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军说话算话,完成土方量的俘虏领到了窝头和咸菜。八≥一中文≧w≦w≦w﹤.≦8<1≤z≦w≤.com将咸菜放在嘴里吸吮着感觉着咸盐的味道,有的流贼不由掉下泪来。官军的封锁使流贼的物资十分缺乏。许多人已很多日子没有偿过盐的滋味。吃完一个窝头后俘虏快的回到工地,他们要挣更多的窝头,今后的日子就不会挨饿。一时间工地上干得热火朝天。张楚很满意,特地叫人送来了没有几粒米的稀饭,让俘虏随便喝。
俘虏的工作热情高涨,半天工夫工程基本完工,张楚怕累死人强令在天黑前停工,每人了一个窝头作为奖励,俘虏们还会连夜工作。
俘虏们抱着怀中的窝头、咸菜心中踏实了很多。不用当炮灰送命,只要挖土就能有饭吃,这样的日子如果能够天天有多好啊。
停工之后俘虏被集中在一起,保安军的战士手持火枪在四周守护着,有胆大的俘虏和看管他们的战士套着近乎,打听着保安军的情况。保安军的士兵倒也和气,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他们的提问。当听到士兵的军饷数量之多还能按时放时,多数俘虏认为战士在吹牛。战士们只是笑并不与他们争辩。
开饭的时间到了,炊事班送来飘香的饭菜,一部分战士领取饭菜吃了起来。俘虏忍不住对看守他们的战士说:“你们怎么不去吃饭,我们不会逃跑的,去晚了饭就没了。”
战士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保安军一天三顿饭都管饱,没有不够吃的时候。”
“一天三顿饭,你们一天吃三顿饭,人怎么可以一天吃三顿饭。”俘虏感觉难以置信。
“当然是一天三顿饭了。我以前在家时也是一天两顿饭,加入保安军后我们大帅说了士兵要训练,要作战,需要营养,必须一天吃三顿饭,现在保安军的士兵都是一天吃三顿饭。”战士骄傲的说。
俘虏听后沉默了。
战士吃完饭回到岗位那个俘虏又凑了过来。小心的问:“大兄弟,你看我能加入你们保安军吗?”
“保安军可不是谁想加入就能加入的,要经过层层选拔,最优秀的才能加入。”战士打量着俘虏说道。
“要怎么选拔?我这个人有的是力气。”俘虏的样子很高大,只是饿得剩下皮包骨,很像一根竹杆。
“有力气就好,只要比别人有力气,跑得快或者身手灵活都行。战后我们会补充队伍,没准你还真有机会。快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干活呢。”战士结束了话题,在自己的岗位上肃立着。
那个俘虏退回到了俘虏群中,其他俘虏凑过来低声询问着他们谈话的内容。一番交谈之后,许多俘虏对于生活又有了新的理想。
每二天一早,战士们没有参加工事的修筑,养精蓄锐等待流贼大队人马的到来,俘虏们又开始了疯狂的挖土活动,挖更多的土得到更多的窝头,每个俘虏面前有着触手可及的幸福。王嘉胤看到的正是这些为窝头疯狂挖土的人。
中午时分王嘉胤带领流贼集结在张楚大营前,现实不允许他用太多的时间进行准备。张楚的大营在不断加固,二万多人聚集这里物资巨大消耗是个问题,还要防备其他的官军赶过来与张楚形成合围之势,主要是王嘉胤怎么也看不出张楚能用三千人抵挡住他两万人的进攻。
营中的老弱被集中到了阵前,这是几年来的惯用战术,每到一处流贼就会裹挟大量饥民,进攻时这些饥民作为炮灰打前阵。今天依旧如此,两千老弱既无兵器,又无甲胄,他们有的是一只装满土的布袋,冲上去将布袋里的土倒进保安军的壕沟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然后有命能跑回来,他们会在后边领到一块饼子作为报酬。每个人都明白其中的许多人会将自己填埋进壕沟,回来的只是少数。
王嘉胤吸取了副将的队伍被张楚火炮击溃的教训,老弱的后边安排了两千弓箭手,排成一排张弓以待,做为督战队,有胆敢后退者杀无赦。
进攻的鼓声响起,三千老弱神情麻木的向着壕沟走来,生死已交给上天,饿死和被打死没有太大的区别。队伍前进不远就进入了火炮的射程,保安军在壕沟外标注了射界,当流贼刚进入火炮的射程,炮兵营在长官的命令下开了炮,一声声的炮响传来,进攻的队伍中被犁出一道道血的通道,流贼老弱对此早已经麻木,不为所动继续向壕沟前进。
保安军对于阻止他们的进攻似乎也丧失了信心,更多的将炮火转向后边作为督战队的弓箭手,弓箭手的队列伤亡惨重不安定起来,有崩溃的迹象,王嘉胤派出亲兵在砍杀了几个胆怯逃跑的弓箭手后稳住了阵脚。
王嘉胤对整体的进攻态势还是十分满意,看来张楚的致胜法宝起不了作用。
流贼的炮灰不计伤亡的向前冲击,终于走到了保安军树立的木桩前,面对这些木桩他们一筹莫展,木桩深埋在地下面,推不倒,拔不出,木桩之间连着坚固的铁丝,精钢的铁丝上挂满了倒刺,爬不过拉不断,流贼在木桩前聚成一团,保安军没有给他们太多应对时间,壕沟内矮墙后成排的保安军站了起来,手中的火枪指向了木桩前的流贼,枪声如爆豆般响成一片,铅弹袭向铁丝网前的流贼,将他们打倒在地,连绵不断的枪声将冲锋的炮灰从人群中一层层的剥离,保安军的一千名火枪手六轮连续不断的射击之后,炮灰部队的阵势变得单薄起来,只剩下千余人在那里前进不能,后退不敢,即使是抱定了必死决心的流贼也承受不了这种打击,老弱炮灰终于吓破了胆,呼喊着向后逃去。督战的弓箭手毫不留情的射出一片箭雨,将逃回的流贼钉在地上,如此也没能阻止流贼的溃败,溃散的流贼不顾一切的向后逃去,将弓箭手阵形冲散,王嘉胤的亲兵冲过去一阵砍杀。将退回来的人尽数杀死,才稳住了阵式。
王嘉胤脸色铁青,没有想到保安军简单的几根木桩有这么厉害。
令旗挥动流贼的第二波进攻开始了,这一次派出的不全是送死的炮灰部队,其中夹杂了大量手持钢刀的精锐,精锐的待遇与炮灰不同,他们的前面多了木制的盾车,保安军看这些盾车不顺眼,集中了火力向这些盾车开炮,大部分的盾车在路上被炮弹击毁,躲藏在后边的流贼变成了一具具的尸体。
仅存的盾车将流贼的精锐护送到铁丝网前,手持钢刀的流贼疯狂的砍着拦路的铁丝网,保安军的火枪手麻木的在长官的号令中向目标射击,弥散的硝烟根本容不得他们去检视自己的战果。木桩前留下了一地的流贼尸体。
铁丝网被砍出了一个个豁口,流贼的精锐也消耗殆尽,无力再向前冲锋了。流贼的这一波进攻又被打退了。
王嘉胤快的对战场的形势进行着判断,保安军所依仗的就是那些木桩和壕沟,通过它们迟滞义军的度,然后用火枪进行杀伤。火枪王嘉胤也是见过的,缺点就是装填度慢,如果没有阻隔的话,步兵冲到阵前也打不了几轮。
两次冲锋的损失对流贼来说算不了什么,王嘉胤认为找到了破敌之术。更多的人、更快的冲锋,让保安军的火炮无暇装填,火枪手没有时间换子弹,只要杀到近前,拿火枪的敌人只有被屠杀的份。王嘉胤果断的下达了命令,留少数兵力压住阵脚,其余所有的将领带全部人马冲锋,所有人员有去无回,后退者斩,不给保安军任何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