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的宴会是在晚上举办的,徐宁财大气粗,直接包了猎鹿人餐馆。
别管是谁,来了就能参加宴会。
酒水选定的是最契合蒙德人口味的“千风”,由猎鹿人旁边的猫尾酒馆无限量供应。
连璃月驻蒙德的酒业负责人也不得不赞叹,徐宁大人真是豪气的不像话。
临走仅仅这一场酒筵,就给几乎半个蒙德的人尝到了璃月的美酒,自己在这里的宣传工作几乎都不用费什么力气了。
琴代理团长也带着一众骑士团成员前来为徐宁送行,安柏、丽莎、优菈都直接入座了,禁闭室的小火花可莉也被暂时释放出来放个风,和班尼特、雷泽坐在一边喝果汁。
唯独琴却说要和凯亚去巡视城防,只准备来这里敬徐宁一杯替他送行。
徐宁笑着亲自给琴团长倒了一杯“仙酿”,然后把琴团长留在酒宴上睡觉,随后丢了一桶千风给凯亚,让他自己一个人巡夜去。
说起来,从徐宁到蒙德的那天起,几乎就没见琴好好放过假,这杯酒应该能让她踏踏实实地休息一天。
徐宁的这种老六行为,获得了西风骑士团诸位骑士们的一致好评(貌似除了凯亚)。
酒过三巡,所有人几乎都多多少少有了些醉意。
将酒宴推向高峰的,还是西风骑士团的首席炼金术士“阿贝多”的表演。
这位形貌俱佳、气质高雅、学识过人却疏于交际的蒙德第一天才,主动愿意在酒席上露一手高强的炼金术,这可是蒙德前所未有的奇观。
几乎吸引了绝大多数城区的居民前来围观。
众人看到他仅凭木桌上撕下的一缕木刺,就能在手中开出最鲜艳的花朵,无不惊叹炼金术的奇妙。
不过更让他们惊叹的,是这位首席炼金术士将这朵鲜花送给了围观群众中的一位大妈,并且为娇羞的大妈念了一首颇为热烈的情诗。
几乎所有人都欢声吹起了口哨。
而且这还没完,炼金术士手中鲜花不断绽放,几乎每一位超过四十岁的阿姨和大妈们都收到了这位英俊小伙子送出的各色花朵,几位大妈还被感动的当场落泪,紧紧拥抱了一下炼金术士。
而他口中滔滔不断的、为每人量身定做的情诗,也让他一跃成为蒙德城里中老年妇女深闺梦里的常客。
也就在最后“阿贝多”竟然忘情地准备给桌边的丽莎小姐也送一朵花时,被徐宁疯狂抱住劝止了,这才避免了将喜剧变成悲剧的结局。
班尼特将手中无故破裂的木杯子放在桌上,一边擦拭着身上的果汁,一边惊讶地对着可莉问道:“阿贝多哥哥今天是怎么了?”
可莉笑着道:“那个不是阿贝多哥哥啦,应该是徐宁找来变戏法的吧,这个哥哥也是个好人呢!”
这个“好人哥哥”的故事,后来被去雪山上请教问题的蒂玛乌斯当做一个玩笑重新复述给阿贝多听之后,也不过就换来了阿贝多老师淡淡地一声“无聊”。
当然,如果不是阿贝多按在那柄“辰砂之纺锤”上的左手太过用力,蒂玛乌斯也不会连问题都没敢问就被吓跑了。
热闹的欢宴一直持续到后半夜。
徐宁帮丽莎小姐将依旧处在醉酒状态的琴给送回了西风骑士团总部的休息室,再次郑重地和似乎根本喝不醉的丽莎小姐道了别。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出了一口气?”
徐宁也喝了不少,有些醉醺醺地问贝利尔道。
贝利尔笑道:“若是我早些想到这一点就好了,我觉得肯定能做到的不止这么点战果。”
徐宁哈哈笑道:“千万不要,惹怒了那个老好人可不是件好玩的事情,他可是真会杀人的。而且他手里的那柄剑“辰砂之纺锤”,可是纯粹为克制你的腐殖之剑而制造的,几乎是天克你。”
贝利尔不得不承认徐宁说确实不错,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奇遇,自己莫说现在,只怕再过得数年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我们是要趁着夜色赶路去蒙德么?”
贝利尔看了看脚下的路径,徐宁似乎是直接要出城的样子。
徐宁摇了摇头,笑道:“我们先去找两个人,然后休息一晚再走吧!”
两人回到猎鹿人的时候,看见空正从一张大桌子下面将温迪拖出来。
派蒙坐在桌子上,两颊陀红,口里喃喃道:“空,我们不要管他啦,你要是抱他回旅馆,说不定明天又会有什么‘两荣誉骑士同时为一吟游诗人倾倒再度春风’之类不好的传闻出现呢……”
派蒙的话吓得空一个激灵松了手,温迪呲溜一声又滑了下去。
徐宁走过去捏了捏小派蒙醉眼朦胧的小脸,无奈地道:“胡说些什么?”
躲开小白毛愤怒抡来的小拳头,徐宁一把将桌子底下的温迪拖出来抱在手中。
转头对着空说道:“我即日就要回璃月了,如果你想去面见我们璃月的岩王帝君,就赶在一年一度的请仙典仪之前到吧,记得到璃月了先去找我。”
空点头道:“温迪没醉之前还在跟我说这个事情呢,好在还有小半年的时间,我还有时间在这里将自己的风之力好好锤炼一番。”
徐宁洒脱地笑道:“那就璃月再会吧!我还会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温迪交给我就行了。”
没有再回到旅馆,徐宁将温迪丢到尘隐洞天内睡觉,带着贝利尔通过传送锚点,直接传送到了晨曦酒庄附近的风之神像处。
“刚才你所看到的应该就是地脉。”
徐宁站在风神像之下安置着尘隐葫芦,对着贝利尔问道:“有什么感想?”
贝利尔摇摇头道:“匆匆一眼,我也得不出什么结论。但是阿贝多的笔记上,记叙着黄金的一句话,是作为给阿贝多的一个课题。”
“向他展示世界的真相,与世界的意义。我觉得似乎所有的答案应该都藏在地脉之中,可惜却无法在里面长期停留做实验。”
徐宁安置好尘隐葫芦,“既然现在没办法,就以后再说,世界的画卷是随着我们的脚步徐徐展开的,心急也是无用。”
牵着贝利尔的手,徐宁带着他一个闪身进了空间。
进去就看到青衣蹲在温迪的旁边,拿手揪着他的小辫儿正仔细端详着。
“看来你是真的下定决心要把蒙德的风神给拐走了啊!嗯?这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