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神马东西!”
没有参加上比赛的谢老七,吐了一口浓痰。
“七哥,不用跟大白话那个龟孙斗气。”
谢老八安抚着自家七哥,谢家是祖辈经营古玩收藏,历经百年,到了这一代,只能说不温不火,勉强撑着。
“八弟你说的对,小人得志的货,犯不上跟他一般见识。”
“七哥,你感觉谁能胜出?”谢老八瞅着陈有志,一脸的不屑。
“这可不好说,古玩啊,一半眼力,一半运气!”
谢老七此言不虚,古玩是讲究缘分的,往往踏破铁,也遇不到称心如意的物件,也许一泡尿,就能浇出价值连城的珍宝。
春风得意的陈会长,并不理会流言蜚语的讽刺,他说完比赛人选,径直的走向破烂张:“既然撕破了脸,那咱俩的新仇旧恨,就一起算吧……”
“陈会长,小弟愿为您马首是瞻!”
道了去一顿溜须拍马,他有着自己的小九九,毕竟古玩商会的会长,权利还是有的。
月生望着二人,气的七窍生烟:“哼…用狼狈为奸形容你俩,再恰当不过了。”
“说别的没用,咱们赌局上见分晓!”陈有志恶狠狠的说道。
瞎三也凑了过来:“我说会长大人,古玩行的秩序,还得是您老说的算,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兴风作浪……”
“三哥说得对!”二秃子撇着大嘴道。
秦老怪却隔岸观火,不发一言,老奸巨猾的他,早就四处环顾,找寻着心仪的物件。
“他大爷的,你丫的把脚拿开,踩到爷爷的门牙啦!”
一把推开二秃子的独眼王,急忙捡起了地上带血的门牙。
“山炮,镶牙得用烤瓷的,你找到也没用。”二秃子说不来的看不上独眼王。八壹中文網
“用你管,毛都没啦,还逼逼呐!”
独眼王看着自己的大黄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
“行啦,都少说两句,想比赛就给我闭嘴!”陈有志气场骤增。
月生把玩着自己的家传之宝,他感觉胜利就在眼前:
“我说哥几个,虚张声势也没用,淘宝靠的是眼力,不是靠嘴…
对了,咱们怎么个比法,是排名次,还是一人胜出制。”
“只能有一个赢家,这样才能证明本事。”大白话言之凿凿,他认为五打一,肯定会大获全胜。
“好!”
月生也不想废话,朗声应道,他把咸丰通宝往上一抛:“小爷今天要大开杀戒,一雪前耻。”
与此同时,坐在茶社二楼的李秘书问道:“谭局,你感觉他们谁会拔得头筹?”
聚贤茶馆紧挨着古玩地摊,站在高处的两人,听得真切。
“我看好那个年轻的小伙子,破烂张的名号,可不是白给的。”
盘玩着天铁的谭锦松,目光如炬,因为他了解张半城,凡是张一龙认可的人,非龙即凤。
“我怎么感觉掉牙的那个老头,有些本事呐?”站在窗边的李秘书,蹙眉说道。
“看来你还是不稳重,想必你还不了解破烂张!”
“谭局,我想听听他的故事?”
谭锦松知道李秘书心思野,如果能顺利当上副主任,他一定会脱离自己的掌控,因此,能剥削点是点……
“听书看戏都要门票,传奇的故事,那门票可不便宜……”
李秘书是何等聪明,急忙又掏出一张银行卡,他也明白,自己的仕途,都掌握在人家手中,官场之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啪——!”
谭锦松眉毛一皱,一拍桌角:“你什么意思,想拉我下水?”
“谭局您误会啦!”
李秘书满脸堆笑:“我向您承认错误,其实我捡到了两张银行卡。”
当领导也需要艺术,送礼也会筛选,假如连怒容都不能承担,那礼金绝不能收。
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谭锦松,讪笑道:“小李啊,我是最看好你的,副主任的人选,我认为你当之无愧……”
李秘书如蒙皇恩:“谭局,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有您在,我的仕途才能一路无阻。对了谭局,我想听听破烂张的传奇?”
谭锦松把银行卡放到了包里,看着天铁讲道:
“他是我一位老友的兄弟,所以我比较了解。
一个山里走出的孩子,没有背景,没有钱,独自闯荡江湖,也许是凭借运气,也许是天赋异禀,他在地摊上用十万捡漏明代斗彩鸡缸杯,转手卖了一个亿……”
“一个亿?”李秘书大惊失色道。
“对,就是一个亿!”谭锦松仿佛置身其中:“张半城想必你知道。”
“我知道谭局!”
“人们都认为他人傻钱多,实则不然,能有半城雅号,绝非浪得虚名,破烂张自从与他相识,便一路绝尘,声名鹊起,你认为这是运气?还是能力?”谭锦松抿了一口茶问道。
李秘书若有所思:“我认为运气大于实力。”
其实他的内心是一语双关,同时也在贬低谭锦松靠的就是运气,要不是他娶了领导家的千金,怎能仕途顺利。
“哼哼,运气?”谭锦松冷笑两声:“如果说鸡缸杯是运气的话,那赌涨千亿红翡,也是运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