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拂袖而去的亚格斯提诺,阿尔方索和埃瑟可没有丝毫认为对方会就此罢手,毕竟西方的列国对新布拉德王国本身就十分不信任。八一中文w≈w≥w≥.≈
“还真是一件麻烦至极的事情呢!你这么做也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阿尔方索看着身旁的埃瑟冷冷地说道,他这样冷酷的存在这样揶揄真的是一件非常少见的事情。
但是埃瑟却微微耸了耸肩,同样用着意味深长的眼神注视着面前的阿尔方索道:“这句话恐怕不应该由你说出来吧,阿尔方索大公,难道说教廷的意图究竟是什么,你半点也不清楚吗?”
“到底什么意思,教廷下达的命令除了你知道恐怕没有人知道的,不是吗?”阿尔方索对于这次十字军进攻特拉比松的消息也不清楚,那一切的交接完全是埃瑟一个人完成的,因此消息除了这个男人知道外别无他人了才对。现在威尼斯人和热诺亚人所产生怀疑原因就是如此,埃瑟的名声可不是那么好听的,他传达的命令自然让许多人无法完全相信。
“这种事情别人说或许还有些道理,但是您有那样的女儿再说出这番言辞是不是有些太可笑了。”埃瑟的声音里面透着漫漫的讥讽,面前的这个男人的女儿本身就是现在教宗的亲信,如果他真的隐瞒了什么的话,被人或许真的会不知道,但是阿尔方索绝对不可能一无所知。
“那么好吧,既然这样,虚以委蛇的事情我也觉得没有这样的必要了。”阿尔方索这次于是决定干脆一点开门见山,之前由于战斗的进行,战区和教廷之间的联系非常困难,不过最后阿尔方索还是和自己的女儿联系到了,而得到的消息的确是埃瑟所说的那样。教廷这次派遣的大军的理由根本没有更多的解释,而是强硬的指示而已。
“当然可以。”埃瑟平静地回答道。他可不认为眼前的阿尔方索和刚才亚格斯提诺那家伙一样愚蠢。
“你认为这次圣教会下达这样命令究竟又是什么意图?圣战已经好几年了,但是究竟什么时候结束却遥遥无期。”阿尔方索的面具下面,那个声音穿云裂石,铿锵有力,他并没非没有道理,枢机会掌握着主要的权力,虽说自己的那个女儿得到了教宗的信任,可是对于圣教会的核心机密还是根本无法触及到的,原因在于教廷的运转核心并非是教宗而是由各大红衣主教联合组成的枢机教会,他们代表着罗马城里一个个古老家族的利益,任何决定都是有极大的原因跟不同人的好恶是没有任何的联系的。
然而这一次,他们却一点也看不透——究竟那些大人物到底想干什么?
“新罗马的遗产吗?”埃瑟似笑非笑的问道,他虽然这么说,可是语气中却轻挑异常,压根没有当一回事。
但是随即阿尔方索便反问道:“你相信吗?”
“当然不相信。”埃瑟习惯性地耸了耸肩,众所周知教廷一直以来对新罗马的机甲技术其实并不是太过于渴求,当初那么多机甲残骸被西方列国窃取从而用来提升自己国家机甲的实力都让圣教会没有太在意,真正让他们感兴趣的反而是神创具,这次兴师动众只为了那些机甲技术的资料很明显非常不正常。
“那你怎么认为?”阿尔方索看着埃瑟问道,他和对方其实已经有了隐隐约约的猜测,可是仍然在相互间揣测着,他们一样是新布拉德王国中拥有着实权的大公,但是彼此并不信任。阿尔方索是本土派,他自己原来效忠于那不勒斯的诺曼人,后来跟随诺曼人入侵伯罗奔尼撒,随后一度接受了新罗马皇帝的招安成为了总督,是后来加入十字军才得到了雅典公国大公的头衔的,所以说他的反复无常一直被任何人警惕着,就连埃瑟也是一样。
阿尔方索自己拥有的力量是新布拉德王国都不知道,本身与其联盟,背后支持埃瑟的军部其实非常反对。
“我怎么认为?”埃瑟轻浮地笑了笑,“或许教廷并不信任我们,想要借此来削弱新布拉德的力量,又或许在特拉比松真的有什么存在令他们非常动心。”
而听到了埃瑟的回答,阿尔方索却点了点头:“的确有这层道理。”新布拉德的诞生一开始就不是教廷希望的,十字军擅自建国甚至收到了开除教籍的威胁,如果不是西方列国从中作梗,君士坦丁堡现在八成是在圣教会的手里。因此利用这次军事行动想要大大削弱他们的力量不是没有道理。可是随即,这个男人话锋一转,“但是,教廷真的想要削弱新布拉德王国的话,将我们这些反对鲍德温陛下的人送上战场却未必符合道理。不是吗?”
鲍德温背后的是西方的强大王国,在他们支持下,一部分军事贵族推举当时已经身故的皮尔斯伯爵的弟弟也就是现在的鲍德温成为了新布拉德王国的国王。而另一部分的军事贵族则站在了埃瑟的一边成为了后来的军部,他们一直和圣教会有着联系。按理说教廷不可能做出为渊驱鱼的事情来得才对。
那么唯一的解释便只有一个了,那便是特拉比松真的有什么让枢机主教们都蠢蠢欲动的存在。
“当然,不过若是骑士王的话,我如果作为枢机主教一定会不惜代价彻底消灭的。”埃瑟忽然间,声音一沉,阿尔方索立即敏锐地感觉到了这个年轻人的眼睛里面迸溅出来的杀意。
看来在君士坦丁堡的失败至今还留下了深深的阴影,不过这位都铎大公仍然保持着上位者的风度。
“骑士王?”阿尔方索对这个名字一点也不陌生,实际上关系还异常重大,原本不出意外的话,阿尔方索的女儿艾琳诺是要作为和新罗马帝国联盟的筹码嫁给那位骑士王的。不过,因为后来战争的缘故,婚约自然也就取消了。而实际上,之前他便知道了许多的风言风语——似乎那位骑士王并没有死掉。
“那还真的是一件不小的事情呢!”阿尔方索说道,埃瑟的话绝不是随便一说,骑士王也许真的在特拉比松,要不然教廷为何这样兴师动众。“不过都铎大公你还真的很镇定啊!那可是你宿命的敌人不是吗?”
他可是记得,埃瑟除了希律人屠夫的称呼之外还有一个更加令人生畏的名号,那便是具有王的潜质的僭主。
骑士王的传说虽说一直被教廷否认,可是当初造成的巨大影响不是封锁消息便可以结束的。
对于天赋骑士,人们往往都感到自内心的恐惧,而骑士王的称号从诞生开始便充满了传奇。曾经无比骄傲的西方联军在亚德里亚堡遭遇的惨败,传说便是他一手炮制的,上万人的十字军被屠杀殆尽,而真相却一直被教廷隐瞒。所以,对那位新罗马的骑士王,人们既是畏惧又是尊敬。
而如今,除了教廷的那一位外,能够被称为拥有王的潜质的,怕是只有埃瑟一个人了吧。
一直以来,埃瑟不也是在宣称着自己将是下一位骑士王,可是现在他的无动于衷让阿尔方索十分好奇。
“宿命的敌人?那不过是我终归要踩在地上的踏石而已。”埃瑟的脸上露出了意思不屑,就好像自己败在康士但丁的手中从来没有生过似的。可是这句话在阿尔方索听来并不像是一句空话,埃瑟可要比表面上雄心勃勃的多。说不定的眼睛里面包容的是整个世界,而不仅仅是和一个骑士王只争朝夕。
“那么现在你决定怎么办?”
“交给那个小子就可以了,当教廷的急先锋我可没有那么愚蠢。”埃瑟像是在嘲笑着什么说道。
“那个叫诺埃尔的小子。”阿尔方索依稀还有着印象,“我记得好像是接受了【骑士之骨】的笨蛋而已吧!”
“所以才让他去完成嘛。或许死在骑士王的手里是一件蛮不错的事情,那位王女殿下也就会少一些无聊的幻想了。”埃瑟自言自语道。从诺埃尔宣誓效忠他的那一天开始,埃瑟便明白那个小子仅仅是想从自己手里得到力量而已,其实内心恨不得将他杀死而后快。所以,埃瑟允诺了,只是那份力量也是致命的毒药——骑士之骨移植之后,诺埃尔的寿命只剩下了五年而已,他已经差不多是个废人了。
“借助骑士王清理垃圾吗?不过教廷的任务……”阿尔方索意有所指。
但是埃瑟却冷笑道:“那种事情也没有必要完成,大不了只是有些不大不小的损失而已。而且我想,教廷自己一定会有什么隐藏的手段,派出我们只是掩人耳目罢了。那些炮灰本就不值一提。”埃瑟一开始便没有指望靠那支十字军会成功,特拉比松终归是不可能没有隐藏手段的,只不过是让威尼斯人送死而已,至于那些【天选卫队】,只不过是量产的机动傀儡罢了,只要愿意,随时都有。
“……真不愧是您呢,既然这样的话,我拭目以待。”阿尔方索看着这个年轻人内心的评价此时也更上了一层,没想到这位都铎大公也可以想到这一层,难怪他被称为拥有王的潜质的存在,除了骑士的天赋之外,他的确拥有运筹帷幄的素质。
……
此时的特拉比松,沉重的重剑挥落,但是却并没有破坏那具【阿喀琉斯】的驾驶舱,康士但丁驾驶着那黑色的魔神每一次击杀都不能有所偏离,但是明明有这个机会,但是龙牙剑却只是切割着【阿喀琉斯】沉重的装甲板彻底破坏了其中的的电路还有内部的动力核心。
巨大的机械手直接将驾驶舱完好地扯了出来,康士但丁没有选择杀死诺埃尔,而是抓捕了他。
“你干什么,放开我!”这才意识到的诺埃尔愤怒地在驾驶舱里面怒吼,原本他以为难逃一死,可现在意识到康士但丁没有杀死自己的意图后,诺埃尔显得异常愤怒。他想死得有尊严绝不是沦为阶下囚。
“闭嘴!我不杀你是因为我还有事情要问你!”在漆黑色的陌生之中,康士但丁的脸上满是鲜血,神经电流的反噬真的是太过于严重了,他比起当年果然还是退步了许多,君士坦丁堡之殇的那一天自己的隐疾终归没能够痊愈,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康士但丁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在内心忍不住苦笑。
不过在此之前还要保证击退其他的人,十字军的机甲还在虎视眈眈。
但是这时,尼西亚人的t型机甲率先撤退,威尼斯的圣徒型机甲自然也没有理由留在战场,一下子,原本激烈无比的战场上只剩下了最后的可以战斗的【阿喀琉斯】机甲了,面对康士但丁当然毫无胜算,但本能还是驱使他们扑向了康士但丁。但康士但丁的座驾爆出惊人的动力。
“嚓”的一声,坚固的装甲板一分为二,那柄重剑裁切金属竟然像是刀切即将融化的黄油一样,一具【阿喀琉斯】直接被一剑斩杀,显得丝毫不费力气。
魔神般的康士但丁驾驶着机甲笔直地冲入【阿喀琉斯】中间,在机动傀儡来得及反击之前,那柄龙牙剑已经荡开了完美的圆环状轨迹,在阿喀琉斯重型的外覆装甲割出了耀眼的火花。
一瞬间,整个战场上的人都陷入了震惊当中,黑暗中他们只能看到【阿喀琉斯】的周围有剑影在高闪动,黑色的庞然大物的胳膊被斩断,腿部也被斩断,那些原本无比恐怖的战争机器竟然只能坐等屠杀,康士但丁完全像是鬼魅般缠绕着他们,斩切宰割着这些机动傀儡。
“这究竟什么怪物?”,远远观看的巴萨尼奥不可思议地近乎,他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那柄重剑的影子,原来世界也有这样的存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