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着急召唤我,有什么急事?”
盒子里传出幽幽的娇媚声音,在寂静的林间异常的响亮。
“人已经外出,下一步我该怎么做?”
跪拜的膝盖已经麻木,高低不平的土地硌得慌。
“哦?既然这样,你先……”
顾雨边听边用小本子记下内容,完事后随后恭送对方离开。
收拾好东西,顾雨从口袋里掏出家里给她寄来的信。
她打开一看,信中字字句句无不透露出父母对她的思念,恢复正常的双眸忍不住泪珠直流。
爸,妈,女儿很快就能回去的,等着我吧!
拿起小木盒,步伐不紧不慢离开。
徐燃慢慢从草丛中出来,看着远去身影,眉头紧皱。
随后迈步离开小树林。
…………
县里。
一座古朴典雅的四合院内。
老人坐在正厅上方,手里盘着一对核桃。
紧闭的双眸突然猛地一睁。
中年大叔弯腰将笔墨递到他跟前。
老人意气风发的拿起笔在黄纸上流畅勾画,唰唰唰十分钟就完成了一小叠黄纸。
中年大叔接过毛笔用清水洗干净,用红布吸干水放回盒子里。
“中午之前,交给她。”老人慢悠悠地说。
中年大叔弯腰上前收好符纸,用长款木盒一一摆放好,转身离开。
老人走出门外,抬头看向北方。
下午外出探路的鹿瑶,一出门就被人撞了个满怀。
刚想看看是哪个糊涂蛋不看路,就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从地上爬起来,想伸手从包包里掏出一张手帕。
却不经意碰到一个硬物。
她记得包包里没有这玩意啊?
鹿瑶低头打开包包看了看,吓得她目瞪口呆。
里面竟然是一个长方形的黑色小木盒!
脑中瞬间想起上辈子看的恐怖电影……
小棺材,养小鬼……
鹿瑶忍不住猜测,这个小木盒该不会就是装那些玩意吧?
吓得鹿瑶脊梁骨都发凉起来……
为了一探究竟,鹿瑶挑了个空旷太阳大的地方。
颤颤巍巍的用手帕将那盒子拿出来,放到地上暴晒半个小时。
时间很快过去了,木盒没有丝毫反应。
随后鹿瑶左顾右看,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将地上的小木盒捡起来。
她寻了个阴凉的树底,坐在石块上打开这个木盒。
木盒里面没什么,就一张红纸和一小叠黄色纸张。
红纸上面写着:符纸赠与有缘人,望有缘人勿忘初心,方得始终。
这意思是给她这个有缘人的吗?
看了一眼把它放到盒底里。
再拿出一张黄色纸张。
黄色纸张上面勾画着奇奇怪怪的条纹。
而且黄色纸张鹿瑶看完觉得神清气爽,就将它拿出来数了数。
一共五十张。
鹿瑶拿出两张,随意的折叠成两个三角形,放回包包里。
这符纸是好东西,怎么可以不给一张同伴呢?
鹿瑶将东西拿给大队长他们时,当真吓到了他们。
他们没想到鹿瑶这个女娃子竟然搞封建迷信,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鹿瑶苦口婆心的劝导说这两个符角(符纸折叠的三角)是有名的大师画的,一个难求。
大队长看鹿瑶都快哭了,难为情的将它接过来放进口袋里。
会计也是同样的思想,但碍于大队长的面子,将它接过来。
在鹿瑶转身的那一刻,随手将它往旁边草丛一丢。
没人发现,符纸在落地那一瞬间消失不见……
问了许多人,鹿瑶三人终于找到了工程地点。
眺望前方伫立的桥墩,鹿瑶不难以想象当时她爸辛苦抬石拌水泥浆的情景。
大队长看着眼前已经完成的部分,眼眶子一热。
做得那么好,可想而知他们大队里的人有多努力啊!
工程款要是真的拿不回来,他怎么面对那么多个参与工程建造的村民啊?
会计看到了也于心不忍,但他没有愧疚,工程又不是他答应下来的。
他只不过是个会计而已。
鹿瑶还想继续往前查看一下,就发现中午在饭店遇到的那群家伙陆陆续续扛着铁锹石锤往那方向走。
大队长也看到了,本来想靠近查看的心都歇了起来。
工地里有着主办方的负责人留地监工的,那人也认识大队长跟会计。
他们两个不方便出现,而鹿瑶一个姑娘家独自前往很危险,不值得。
那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鹿瑶进去要是有半点损失他对不起鹿家!
大队长不让鹿瑶去,鹿瑶也不好独自一人去,生怕给大家增添麻烦。
随口编了个借口去角落里寻到一只老鼠,让它找同伴帮忙监督那群人,有消息就到一公里外的招待所找她。
鼠有鼠道,它们总有办法联系她的。
鹿瑶回来的时候,发现大队长身边竟然站着个熟悉的人,正在正儿八经的跟大队长谈起这工程的看法。
“云知青,你这是来探亲吗?”
鹿瑶双眼冒着八卦之光,看着眼前穿着格子针织衫,黑色西装裤的云泽好奇问道。
“是啊,来探亲!”
云泽看着她那双圆润的眼睛,顺着她的话回答。
心里却偷偷回答。
他哪里是探亲哦!
他是为了她而来。
早上知道她去隔壁县了,他就急急忙忙换了身衣服,借了朋友的车赶过来。
之前因为一个人,鹿瑶不能一个人出去。
现在云泽在这里了,他有亲戚在这,那她可以到那边查看一下了。
鹿瑶将这个计划告诉在场的三人,询问他们的想法。
没想到第一个答应下来的不是两位长辈,而且云泽。
大队长跟会计听到了,纷纷阻拦他。
“云知青这可不是儿戏,他们人多势众,咱们会吃亏的!”
云泽道出他在附近有朋友,这点可以保证他们两个人的安全。
加上他们也只是靠近看一看,又没做其他事,安全指数也很高。
大队长还是不放心,说如果他能把那些朋友带过来
他看了,才能让鹿瑶跟他走。
云泽答应下来。
…………
翌日。
招待所门口站着一排高大威猛的男子,大队长一出现,被这情况吓到了。
“这样可以吗?”云泽温和地问着身旁的大队长。
这,这能说不行吗?
显而易见,这些人一看就是当兵出来的。
云知青能有这种朋友,可以看得出家境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