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永思过来找韩祁夜他们兄妹玩。
因为云江氏的原因,韩祁夜对云永思的态度不冷不热,“我还要看书,没空跟你玩。”
韩祁灵也差不多,她也没有理会儿云永思。
云永思被他们兄妹这么对待,心里有些酸涩。
但是他还是厚着脸皮凑到韩祁夜身边,主动跟他说话。
韩云氏都看在眼里。
孩子们有自己的判断,她不会插手进去。
韩祁夜见他这样,很不耐烦。
他换了离背篓很近的位置。
云永思见他离背篓这么近,对他来说是一个机会。
他也跟了过去,假装被东西绊倒,推翻了背篓。
洛琬宁放在背篓里面的瓷瓶也滚了出来。
韩云氏见东西掉出来,她过去收拾。
云永思也帮忙捡,对韩云氏道歉:“姑婆,我不是故意的。”
韩云氏没有怪他。
背篓里一共有五个药瓶,云永思被难住了,这些药瓶都差不多,他也不知道哪瓶药是刚才韩祁风用的。
他不知道要哪个,一个都没拿。
云江氏见他回来,手上没有药。
“药呢?”
云永思抿唇道:“药瓶太多,不知道哪个是,我就没拿过来。”
云江氏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还是说了一句,“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真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她并不知道,洛琬宁给韩祁风上药的时候已经把药给他,还交代他,刚开始多放一些药。
云永思听到云江氏这么说,他低下头,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
云江氏见他这样:“就是说你几句,有什么好哭的。”
云永思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回到自家娘亲身边。
云永思的娘亲云秦氏看到儿子清楚不对,她柔声问:“你怎么了?”
听到娘亲问自己,云永思像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
他哽咽道:“曾祖母让我帮她拿药,我听她的过去了,谁知道那背篓里面药瓶子那么多,我不知道哪个是治疗受伤用的药,就没有拿过来。”
云秦氏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气愤得不行。
这老不死的,竟然让自己的儿子去偷药。
她安抚儿子,一脸认真地对他说:“孩子你不拿那些药是对的,以后不要听你曾祖母的话,她想要伤药,让她自己拿。
以后有谁让你去拿东西,你都不要去拿,这种不问自取,被人发现就要被安上偷盗的罪名,后果很严重。”
云永思点点头:“知道了,以后其他人让我做什么,我就跟娘说一声。”
“乖,不哭了,也不要把你曾祖母的话放在心上。”
云永思经过云秦氏的开导,没有刚才那么伤心,因为他没有做错事。
云叶氏也知道了这件事。
她找云景明说这件事。
云景明一听:“娘应该不会这样做吧?”
“永思亲口说的,这还有假。你跟你娘说一声,以后不要让永思做这样的事儿,怕他以后学坏。”
云景明答应云叶氏,“知道了,我会跟娘说这件事的。”
但他也只是说说,并不打算跟自家娘亲说。
他怕自己说了,她跟自己闹。
洛琬宁一家人用过午饭后,韩云氏继续绣东西,她想到芩临县之后绣出几幅手帕换一些银子买布料做衣服。
她还是提醒韩云氏:“娘,你不能一直低头绣东西,不然对你的脊椎不好,脊椎不好很难治疗。”
就算前世科技发达,但是脊椎这毛病也没有办法治愈,只能缓解,防止恶化。
韩云氏知道洛琬宁是关心自己,“好的,累了我就休息。”
韩祁风在休息的途中,他又往自己的伤口上放洛琬宁给他的药粉。
云江氏一直盯着韩祁风这边,想要知道她给他用的药是什么样的,这样自己才好让云永思帮自己拿。
韩祁风知道现在的情况跟在京都时候不一样,药很珍贵。
所以他上好药,就把瓷瓶放到韩云氏给他缝的一个袋子里,然后挂着身上。
云江氏知道他把药放在身上,她把云永思找过来。
云秦氏知道她的意图,她跟着云永思一起过去。
“你跟过来干什么?”云江氏见云秦氏过来,她一脸不悦。
“就想知道祖母你叫永思过来做什么。”云秦氏知道云江氏是长辈,不好怼回去。
云江氏没有理会云秦氏,而是对云永思说:“永思,你帮曾祖母那韩祁风身上的那瓶药。”
云永思见娘亲在这儿,“曾祖母,我不去。”
云江氏听到他拒绝,看向云秦氏:“是不是你让他这么说的?”
“这件事本就不对,我不希望的我孩子学坏。祖母如果想要洛琬宁的药,倒不如自己去求她给你一些。”
云江氏不喜欢小辈用这样的方式跟自己说话,她看向云叶氏:“老大媳妇,你过来一下。”
云叶氏过来,“娘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儿?”
她跟云叶氏告状:“你看你教的什么儿媳妇,她对我这个长辈这般无礼,让玉山罚她今天晚上跪一个时辰。”
云秦氏不服,她对云叶氏说:“儿媳不是故意怼祖母的,是祖母让永思去拿药,永思不同意,说是我教得不对。”
说完,她委屈地落泪。
云叶氏站在自家儿媳这边:“我觉得雅儿说得没错。”
云江氏哭出声来:“我造的什么孽呀,一个两个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云德看到云江氏哭,他让儿媳妇和孙媳妇不用理她。
云江氏见她们都不理自己,觉得没意思,也没有继续哭闹。
其他人只知道云江氏哭,具体发生什么,他们也不是很清楚,也没有人过问。
云江氏见云永思不帮自己拿药,她也不可能让云德帮自己。
现在她腿上的伤势没有好转,很想拿到洛琬宁给韩祁风用的药。
其他人靠不住,只能自己另外想办法。
休息的时间一到,李捕头让犯人上囚车,准备前往下一个驿站点。
云德还是心疼云江氏的,在上囚车的时候,他故意靠近韩祁风,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顺手牵羊。
韩祁风只顾着上囚车,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药不见了。
囚车前进的时候,云德把袋子里的药瓶放自己怀里,把布袋扔掉。
这布袋很小,官差的注意力都放在犯人身上,没有看到东西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