢在本仙面前卖弄口舌,真是自不量力…”
“老狐狸,你说谁自不量力呐?”
轻甩拂尘的胡大仙冷冷一笑道:“小皮子,你连“小胜德”的安危都顾不上,算什么得道的仙家,我看不如回乡种地吧……”
剑拔弩张的二仙,你一句我一句,争论的面红耳赤……
此时傻站在古玩地摊的“月生”,恨不得咬死横插一杠的“耗子”。
五万的康熙棒槌瓶,被这三个二货,瞬间加码到了十四万。
强忍怒火的“月生”近前一步,选择了以和为贵,因此搂着“耗子”谄媚道:
“我说耗子哥,咱俩能不能摒弃前嫌,以和为贵,我想入一股…”
“入一股?”耗子狐疑道:“你拿什么跟我入股,拿手指头吗?”
讪讪傻笑的月生,耳语道:“黄肠题凑内的金缕玉衣,你千万不要染指……”
此话一出,原本还霸气外露的“耗子”,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茫然无措的看向了讪讪傻笑的“破烂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