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问你,服不服…”
月生叼着一根狗尾草,蔑视着冈本,呈现出一分薄凉,两分讥笑,三分漫不经心。
佛祖舍利散发出莹莹彩光,古玩行的奥秘,就是物以稀为贵,更何况是佛家圣物。
混迹古玩江湖多年,他了解人性,更理解心口不一,表面上的平静,往往隐藏着惊涛骇浪。
“一场比赛罢了……”
冈本声音低沉,目光中写满愤然,表情却神色自若,压根没把破烂张放在眼里。
留有后手的他,想要置人于死地,他看着破烂张手里的咸丰通宝,露出一抹诡异。
“一场比赛!”
“哼…”
“小爷就是你的宿命。”
月生眼底蒸腾起杀意,真想了决后患,把岛国的安插华夏的败类清除。
但不由左臂燥热,白浮沉给他下的蛊,已经慢慢弥散。
有青龙的庇护,压制了蛊毒爆发,但跟冈本的陈年旧事,让其恨意倍增,他慢慢逼近冈本。
“王满江,去哪了?是不是被你挟持软禁?”
王满江对月生来说,似师似友更似亲人,这一路走来,没有王老的提携,也就谈不上有破烂张这一号人物。
闻言一怔的冈本,面露迟疑,他的“屠龙”计划,王满江是枚重要的棋子。
被他禁锢在山间小院的王满江,软硬兼施,而王老爷子三缄其口,绝口不提大唐佛手的下落。
佛手、佛身、佛头缺一不可,王满江家藏的佛手,是重要一环,也诉说着冈本家族曾经的荣辱兴衰。
“他去哪了,我怎么知道。”
陈有志感觉两人火药味渐浓,伸手拉走了冈本。
比赛还在继续,围观的群众都等着看结果,虽然知晓了比赛答案,但还是等着组委会正式表决。
刘豆豆蹙眉不解,为何破烂张生命力这么顽强,他小声嘀咕,不管怎样,都要让他无法翻身。
“孩子,你跟我过来。”
司徒空发现月生神情不对,额头散发出黑气,来到角落,用手指按住他的眉心穴,真气运行。
“忍住痛!”
月生也不敢多问,觉得腹内一条虫子在缓慢蠕动……
所到之处,肌肤隆起血红,剧烈的痛感,令月生眉头紧锁,伴随着豆大的汗珠顺着老人发鬓落下。
年过花甲的司徒空,脸色黯淡苍白。
“好了……!”
半刻钟过后,云朵扶着爷爷慢慢坐下,错愕问道。
“爷爷您没事吧!”
月生发现老人好像苍老了许多,内心充满感激,他察觉一股热流从脚底游走全身,奇经八脉畅通无阻,蠕动的虫子也随之消失。
“别问…”
没等月生开口,司徒空打断了他的话茬,老人知道这是蛊术中最狠毒的“金蚕蛊”。
放眼望去,普天之下,只有蛊术太斗白浮沉能施此蛊。
蛊术由来已久,有金蚕蛊、蛇蛊、疳蛊、癫蛊、石头蛊等…
尤以金蚕蛊最为致命,本草纲目记载:“造蛊者捉百虫,放于同一器皿内,百虫相互厮杀,最后存活者称之为蛊。”
金蚕蛊是用蛇、蜈蚣等虫十二种埋于十字路口,还必须七月十五中元节那晚十二点埋入地下。
经七七四十九日取出放于百年的香炉内,方可成为金蚕蛊。
施蛊方法多为放入食物内,但最高境界为隔体施蛊。
破蛊方法也很多,可服雄黄、大蒜、菖蒲所熬制的中药,金蚕蛊最怕刺猬,可用刺猬入药。
但那是普通的蚕蛊,而月生体内却是白浮沉用内力加持,非比寻常。
这种蛊虫之所以凶恶,是因不易被察觉,施蛊者能操控蛊虫蠕动,麻痹人的心智,错乱思绪,半年内如不及时诊治,会因胸腹绞痛、肿胀、最后七窍流血而亡。
司徒空怕月生知道被人下蛊,也怕招惹到白浮沉,但他却不知,白浮沉曾是月生的手下败将。
“爷爷,我扶您回去吧……”
云朵也发现司徒空的气息不对,汗水浸透了衣背,生怕出什么差错,至于斗宝比赛,在大家族眼里,不值一提。
“我送送您老?”
月生悲喜交加,不由认为自己是个扫把星,只要跟他有瓜葛的,都会遇到大麻烦,也怕老人伤了元气,想要搀扶相送。
“不必!”
老人正言厉色。
“成大事者杀伐果断,不拘小节,你我有缘,不必道谢,兴许有一天老夫也会有求于你…”
话音未落,老人的随从人员闻声而至,四名黑衣男子,各个英姿飒爽,面带刚毅,从其步伐上看,功底深厚,虎口生茧,想必是手握钢枪上过战场。
众人退却两旁,道别声不绝于耳……
“您老慢着点!”
陈有志想要出门相送,攀附权贵。
“你让开……”
却被一声断喝惊醒。
月生目送老人离去,云朵不由回眸一笑,月生不敢直视,生怕玷污了那份圣洁。
“龟孙,暗送秋波呐,想吃软饭,我看你长的有点黑。”
啃着鸡腿的财神爷唾沫横飞,在一旁煽风点火,他吃了满满一大桌子山珍海味,还是意犹未尽。
“我呸…小爷牙口硬,吃不了软的,老东西,不是你偷看嫦娥洗澡的时候啦…”
“你给我闭嘴”
财神爷脸色一怔,吓得魂飞魄散,手不住的抖,这是他的小秘密,跟玉帝一个德性。
虽然不知道月生是巧合还是故意挑唆,要不是二郎神求情,王母早就把财神爷关进了小黑屋。
精神抖擞的月生,一拍桌子,喝道。
“都给小爷站住,别忘了比赛规则,输了可要奉上四十万现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