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美女谢安琪转了一圈,挪过来一把椅子挨着杨辰坐下。
她有意无意地瞅瞅魂不守舍喝着闷酒的冷清月。
忽然之间,一股同情之意油然而生。
她顺手拍拍杨辰的肩膀。
“你小子快刀斩乱麻,这场婚事办得……不错。”
“来,姐敬你一杯!”
杨辰端起京瓷酒杯跟她碰了碰。
“叮!”八壹中文網
两人一扬脖子,一饮而尽。
咂咂嘴,杨辰笑眯眯地道。
“谢师姐,你跟韩师兄的事儿,打算啥时办呢?”
谢安琪秀眉都皱成一团乱麻了。
“唉,以前在山上朝夕相处,没觉得不对。”
“可经过老五老刘这么一闹吧?”
“姐怎么觉得,咱可能跟老四不合适。”
杨辰大感诧异。
“不对呀!”
“我听说韩师兄性格温和,特别细心。”
“而你吧,外向,颇有英气,说不好听点。”
“就是有些毛毛躁躁,大大咧咧。”
“其实你俩性格上也算互补,可以互相包容,挺好的。”
谢安琪摆摆手,直指核心。
“不对!”
“我和老四之间,跟老五老六他俩不同。”
“姐这幅异域女子的模样,跟中原人格格不入,形同异类。”
“但我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被师父捡回来了,并且抚养长大。”
“圣教就是我的家,我能去哪儿?”
“我骨子里,也是正正经经的中原人呀!”
“可是……两人要是朝夕相处,我这副容貌,就是个天大的障碍了!”
杨辰心里不禁为这位金发,蓝眼睛的大美女师姐默哀。
你呀,就是生错了时代。
在东方,你可能会被人视为异类。
可在西方人眼里,你就是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上天宠儿。
至少,小爷都这般认为。
谢安琪,真的很吸引人。
“好吧!”
“你要是真觉得不合适。”
“就去跟韩师兄当面锣对面鼓说清楚。”
“这么拖下去,两人不都耽误了么?”
“世界这么大,你绝对可以找到适合你的那个人。”
谢安琪眼中闪烁着兴奋的火花,她有些跃跃欲试。
“真的?”
“还有人不介意我这样子的?”
“我说的是中原人哈!”
“我可不喜欢去找个西方男人嫁了。”
杨辰哈哈大笑道。
“当然有了。”
“比如我就是一个。”
“可惜,咱是太监,不能娶妻哦!”
谢安琪撅撅小嘴,一副信你才有鬼的模样。
咱们师兄妹谁不知道?你就是个假货!
小师妹都怀上你的宝宝了。
你只是还不知道而已!
有意无意地。
谢安琪眨眨一双蓝宝石一般的大眼睛问道。
“你说,如果我找个男人,他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子。”
“或者都结婚成家了咋办?”
“咱们江湖人跟世俗不一样。”
“大家一门心思扑在修炼上,三妻四妾什么的,很少很少。”
杨辰倒是没有往深里想。
他脱口而出道。
“如果他也确实喜欢你。”
“你可以找她的妻子好好谈一谈嘛!”
“两女共侍一夫,只羡鸳鸯不羡仙,有啥不好的?”
西门飞燕撇撇小嘴,不屑地道。
“幸好你是太监。”
“要不然,一定是个花心大萝卜。”
“你们男人呐,没有一个好东西,见异思迁,哼哼!”
杨辰顿时就不乐意了。
小爷可是真货。
咱也不是陈世美好吧?
“长公主,你这般武断就不对了。”
“民间很多家庭,妻妾不算多,三四个吧!”
“琴瑟和鸣的,大有人在,你怎能一竹竿打翻一船人呢?”
明月颔首赞同道。
“嗯嗯,这样的家庭我见过。”
“甚至还有姐妹共侍一夫的呢!”
“照样白头到老,和和美美。”
“确实不能一概而论。”
谢安琪赶紧道。
“哎哎,咱们说江湖,别扯民间好不好?”
“如果……比如我吧!”
“咱就算找到个心仪的,也很合适的男子。”
“可我不能离开圣教啊!”
“他也不可能入赘的话,那咋办?”
杨辰顿时嗤之以鼻,多简单的事?
他随口吟道。
“两情若是久长时,岂在朝朝暮暮?”
“你喜欢他,他爱着你!”
“纵然相隔千里万里又如何?”
“不一定非要天天在一起嘛!”
“你就算替他生个一男半女,难道以你的武皇身份。”
“养在明教之中,谁还敢说三道四?”
“一句话,只要你拳头足够大。”
“就可以为所欲为。”
“闲言碎语,干卿何事?”
对面的冷清月,端着酒杯呆住了。
两情若是久长,岂在朝朝暮暮。
说的多好啊!
嗯嗯,有道理!
只要修为足够高,谁管得了本姑娘?
她眼中的暗淡渐渐消散,多了几分雀跃,,几许兴奋。
整个人也恢复了往日的自信和清冷。
“来来来,长公主,干杯!”
“让那些负心汉滚蛋!”
司马飞燕跟她碰了一下酒杯。
纳闷地道。
“哎?咱可没碰到啥负心汉。”
杨辰揶揄道。
“随着年岁渐长,你越来越不可爱了。”
“自找多少烦恼,就会碰到多少负心汉,嘿嘿!”
司马飞燕一口干了杯中酒。
霸气侧漏地道。
“哼哼,谁敢?”
“本公主阉了他,给你找几个伴儿!”
“哈哈哈哈!”一桌子人顿时忍俊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真要是这样,杨辰以后的太监伴儿不要太多。
如果长公主招婿。
应幕的男子,多半如过江之鲫,纷至沓来。
其中有几个不是冲着名利而来?
真心诚意的,怕是难寻。
历朝历代,可没几个公主的婚姻,过得称心如意。
修炼不成,身体不好的公主整日以泪洗面,忧思成疾。
二三十岁就亡故的,可不在少数。
不过,以司马飞燕的性子。
它绝对会说到做到。
东宫到时候,还真不缺太监了。
杨辰狼狈败退,不得不声明道。
“别!”
“咱可是自由身。”
“跟其他的太监,是两码子事。”
“岂能混为一谈?”
司马飞燕心头的闷气顿时消散大半。
她展颜一笑道。
“明白明白!”
“你这样的长史太监,天下独一份儿,行了吧?”
“可你总得帮我调教几个趁手的吧?”
“与其让敬事房送人来。”
“咱还不如自己动手阉呢!”
“咯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