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萧瑟,诡异无常!
月生的话仿佛晴天霹雳,响彻整条古玩街。
胜德堂内一道金光乍现,达摩造像微微抖动,好似有所征兆……
虽然老店被查封,但归属权还有待商榷,是充公?是私有?这是遗留问题。
文博部门落井下石,盯着这块肥肉不放,别忘了,这里面存有不少奇珍异宝,各路大神都在虎视眈眈!!!
“老掌柜,您这是怎么了?”
大有堂内灯火通明,小伙计望着满身伤痕的陈有志一阵发怔。
“我也不知道啊!”
陈有志瞅着被撕烂的西服,和手臂上的血痕,他也纳闷,冈本为何会指使一伙黑衣男,对自己一顿暴揍。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黄皮仙的幻术,令他神志错乱,把冈本看成了一位婀娜的妙龄少女。
“我给您擦点药吧!”
“算了…”
陈有志摆了摆手。
“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待会。”
他此时忌惮的并不是冈本健次郎,反倒是东山在起的破烂张。
前者就算再看不上他,但不会痛下杀手,而后者却不然,等破烂张羽翼丰满,第一个针对的,便是大有堂。
“难道我真的错了?”
喝了一口白酒的陈有志,双眼迷离,他不确定自己跟着冈本对付破烂张,是对是错。
小卒斋内也是一片死寂,陈小伟如坐针毡,寝食难安,他辗转反侧,手里的烟一根接着一根,烟灰缸里插满了烟蒂。
他也心有余悸,破烂张死灰复燃,斗宝比赛还拔得头筹,日进斗金,最令他畏惧的是,司徒空似乎对破烂张高看一眼,如果真是如自己所想,那以后的日子,恐怕难以安宁。
“小宝,你去炒俩菜,我想喝点。”
“冰箱里只有干豆腐,咋凑两盘啊?”
睡眼惺忪的小宝,极不情愿的爬出了被窝,忙了一大天,这么晚还得充当厨子。
“别他妈废话,炒一盘炖一盘。”
好在小宝当过两天水二,炒俩小菜不在话下,片刻后,酒菜上桌。
自斟自饮的陈小伟唉声叹气,抱怨为何破烂张能发现小马扎,而不是自己。
“小宝,我问你,让一个人最痛苦应该怎么做?”
小宝转了转眼珠,思忖片刻,他在组织语言,也提防自己被算计,进而阴森道。
“站在山巅,又掉落谷底…”
与此同时,回到出租屋的瞎三垂头丧气,唉声一声接着一声。
“唉…”
“二弟啊!”
“都怨三哥眼力不济,害得你受了牵连。”
二秃子嚼着花生米,血丝爬满了眼球,他一杯散白下肚,拍案而起道。
“真他妈邪门了,都是过路财神,你说三十万干啥不好,可以游山玩水,娶小兰,这可倒好,连个响声都没听见…”
“三哥不是我说你,玩鹰的被鹰啄伤了眼,他说是墓里出的,你就相信啊,那他妈是汝窑,谁会仨瓜俩枣就卖!”
“干咱这行的难免打眼,我也理解,可是平白无故欠了四十万,你说是卖身还是卖肾吧。”
瞎三低下了头,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瞅着絮絮叨叨的二秃子,只能忍气吞声。
“别他妈说了,钱是我欠的,债我来背。”
秦怀古也是坐立难安,躺在太师椅上喝着闷茶,他回想与破烂张的一幕幕往事,恨不得一把火烧了胜德堂。
“小犊子,你个龟孙,又让你咋呼起来了。”
冈本回到山间会所,洗了一遍又一遍,搓澡巾都换了好几个,被陈有志狂亲的场景,还记忆犹新。
“死变态,早晚我要把你带走,跟王满江去作伴。”
走投无路的独眼王,望着陌生的街道,霓虹闪烁的高楼,因为淘宝时雨大风急,随身携带的证件遗落,只能漫无目的闲逛。
想买票回苍龙村,怎奈没有证件无法购买,蹲在大街上的他,感觉喝口凉水都塞牙,又想起破烂张口中的红杏出墙,不禁老泪纵横。
“在家好好的,出来干啥啊……”
财神爷看着坐在胜德堂老店,满眼激愤的月生,啐道。
“像个爷们,输了就赢回来,磨磨唧唧的,你看看都几点了,找个地方睡觉呗!”
此时的月生卡里有一百多万,但他却依旧不舍,因为那是他的筹码,赢回一切的底牌。
“装什么犊子,大街你也不是没睡过,今晚就睡这。”
话音未落,月生借着酒劲鼾声如雷。
气的财神爷差点骂娘,原地直跺脚。
“铁公鸡,一毛不拔,五星级宾馆我还没去过呐,你就不能心疼心疼长辈。”
“要睡你就睡,不睡就滚蛋…”
黄皮仙凭空出现,甩了甩大尾巴,吓得财神爷一个趔趄。
“我靠…”
“你个野仙,也敢跟爷爷叫板,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现在的财神与常人无异,只不过是仙体,要论实力,还真不是黄仙的对手。
“老东西,胜德容易吗,你一天骗吃骗喝,他省钱有错吗,你是孤家寡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他还身负重任,再逼逼,我就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