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以身犯险!
老登你是咋想出来的,愿意去你去,我可不去……”
火冒三丈的月生,气的牙痒痒,把白酒瓶子重重一摔。
归鸿老祖乃是混沌中孕育而生,出生在归墟深处,真气无穷无尽,有毁天灭地之能……
“这是你的宿命,也是你的职责,我要是金龙转世,我就去!”
月生头也不抬的把玩着咸丰通宝,神情凝重的啐道:“装好人也就算了,你居然还大气凛然的装伪善,我看天师之名,名不副实……”
与此同时,浑浑噩噩的耗子,东倒西歪的走向小卒斋:“道了去,道了去,你小子快点给爷爷我开门!”
爱睡懒觉的陈小伟,昨晚又是一场翻云覆雨的恶战,春梦中的他,半梦半醒的喊了一声小伙计:“小宝,你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二货,大清早的不让人安宁。”
衣不遮体的小伙计睡眼惺忪,不耐烦道:“我靠了,做梦正娶媳妇呐,真他妈扫兴……”
耗子上气不接下气的推门而入:“你家掌柜呐?快点把他叫醒,我有急事!”
“等会,我家掌柜睡觉呐!”
小伙计一见凶神恶煞的耗子,瞬间消气,被他的气场所震慑。
陈小伟听出了耗子的声音,披了一件外套便走了出来:“咋样啊耗哥?”
“差点回不来,你说咋样。”
“有人看守?”
“有鬼……!”
望向耗子的陈小伟,不知所云:“大清早的你喝啦,我说佛头的事咋样了?”
“你丫的耳聋吗?有鬼,我说四合院有鬼。”
气愤至极的耗子,狠狠的踢了一脚门框。
“有鬼?是铁西鬼楼吗?”二逼发怔的小伙计插了一句嘴。八壹中文網
陈小伟瞪了小宝一眼: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快去买点早餐,对了,给我烤俩腰子。”
小宝委屈的一瞥,暗暗念叨:“一大早去哪烤腰子,早晚死在女人身上。”
稳了稳情绪的耗子,长长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看还是算啦,佛头的事,并不简单,你让冈本那个老贼自己去找吧……”
“让他找?找到了,那还有你我的份吗?”
“没有也比没命强,你是不知道啊,那四合院杂草丛生,寂静空旷,草都比人高,猪那么大的黄鼠狼问我有鸡吗?我他妈现在都在后怕……”
拿出打火机的耗子,点燃了一根烟,深吸道。
“猪那么大?还要吃鸡?”
陈小伟以为耗子故弄玄虚,狐疑的他,反问道。
“说了你也不信,反正我是不去了,挣钱,那也得有命花。”
盗墓多年的耗子,在祖爷的教导下,自成一派,神鬼不信的他,凭借着一股子蛮力,也闯出了名头。
当年在北邙山下,他独自一人,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在古墓中睡了一夜,那氛围,一点也不比四合院吓人。
但这次却不同,口吐人言的黄鼠狼,改变了他的认知。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蛇缠腰,鼠乱智,白唱歌,林林种种,都归结为了癔症……
半信半疑的陈小伟,闭目凝神:
“耗子,咱哥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有我的心思,你有你的想法
不瞒你说,这届会长我当定了,后台就是冈本那个龟儿子,你想想,我要是荣登会长,你手里那些见不得光的货,还不堂而皇之的公布于众!”
“这届会长你能选上?”耗子质疑道。
虽然他不算圈里人,手里的货物也不能拿到明面上,但他深知,古玩商会的会长,能量有多大。
“我能不能选上,主要取决于佛头的下落,听说佛头就藏在破烂张的四合院里,怎奈苦无踪迹,耗哥啊,机会只有一次,我好就是你好。”
无处可去的月生困意来袭,他懒得理会张道陵:
“我也不跟你废话啦,小爷也看透了,什么尼玛宿命,什么尼玛责任,统统都是狗臭屁
归鸿老祖的本事,你我外加财神爷,也打不过人家,孩子老婆热炕头,这才是小爷的烟火气,我警告你,现在小爷只想搞钱,别他妈再来打扰我。
天塌了有大个的顶着,我算老几。”
推门而入的他,重重的一摔店门,酣然入梦。
晨光熹微,早起摆摊的古玩商人从四面八方纷至沓来……
熙熙攘攘的人群,嘈杂声不绝于耳,刚刚从外地赶回来的瞎三一伙人,摆放好了一块大大的摊布。
“三哥,还得是咱们的大本营,感觉空气都新鲜!”
“那还用说,这就是咱们哥们的地盘,好好跟着三哥干,票子娘们应有尽有……”
瞎三冷哼一声,以他为首的牵驴团伙,销声匿迹了许久,因为他们惹了一位惹不起的大人物。
牵驴说白了就是诈骗,以次充好,以假说真,用高仿的古玩,诱骗那些自以为是的半吊子……
屡试不爽的瞎三,逮住了一条大鱼,用河南高仿的唐三彩,狠狠的赚了一比。
成摞的现金,足足有一百八十万!
但他们小看了购买货物的客人,身居高位的谭锦松,唯一的癖好,就是四处收集古董。
“河南窑,但仿的不错!”
自喻眼力不凡的谭锦松,无意间发现了摊位上的三彩镇墓兽,便漫不经心道。
“还是转转吧,刚出来的货你都能看新。”瞎三笃定道。
“刚出来?从哪里出来?”
谭锦松虽然嘴上否定,但他冒光的眼神,早以被瞎三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