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任在地上宛如蛇蝎一般攀爬着,嘴角鲜血染了石路。
跟着周任来的下人见状也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苏少爷大人有大量,周家得罪了,还希望苏少爷放过我家少爷。”
“今日之事想必你们周家会长长记性,带走吧。”
苏寒摆了摆手转身不愿看。
周家的下人急忙的将周任搀扶。
周任却是拼命的挣扎着,“你们快点给本少爷放开!”
周任的力气对他们而言微不足道。
特别是周任的贴身保镖,叹着气说道,“大少爷您如今……”
贴身保镖将话说一半,后面废人二字始终说不出。
苏寒瞧着他们打着感情戏码。
他就忍不住嘲讽,“怎么?还舍不得走?要不留下吃个饭?”
苏寒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子,在周家的人听来,如同在索命。
“不了不了,苏少爷我们这就走。”
周任被贴身保镖扛在肩头,身后的人紧跟贴身保镖,狼狈不堪的逃离。
其中的一人因为走得太快的缘故,被门槛绊倒在地上。
他却丝毫不敢怠慢,急急忙忙的爬起,快速的跟上前面的人。
苏寒看见他们都离开,忍不住伸着懒腰。
“没劲。”
看着满地的狼藉,苏寒皱着眉头。
“啧。”
他嫌弃的往后面退一步被齐池看在眼里。
齐池立马道,“少爷,这里自会有人收拾,少爷若是嫌弃可以先回院子。”
苏寒转头看向桌子上的美味佳肴索然无味。
这时,福伯低头看见地上山足金乌的尸体。
他转过头看着苏寒,询问,“少爷,您觉得这尸体怎么处理?”
“这只鸡?”苏寒喃喃自语的走到三足金乌的跟前,看着三足金乌个头巨大,却像是个超大版的乌鸡,“这三足金乌说的好听,是坐骑,不过对我而言,只是食物。”
“啥?”陈江河有点震惊,就差怀疑自己耳朵有问题了。
这可是上古灵骑,怎么能是乌鸡?!
反应过来的福伯将目光放在苏寒身上。
“少爷,这是打算将三足金乌吃了?”
“没错,三足金乌可是不可多得的补物,今日一战大家都受累了,正好补补。”
苏寒错了搓手跃跃欲试,反倒是福伯拦住了他,“少爷,这金乌来之不易,今日已经得罪了周家若是再吃了金乌传出去,岂不是要说我苏家目中无人。”
“害,死都死了不吃了可惜了。”
苏寒想着自己还没吃过这么大的鸡,吩咐着陈江河扛到厨房去。
陈江河点了点头跟其余三人打算将这乌鸡运到厨房,却被苏寒叫住。
“等等!”
他走到三足金乌的跟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三足金屋身上的毛拔光。
乌黑亮丽的羽毛在太阳下闪着五彩斑斓的光,引得苏寒叹息。
“果然是上古灵兽,这羽毛如此不同。”
“少爷这是想将这三足金乌的毛收起来?”
陈江河看着他肆无忌惮的扒着毛,满头黑线。
只见苏寒打了个响指,手中的羽毛顷刻间变成了一把羽扇,地上只剩下一只光秃秃的鸡。
“你们可知这世界上最美味的吃法是什么?”苏寒扇了扇扇子,“今天本少爷让你们尝尝这椰子鸡如何?”
齐池,王临,徐坤三人震惊。
苏寒做的菜真能吃?
“怎么你们是怀疑本少爷的厨艺水平吗?”
想苏寒在当初,可是得过厨神的称号!
居然会被他们三个人怀疑。
他今天非得要颠覆这三人的认知。
苏寒示意他们将三足金乌放在案板上。
幸好厨房里的案板够大。
苏寒手中拿着刀,但因为菜刀太小的缘故,没办法能将其分割。
陈江河扶额,自从自家少爷被退婚后,简直是大变。
“赶紧掐我一把,少爷这好端端的拿着金丝龙鳞刀干啥。”
“你们大惊小怪个什么劲儿?菜刀没什么用,我打算用青丝龙鳞刀把三足金乌剁成几块。”
在众目睽睽之下,苏寒拿着金丝龙鳞刀,上一刀的下一刀。
不到片刻之间的时间,若大的金乌也随之被分成小块。
苏寒额头上戴着细细的汗珠,不得不说这剁三足金乌可真是个体力活。
毕竟这只鸡可是普通鸡的几百倍。
苏寒错了搓手,如今就剩椰汁没有了。
“福伯,上椰汁!”
话落大盆的椰汁如同泉水一般倒了进去,搅拌。
陈江河默念咒语,紧接着地下燃起了熊熊大火,一锅椰子汁顿三足金乌这天底下也只有他苏寒想的出来。
苏寒盖上盖子估摸着十分钟左右就能出锅。
果不其然,待椰汁几乎要沸腾出来了,这椰汁鸡也好了。
满屋子的飘香味让整个苏府的下人都吞了吞口水,福伯看着自家的少爷叹了口气。
“吩咐下去,每人都来厨房领一碗。”
话落,厨房外挤满了人,苏寒围着围裙挨个舀着汤,这一口下去修为大涨,整个苏家的下人都对苏寒崇拜了几分。
陈江河四人忍着口水站在苏寒身后,“少爷,咱们……有份吗?”
苏寒瞥了一眼身侧几人脸色涨的如同猪肝,哈哈大笑。
“来,要多少有多少。”
肉质紧嫩弹滑,汤汁饱满浓郁,一口下去众人赞不绝口。
苏寒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古武陈家嚣张也就罢了,周家如此嚣张,这是摆明了不把他放在眼里,如今他一连废了两个周家小儿,也不知道古武那边会有什么动静。
想到这里,苏寒猛地拍了拍自己的头,“白虎还没吃呢。”
说完,苏寒就将白虎放了出来,白虎亲昵的蹭了蹭苏寒的腿,看着锅里的东西两眼放光。
苏寒拍了拍它的背道,“吃吧。”
苏寒蹲在地上看着白虎狼吞虎咽的模样,莫非这周长青平常不给他吃的?
只见随着白虎吞下的肉,椰汁也被甩得到处都是。
苏寒有些嫌弃的退后了几分,“好歹是个母老虎,吃相斯文些才是。”
虽说已经与苏寒结缔,但是眼下只是短期结缔,加上二人又不太熟悉,白虎似乎是有些不耐烦的低吼了一声。
一股气顺着白虎肚子下沉,缓缓将白虎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