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鹿瑶去卫生所上工时,钟大夫说让鹿瑶休息半天,工作让小说女主顾雨负责。
并告诉她,目前卫生所里因为多了一名大夫,以前的工作安排有所调整。
上午卫生所由顾雨负责,下午由她鹿瑶负责,两人半个月调一次班。
鹿瑶对这个安排没有什么不满,立刻答应下来。
就算钟大夫不说,鹿瑶也打算跟他说这事。
没想到倒是他先提出。
目前离高考不到一年时间,她复习也需要时间,还得安排好她家里人。
还要投个稿子挣小钱钱。
不然每天吃肉,香味不经意飘出去被人路过闻到,终究是祸害。
有个来钱的路子,别人怎样都说不着她家。
下午没事干,鹿瑶便背上背篓上山。
…………
“大松树,这几天有人来这里嘛?”
鹿瑶从空间掏出一包肥料,用剪刀剪开一个小口。
又用锄头挖出一个深坑,将剪了小口的肥料整包埋下去。
大松树边吃边说没有,还时不时感叹肥料好吃。
让她多埋几包。
鹿瑶拒绝了,说让他吃完后,她再过来补,一大袋够他吃上一两个月了。
大松树呜呜的哭嚷着。
鹿瑶看大松树那搞笑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在树底下歇了一会,又继续开一包往周围植物撒上一圈。
周围外向的植物都纷纷攘攘的晃着树身向鹿瑶道谢。
腼腆的果树激动得忍不住结出果实,小声叫唤鹿瑶,让她采摘它们身上的果子。
这举动惹得鹿瑶更爱它们了。
用着给大松树买肥料的方法,在它们树与树之间的空地上埋下两包开了口的肥料。
将劳动果实收进空间后,鹿瑶背着背篓前往穿山甲家族居住地。
知道鹿瑶要到来,穿山甲老族长带领一全族上下一起在山脚下等着她。
鹿瑶看到后蛮不好意思的,从空间里搬出刚才采摘的野果五分之四给它们。
穿山甲老族长看了愣了一下。
然后才慢慢跟鹿瑶解释它们不吃这些的。
它们主要是以白蚁为食,也会吃白蚁的幼虫,还有蜜蜂、胡蜂和其它昆虫幼虫等。
鹿瑶这下尴尬了。
立马将地上的野果收起来。
那些她没办法搞来,白蚁也是生灵,它们可以被穿山甲吃掉。
那是物竞天择。
她若是亲自抓白蚁给穿山甲,那她就欠了白蚁的债。
只好歉意地看着穿山甲老族长尴笑。
将两只小幼崽接回来后,鹿瑶又考虑到一个问题了!
小幼崽前两个月勉强可以喝奶解决,第三个月后就得母亲带去觅食。
她又不是穿山甲,这个怎么搞噢!
还有最少半年,穿山甲才能独立外出。
这一切的一切困扰着鹿瑶。
目前没想到什么好法子,见步行步吧!
鹿瑶拐个弯,带着两只幼崽到河边捡鱼。
对,就是你们想象那个捡鱼。
她蹲在河边,伸手往河里一探,出声喊道。
鱼群便蜂蛹过来,飞快往河边窜。
鹿瑶将它们陆陆续续放进空间里,背篓里只剩下三条肥硕的小鱼。
拎着小鱼,经过原主挖草药那个山坡,鹿瑶没有思考就爬了上去。
山坡呈45°,地皮上没什么高大的植物,稀零地长着一些幼小的草药和野草。
上到山顶,鹿瑶还看到地上散落一堆干枯或糜烂的草药。
她到处看了看,附近连杂草小树都没几棵。
问了它们,它们一问三不知,表达不出来,一直说黑衣服黑衣服。
最后鹿瑶劳累的坐在一旁吹风歇息。
陡然,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鹿瑶迅速往旁边一翻。
“啊!”只看见一个穿着黑衣的身影正往着山谷下滚。
鹿瑶凝神,脑子里飞快闪过一抹信息。
想起山顶上那些植物嘴里喊着的黑衣服黑衣服。
想起原主的死因。
鹿瑶背生恶寒。
背后的人看到她一次二次还活着,终于忍不住再三动手了吗?
如果她没点耳力,那她还真的是猝不及防被推下去。
没有片刻犹豫,背着东西离开山坡。
…………
鹿瑶并没有第一时间回鹿家,而是前往大队找大队长。
大队长这会才得知鹿瑶上次发高烧是因为被人推后背而滚下山谷底,在山谷底下邪风入体导致的。
刚才鹿瑶又差点受到谋害,凶手因为她的躲避而滚下山谷底,他立马召集人马上山捕捉。
鹿瑶将东西放回家,便带着大队长前往山谷底。
鹿父鹿邑知道这件事后,也想加入队伍。
鹿瑶不舍得鹿父出去,他膏药药材难得,还没做好。
现在用的药也不过是比平常的好一点,怕伤口再次裂开。
但最后还是拗不过鹿父,让他跟在后方。
鹿邑也想跟着去,但被鹿瑶坚定拒绝。
他没法,低头沮丧的拿着东西回厨房。
幸好的是,鹿瑶来到后,那黑衣人还没醒。
大队长跟其他人立刻将人绑起来,拉开黑衣人脸上的黑布。
一个年轻美貌妇人。
大队中有人认出来这人是谁。大喊道:“大队长,我知道这人是谁。
这人是老赖秋收前娶的媳妇。”
老赖这人人如其名,人老还爱沾便宜。
借别人的东西老赖着不还,所以大家都叫他老赖。
他也不在意,还经常沾沾自喜的说这是他名字带来的福气。
别人说他,他还有理有据的反驳别人。
说他老赖吃喝住都不愁,要脸面有啥用!
大队长也是知道他娶了新媳妇,但是没见过她。
听人家说是被老赖一直关在屋子里不能出去。
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大队长看着鹿瑶,又看了看鹿父,挥挥手,让人将她带下山去。
鹿瑶喊大队长上山抓人时没有避讳其他人,所以他们一下山,就迎来了许多人围观。
田里忙活的知青都忍不住逃出来观看。
云泽偷偷躲在人群中看着鹿瑶的脸,满是担忧。
“听说了没,上次鹿瑶生病发烧是因为在山谷底躺了一下午,受到邪风入体才生的病。”
“你又怎么知道的?你又不是亲眼所见!
你怎么没想到她可能跟云知青那个……”
说这话的村民眼神色眯眯的看着前凸后翘的鹿瑶道。
跟他说话的村民突然揪了揪他的袖子,那村民正想得起劲。
不耐烦有人来烦他,正想问他怎么了。
就看到云泽眼神宛如杀神般无情,静静看着他,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村民被他吓得哆嗦起来,再也不敢出声,连忙离开原地。
第二天就有人传出那村民被废了子孙根,凶手别人不知道是谁。
别人不知道,但当事人知道。
他知道也不敢告发,后来见到鹿瑶都绕着路走。
“这婆娘怎么那么心狠手辣啊!
瑶瑶这女娃子那么好,她也下得了狠手!”
“就是就是,大队长。
这种婆娘不能留在大队里,看她差点害死了咱们大队的大夫。
瑶瑶还是咱们大队里的村民!”
说这话的都是一些已婚妇女,她们说这些并不是全为了鹿瑶,而是为了她们自己。
从那个女表子下山后,自家男人的眼睛一直留在那女表子身上!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大家不都是两坨肉吗?
难道还能看出花来?
若是还将她留在大队里。
她们家迟早会散!
所以说,在有共同利益需要维护的时候,人类的心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