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八十万的小马扎,被月生当着众人的面,一分为二…
可想而知!
他这一激进的举动,震惊了所有人。
食客与围观者,无不放下碗筷,张大嘴巴,错愕的看向了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破烂张。
就连身边的财神爷都吓了一个趔趄!
“小犊子,你疯啦?那可是八十万啊!这得涮多少顿羊肉。”
曾经的破烂张确实挥金如土,拿跑车换了一副象棋,解释说,为了情怀。
瞎三瞬间酒意全无,颤抖道:“疯啦…都尼玛疯啦……”
在瞎三眼中,敢砸黄老邪的店,把恶霸制得服服帖帖的破烂张又回来啦。
“咱们还是撤吧三哥!”二秃子吓得瑟瑟发抖,满嘴哭腔,因为他了解曾经的破烂张是何等的狠辣。
冈本健次郎也是为之一怔,心头一紧,退后了两步。
“你要干啥?这可是文物?”
两人制衡已久,斗法不分伯仲,学狗叫的场景,仿佛又浮现眼前。
陈有志神情恍惚,手中的茶杯掉到了地上:“破烂张,你别输不起,这么多人,你发什么癔症!”
当年号称蛊术大师的白浮沉,都奈何不了的破烂张,挤兑得他借酒消愁的破烂张,又站在了面前。
道了去躲到门口:“卧槽,都离远点,这小子怕是神经了。”
掉包售卖仿造汉代玉貔貅,栽赃嫁祸瞎眼赵,被破烂张跟林楠一顿胖揍,这些往事,又萦绕在了陈小伟的心头。
故作高人的秦怀古哽咽道:“作孽啊!真是作孽啊!破烂张你小子暴殄天物……”
以前二人临街对望,本来互不干扰的两人,因为破烂张发现了钟馗伏魔图内隐藏的宋代古画,进而结下了梁子。
“太尼玛吓人了!我不玩了!我要退赛!”独眼王接连倒退,口中发出颤音。
本属同乡的一老一少,因一件宋代定窑白瓷龙纹盘,产生了一段纠葛。
少东家震云不明就理,安抚道:“月生啊,何必呐,赢不了比赛,也不用这样,那可是八十万啊!”
就算震云心有不甘,把宝贝当成了白菜贱卖,但他眼中依旧看好破烂张。
刘豆豆也是面色晦暗,瞅了一眼身旁的周一诺:“难道这小子不差钱?”
京城一别,千亿红翡横空出世,令破烂张扬名四九城,也令刘豆豆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虽说现在的破烂张居无定所,但他总感觉,破烂张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不应该啊?他连吃饭的钱都没有?”
周一诺看向云淡风轻的破烂张不解道。
同在一条街上做生意,破烂张的处境,他在了解不过了,十来平米的铁皮房,虽然依旧叫胜德堂,但店内却空无一物,怎么看,他也不像有如此气魄的架势。
而角落里的谭锦松却冷冷一笑:“不愧是张半城的兄弟,倒驴不倒架!”
张半城作为盛京城的首富,朋友涵盖三教九流,商场的盟友,官场的贵人,谭锦松也算其中一个。
他曾叮嘱,破烂张不同于其他人,日后相见,一定要好生照顾。
“有点意思,真是有点意思。”
司徒云朵拱了拱嘴,望着破烂张冷峻的脸庞,和那不容置疑的霸气,心里产生了一丝涟漪。
这些微妙的变化,哪能逃得过司徒空的眼睛。
“云朵啊,你是司徒家族的接班人,不应该感情用事!”
“儿女情长会蒙蔽了你的视线…”
“你可以对龙动心,但他还是一条虫,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司徒云朵羞红了脸颊,故作矜持的呢喃道。
“爷爷!看您说的什么啊,我只是好奇而已……”
司徒空笑而不语,选择闭目凝神!
“都给我看好了!”
月生大喝一声,把一分为二的小马扎慢慢掰开。
顷刻间!
霞光万道……
咣瞎了众人的眼眸……
五色斑斓的霞光,映红了整间老菜馆。
“难道是?”
冈本健次郎瞪大了双眼,诧异的表情,出卖了他坚定不移的信念。
在他心中,这串弘一法师的贴身佩珠,是无以伦比的艺术珍宝,就算价值再高的明清官窑,也无法与之媲美。
“不错!”
月生淡然的看向冈本,漫不经心道。
“你说的不错,这就是佛家至宝。”
众人纷纷上前观看,挤的前仰后合,月生也不傻,他早就用透视眼扫描了小马扎的内部结构。
马扎的横切面是由榫卯结构组成,用肉眼难以发现端倪,叠加年深日久,形成了厚厚的皮壳包浆。
古代匠人的手艺,乃是登峰造极,巧夺天工,两端的卡璜,受到外力的挤压,裸漏出了原本的颜色……
就这样,隐藏在紫檀木内的,一颗指甲盖大小的佛骨舍利,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众人哑然……
震惊的体无完肤……
司徒空闻声缓步而至,颤音道:“佛法无边,重见天日,阿弥陀佛!”
冈本健次郎身子一斜,差点仰过去,他放下了手中的佛珠,佯装镇定道。
“怎么可能?”
“佛骨舍利怎么可能放在小马扎里?”
刘豆豆也面色凝重,近前观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佛家圣物,佛骨舍利?”
霎那间,原本暗淡无光的夜空,繁星闪烁,一轮明月映出了美丽迷人的身影!
淡淡的月光,洒满了华夏大地,驱散了那股至暗的阴霾……
月生把舍利小心翼翼的捧在手掌,举过头顶,眨眼间狂风大作,吹的玻璃门窗沙沙作响。
“狗东西,你给小爷看好了,核废水你丫的往海洋里灌溉,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佛骨舍利的出现,能汇聚东风,让你们岛国人自作自受,全他吗的给你吹回去!”
与此同时,电视上报道说,福岛地区爆发了五点八级大地震,也引起了海水倒灌,原本倾泻海洋的核废水,又流回了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