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挺同情五条悟的,打开病房门,果然五条悟就跟高位截瘫似的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目光注意到夺予丸的时候还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气,仿佛在说,“你刚才昨天没把我送走,今天来补刀了?”
“悟,好些了吗?”
“呜呜呜,我好痛,予。”医生都不敢碰他那螺旋上升的骨头,还是自己对着x光照片掰正回去的,他差点就回不去了。
“嗯,我知道,你好好疗养,我给你请了一个你喜欢的保姆专门照顾你来了,甚尔哥回来了,我准备带着惠过去住段时间,刚好你不用回去了。”
“……”
“……”
五条悟对视了一眼自己的挚友(损友)夏油杰,两人互相有点嫌弃。
对方能照顾得好我?
我要照顾好五条悟?
嫰死他。
毒死他。
“不要,我也要去。”
“乖,你脖子受伤了,不是吗?”
“……”
夺予丸眯眼笑地将花束摆在五条悟洁白的床单上,空出手轻轻拍了拍对方英俊的面颊,警告之意不言而喻,医院和地狱选一个吧。
五条悟满含热泪地签订了丧尊辱颜不平等条约,他就知道他家予是故意的,这是真的不要自己了,都是那个甚尔的锅,不就是自己强了之后套了对方一顿麻袋嘛,用得着那么小气嘛,他还可专门挑的粉色小猪佩奇图案的麻袋呢。
多好看啊,不知好歹,竟然猜对是谁干的,告状精一枚。
“那么,悟就交给你照顾了,杰,别饿死就行。”
“啊,好。”
夏油杰还一下子没有来得及反应,夺予丸就关上了门,夏油杰无奈地挠了挠脑袋,坐到了五条悟的身边,笑道,“怎么惹人生气了。”
“唉,都怪……”
五条悟刚想抱怨时运不济,谁知道竟然凑巧被惠那小崽子打断了,又凑巧禅院讨债贼回来了,还告状,当时自己不就是轻轻地给人来了几棒子嘛,当初自己可一直在天上飞的好吧,怪他喽。
可是现在面前的是自己的挚友(损友)所以为了面上功夫,五条悟不得不绘声绘色地表演了一波自己勇斗恶势力,不畏强权的家庭暴力战,然后说到激情处,脖子处再一次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声。
良久。
“啊啊啊!予,你快回来啊!ineedyouhelp,我不能没有你啊!”
而另外一边,夺予丸早就乘着娇娇回到了五条家,告知了一声自己的行程后,就带着惠惠回到甚尔家了,因为考虑到夺予丸的事儿,所以甚尔专门买了两套相邻的房子,刚好每天当葵樱的视线离开惠惠的时候,甚尔总能悄无声息地给人打开房门,“吧唧”一下将茫然的惠惠丢出门外。
然后隔着房门,惠惠一脸黑线地听着自家亲爹对着自家老妈忽悠道,“哎呀,惠惠说今晚想去跟予叔叔一起睡,没有予,他睡不着。”
起因就是因为惠惠抢了他的床位,趁着母子俩熟睡后,甚尔甚至将对方从两人之间拎出来,放到自己的身后,然后屁股一顶,人就滚外边了。
惠惠每次懵逼地从地板上爬起来的时候,都是奇怪自己睡姿难道不好嘛,然后继续要爬回葵樱怀里,要是母亲没看到自己估计会伤心的,然后就对上了甚尔那如狼似虎的脸。
“……”原来是爸爸搞的鬼。
于是乎,除非惠惠想抱着甚尔的小腿睡,否则每天一大早都是离谱睡姿,时间久了,惠惠主动提出了自己小大人了,要分房睡的态度,葵樱不舍得,甚尔乐开花双手双足在沙发上赞成,然后被家暴得抱头鼠窜。
随后,葵樱同意后,禅院甚尔迷茫地躺在三米宽的大床上思考自己那么大的老婆没了的事情,跑去隔壁屋跟孩子睡了。
接着,惠惠就开始了各式各样的失踪,葵樱不注意就落在夺予丸屋中了,此时惠惠边坐在浴缸里玩着泡沫和小黄鸭,边跟夺予丸抱怨甚尔的暴行。
“哈哈,惠惠是小大人,就不要跟你爸爸那个幼稚鬼斤斤计较了,要让着点爸爸嘛。”
“……”感觉跟自己学的有点不一样,但是惠惠还是提出了自己心中困惑,抬头直言道,“予叔叔,爸爸,是不是讨厌我啊!”
夺予丸面上笑着,内衣一沉,同时语气坚定,“怎么可能,惠惠那么可爱,甚尔哥怎么可能不喜欢呢。”惠惠玩着小黄鸭也默默地点了点头,夺予丸眸色复杂。
然后惠惠就在晚间的亲子阅读时间看到了身着小黄鸭睡衣,头戴黄色睡帽,抱着童话书的禅院甚尔一脸生无可恋地站在了面前,有点恐怖片金刚贞子出来了的既视感。
可是面对门缝处,葵樱和夺予丸的严肃目光,禅院甚尔就觉得后脊发凉,就像是黏腻的电鳗趴在后背,尤其回想起对方警告过如果完不成任务,他就可以一个人出去睡大街好好反省一下怎么做一个合格父亲的事儿。
“爸爸,今晚是你来给我讲故事嘛?”
“哼!”这不明摆着被赶鸭子上架了嘛,你要是识相点就赶紧睡,哪里想到惠惠一想到爸爸第一次来给自己讲故事听,顿时精气神起来了,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睡意。
禅院甚尔:……
可是对上惠惠那双渴求迷人的大眼睛,心狠的话也瞬间说不出口,默默坐在了床头的地板上,刚要翻开故事书。
“爸爸,上来抱着我讲可不可……”对上甚尔那不耐烦的眼神,语气弱了弱道,“床上也暖和一点。”
失望委屈的小眼神,让门外的杀意渐浓,甚尔可以透过门看到葵樱已经在磨刀的动静了,赶忙乖巧地上床,将自家崽子箍在怀中,父子亲密无间地翻开了童话书。
惠惠还高兴地仰头,看着自家老父亲的英姿,门缝的葵樱看到这一幕感动地稀里哗啦,还是夺予丸拿来纸巾,安慰人先到旁边坐坐的。
翻开故事书的甚尔,看着首页的《丑小鸭》,先是僵硬地字字念叨,然后注意到葵樱的视线离开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看到小崽子满怀崇拜地继续注视着自己,不得不说甚尔的内心还是不由地软了下来,毕竟父子连着心。
父子俩读着故事书,没过多久,甚尔就开始了连环的吐槽,这是什么鬼故事?
“鸭爸爸被绿了?还是基因变异了?”低头看了眼惠惠,嗯,基因继承的挺好的。
“……”
“靠,这是在赤裸裸的颜值歧视?”低头看了眼惠惠,还好不丑,看得还顺眼。
“……”
“哈,被人欺负了都不打回去,儿子,你不会也是这样的蠢货吧?”低头还是看了眼慧慧。
“……”
为什么感觉爸爸讲是黑暗童话故事嘛,然后甚尔一脸了如指掌地大笑声中,“我就知道,鸭爸是被绿了嘛,是个天鹅,果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还跨物种泡别人家老婆,明天就吃铁锅炖大鹅。”
“……”爸爸,你知道生殖隔离嘛?
下一个故事《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
读着读着,甚尔甚至语重心长道,“放心好了,后妈你是不可能会有的,七个男人你也做梦,你要是敢让别的男人亲你,就算是王子皇孙,老子也把他嘴给撕了。”
被摸了摸头的惠惠并没有被安慰道,他只觉得自己的童年被毁了,怎么跟予叔叔讲的完全不一样。
后来甚尔嗓子也讲哑了,被刷新三观的惠惠就主动接过来讲了起来,把甚尔倒是哄睡着了,看着睡相粗犷的禅院甚尔,惠惠一点也不嫌弃。
放低了枕头,亲了亲甚尔的脸颊,高兴道,“谢谢爸爸,爸爸,晚安,mua啊!”
甚尔强忍着把脸皮撕下来的冲动,随后惠惠把被脚折好,乖巧地凑到甚尔怀中,抱着甚尔的腰肢,头皮贴着甚尔的脖颈,温热的呼吸渐渐平缓地打在甚尔的胸前,熟睡后的梦呓更是让甚尔不由一暖。
“喜欢……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