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瑶回到鹿家,第一时间就跑回后院,将空间里的一部分土茯苓送出来,随即跑回前院。
下工回来的鹿母看到鹿瑶一头汗水的坐在院子里歇息,转身进了厨房。
出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碗白糖水。
“闺女,喝碗糖水。”鹿母将白糖水放到石桌子上,对着一旁的人说道。
鹿瑶摆手拒绝:“妈,您喝吧,闺女已经喝过了。”
鹿母听她这样说,也没多远想,直接一口闷下去。
看到鹿瑶脚边多了只狗,鹿母好奇地问:“小灰灰呢?怎么不见它踪影?”
小灰灰听到鹿母喊它,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圆滚滚的跑到鹿母身旁,对着她不停地舔手摇尾巴。
鹿瑶在一旁,看得辣眼睛了。
这狼比狗还狗……
当天晚上,鹿家围在一起吃饭。
平时不插话的鹿邑说话了。
“姐,我想过两天就回去学校读书。”
家里的事老爸说让他姐管的,所以直接跟她说比跟他爸说的好。
边上的鹿父听到脸都黑了,他还没没死呢!
但他没出声,静静在位置上生闷气。
“这事你得跟爸说说,他是咱们监护人。”
鹿瑶知道哪些事能管,哪些事不能管。
鹿邑只好将目光转向鹿父。
鹿父刚才被他的态度伤到了,也没怎么看他,回答说:“你想回就回,但自己要保护好自己,别老是让你姐给你收拾烂摊子。”
上次被人打断手,还不是让他闺女去照顾他。
鹿邑看到鹿父的态度,眼含泪珠的轻轻“嗯”了一声。
晚上入睡之前,鹿瑶来到了鹿邑房间。
“这是给你的护身符,你要随身携带,洗澡也要戴着,这个我给你做了防水防汗的”。鹿瑶将手里的几个做成金三角的符纸递给鹿邑。
鹿邑挺好奇他姐从哪里弄来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但他没问出来。
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是所有秘密都需要被人知道。
…………
次日。
吃完早饭,鹿瑶背着土茯苓去找钟大夫。
一进门,就看到钟大夫慢悠悠的扶着钟嫂子在院子里散步。
从钟嫂子怀孕刚满三个月那天起,这个便宜师兄口中时不时提起这件事。
种花郭说话艺术一套一套的,一件事让他用不同的话表达出来。
让他们这些听众有时候听得一愣一愣的。
也因为钟嫂子的缘故,很多人渐渐打起鹿瑶的注意。
大队里谁人不知道钟大夫没小孩多年了,他媳妇突然间多了个娃,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不是他的本领。
不是他的就是另外两人的本领。
他们看了多日,发现顾大夫跟钟嫂子不太熟,就直接将事实投到鹿瑶身上。
这不,鹿瑶刚坐下,门口就陆陆续续进来一队少妇。
鹿瑶看到他们,头皮都发愣了,。
“你们这是?”鹿瑶好奇地问道。
领头的大妈鹿瑶看着有些眼熟,但暂时记不起来是哪家的媳妇了。
“鹿大夫,是我啊?我上个月在你这里看过呢!当时是别人送我来的,晕倒在地里那个。”领头大妈敞开嗓子喊道。
上个月,倒地里……
她这里的确是有个这样的病人。
“大妈吃完药感觉怎样了?”鹿瑶不管认不认识,他们都是病人,一视同仁就看行了。
大妈立刻坐在诊桌前,“鹿大夫,我感觉好多了,这次复诊,想让你帮我看看身体什么时候能全好?”
她上次来是因为倒在地里,被人抬到卫生所,检查出她的肝脏有问题。
当时她也是抱着半信半疑去吃她开的药,没想到每天吃完药后,她的身体就好上一分,这简直是神药了。
加上最近听到钟嫂子怀孕的消息,她越发觉得鹿大夫是个神医。
多年不孕不育都能治好,不是神药是什么?
就跟大队里其他还没怀孕的年轻媳妇分享。
他们一听到就马上跟家里说了,甚至有些人家还让她直接过去看,所以就有了今天的场景。
鹿瑶对于这现象感慨颇多。
好的是都懂得通过正规诊所寻医问药,而不是乱找偏方治不孕不育。
坏的是来的都是女性。
怀孕不是一个人的事,双方都有责任。
毕竟田是好的,种子不对长不出来很正常。
陆陆续续给那些人把脉,将脉象记录下来。
所幸的是,没人存有危及生育的疾病,很多都是一些常见的妇科病。
鹿瑶一一给她们开好单子,随后让钟嫂子给她们抓药。
将最后一个病人送走,鹿瑶瘫在诊座上。
钟大夫捧着杯子,悠哉悠哉的在她跟前走过。
鹿瑶越发觉得钟大夫是故意的,故意让她出名,那样他就可以趁机偷懒了。
“师兄,茶好喝吧?”鹿瑶阴森森的声音从钟大夫身后传来。
钟大夫后背突然毛骨悚然。
他慢悠悠的转过头,拎着茶杯的手微微发抖,嘿嘿地笑了笑:“师妹,你,你别这样嘛?师兄不都是为了你好?”
鹿瑶对他的话保持怀疑的态度!
为她好?
人怕出名猪怕壮。
这不是把她往火堆里考吗?
她可不想要这种出名。
不论他怎么说,鹿瑶始终不相信他。
一下工,就连气都不喘一下的往外跑。
“你说你,直接跟她说就是了,师妹也不会因为这个怪你,你偏要那么张扬……”
“我哪知道她会如此对待我啊……我也……”
…………
县城。
一条破烂不堪,满是泥泞的街道,两个少年不紧不慢的一起走着,身后跟着一条狗。
两人来到江边,微风拂过瘦弱少年额前的碎发。
“听班主任说,那人明天回来上课,咱们的事他会不会告诉家长?会不会告诉学校?”寸头少年看着碎发少年俊俏的脸,不安地问道。
他们两个人的秘密,他会说出去吗?
瘦弱少年捡起地上一块平整的石块,侧着身子用力往江边甩出去。
石块在江面飞快划过一段路程便沉入江底。
他拍了拍手,语气极其轻快地说:“回来就回来呗,他回来了又怎样?还是没证据证明咱们绑架他?至于秘密……”他有那个命说出去吗?
这话当然不能告诉他。
寸头少年以为他有计划让人闭嘴,所以不在追问。
身旁那只狗,正哈次哈次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