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皮挣扎的最后一口气,坚持到乌门派金光闪闪的大门口,再也无力挣扎,一头栽倒在地。八一中文w<w≦w≤.
大门巡逻的外门弟子,远远看见一人踉跄爬上千步梯,匆忙赶过来,见到此人已经瘫软在地。
一张黑袍将地上的人裹的严严实实,白嫩的小弟子哪里敢上前查看,拿棒子戳了戳,没反应,另外一个胆子大点儿,悉悉索索撩开袍子,大叫一声。
白嫩的小弟子看着就很小,吓得后退一大步,“师兄怎么呢?”
“三长老,这是三长老,快点通知山上的师兄,快。”
三位长老,在底层弟子的心目中一直都是神一样的存在,此时见到三长老面无人色的倒在地上,感觉天要塌了。
嫩生的小弟子,本来加入乌门派不过是混个肚饱,此时吓得小腿儿直打哆嗦,再加上平时耳闻三位长老的手段,哪里还跑得动。
师兄一直就比较照顾这个小弟子,见他吓得面无人色,只得自己跑一趟,吩咐他原地看着,不要乱跑。
嫩生的小弟子除了点头,跌坐在地上,想跑也跑不动呀~~
大长老爵画和二张老爵生闻讯赶来时,爵皮只见气儿出,不见气儿进了。
吩咐大弟子皮领将爵皮扶起来,大长老差不多输入三层功力,爵皮才勉强醒过来。
爵生赶紧附耳过去,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敢跟乌门派作对?
“福心镇,水家,报仇。”三层的功力也就换来这几个字,爵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原本漆黑的脸,此时跟锅底差不多。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几个字上,没注意到地上爵皮的变化,原本枯瘦的身材竟然慢慢变得饱满。
坐在地上的嫩生弟子还处在惊恐状态,眼睛就没离开过爵皮,此时意识到不对,嘴巴却不听使唤,勉强喊出一声。
也就刚才通风报性的师兄听见,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此时已经是个球,随时会爆炸。
拖着嫩生师弟就往开跑,不到十米,听到身后“砰”的一声,外带几声惨叫。
刚回头,腐肉腐血迎面飞来,连忙用衣袖擦抹干净,算是受伤最轻的。
一股恶臭,熏的俩人蹲在地上拼命的吐,苦胆都快呕出来了。
爵皮身边的几个人更惨,大弟子皮领离的最近,硬生生被炸断一条胳膊,黑色的毒素还在往上蔓延,运功也无法阻挡它的趋势。
大长老和二张老意识到问题时,爵皮已经濒临爆炸,自保都来不及,哪里顾得上身边的弟子。
功力越低,受伤越重,各个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爵生和爵画身上也被炸出几个黑色窟窿,好在运功及时,毒素被及时控制。
估计枫也没预料到这个结局,为水家赢得准备的时间。
乌门派从成立到现在,百年间内,从未遭受过这样的欺辱,两位长老回去后,还没来得及疗伤更换衣服,就直接去拜见门主。
门派里的具体事务一般都由三位长老负责,没有重大事情,绝不会惊动门主。
乌门派门主黑风长期闭关修炼,若不涉及门派生死,绝不轻易出关。
门派弟子只领略过三位长老的残暴手段,相较门主手段,那些不过是他玩儿剩下的。
黑风出生在一个穷山恶水的山沟沟里,父母都是良善的农民,偏偏生出个恶小子。
鸡鸣狗盗,无恶不作,母亲生下他就落下病根,为给妻子治病,黑风的父亲只能跟着村里的猎户进山打猎,谁知钱没赚到,命却没了。
一个病弱的女人,带着年幼的孩子,苦熬到黑风15岁,也一命呜呼。
这时候的黑风犹如脱了链子的恶狗,无恶不作。
一开始只是小偷小摸,混饱肚子,大家看他可怜,只是警告,没过多追究。
谁知,越来越变本加厉,后面直接毒害村里的猎狗,等猎户找到的时候,他正拎着狗腿子,吃的满面油光。
还嬉皮笑脸的招呼猎户一起吃,最后的结局肯定是一顿毒打。
黑风以此怀恨在心,床上卧躺了几天,方能下地走路。隔壁的王奶奶一直念他母亲的好,偷偷给他送吃的,才不至于饿死。
结果,他下床的第二天,大半夜摸进猎户家里,一把火把人家的房子给烧了。
好在没有出人命,却再也无法忍受他继续在村里作恶。
不待天明,村长领着村民,打着火把,合力将他赶入深山,任其自生自灭。
黑风命大,在山里饿的要死不活时,遇到两只黑瞎子,正斗的你死我活的。
黑风就靠着早上一点露水,山洞边上的草根,硬抗两天,才当成那只渔翁。八壹中文網
不待它们尸体变冷,黑风饿狼似的扑过去,饮其血,食其肉。
此时山中的天气尤其的冷,黑风被赶出来时,就穿了一身单衣,为了御寒,直接把熊的肚皮划开,掏出内脏,准备窝进肚子睡觉。
吭哧吭哧掏内脏的时候,竟然找到两颗黑耀夺目的珠子,虽然不懂是啥,黑风觉得这肯定是好东西。
手上没地方拿,又怕弄掉,直接含在嘴里,结果不小心直接吞进去了。
喉咙扣出血,都没吐出来。
紧接着一阵剧痛,浑身骨骼像被碾碎,皮肤一块快皲裂,痛了三天三夜。
醒来后,却因祸得福,那两颗都是熊的内丹,这样白白得来熊瞎子身上几百年的功力。
醒来后的黑风,看到自己浑身黝黑的毛,差点儿崩溃掉,怒吼一声,天上掉下来几十只鸟,砸的他晕头转向,莫名其妙。
轻轻一挥手,碗口大的树,就像纸捏的一样,一推就倒。
黑风之前内心的愤恨和不满,因为功力的暴增,戾气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大摇大摆走进村子,大家看到这个十八尺高,浑身黑毛的怪物,吓得奔走相告。
黑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等他们觉得做好充分的准备,然后一寸一寸碾碎他们的希望。
看着眼前拎着锄头,锅铲,铁锹,木棍的村民,轻蔑的笑出声来。
“你是黑风,对不对?”王婆婆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他笑声尤其熟悉,率先认出来。
“是我,王婆婆,到我这边来。”这时候黑风的心,还没完全黑透,还念着这个老人的好。
“黑风,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在山里到底遭遇了什么?”王婆婆看着这个从小长大的孩子,悲从心来,哭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