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以卫澜一贯的雷霆手段,到了这里以后定是施展了一番大刀阔斧的整治,否则边疆不会这么稳定。八一[〈中文〈w〕w]w>.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颠簸,郭葭被送到了卫澜的营帐门口。
郭葭原本以为,自己必定是个没有身份的女子,按说卫澜也会想到这一点,顾及到双方的名声,他应当不会这么招摇才对。可是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郭葭孤零零的站在营帐门口,正在不知所措时,一位副将模样的人走上前来,朝她恭敬的行了个礼,并说道:“郭姑娘好,殿下请您进去等候。”
郭葭微笑着回了个礼,迎着众多好奇而胆怯的目光,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她原本并不知该如何面对卫澜,现在卫澜不在,她倒是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帐内的陈设十分之简单,一张小榻,榻上铺着柔软的天鹅绒,墙角处整齐的叠放着一床老虎皮制成的被子;榻前有一方石桌,石桌一侧的墙上挂着一把巨大的弓箭,郭葭猜想,榻上的那张老虎皮,应当就是有人用这把弓箭射来的吧。至于是不是卫澜本人,倒还有待商榷。
除此之外,营帐内还有许多杂乱的物事。郭葭不敢去胡乱翻动卫澜的东西,只恐一不小心便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机密。只是卫澜把她一个人放在这偌大的房间之内,竟不加以人看守,郭葭的心中倒还挺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她在营帐内从白天等到了傍晚,卫澜一直没有回来。期间有人送来饮水和食物,她倒也毫不客气,每一样都用过了。
郭葭并不敢随意的出屋去游荡,这毕竟是多国交界,到时候指不定会出什么意外。二来,她也怕卫澜回来的第一时间见不到自己,要是再怒,郭葭柯不敢想象其后果之严重···
她见石桌上有一本兵书,百无聊赖中随手拿来翻了翻,虽然看得津津有味,但是却越看越觉艰深晦涩,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
北边的风光自是不同。这边水草丰茂,偶有珍禽出没,自然风光也毫不逊色,当得上是大气浑厚。
郭葭入睡之时,天上的晚霞正当璀璨之时,层层叠叠的云朵被染成五颜六色,美丽的霞光洒满大地,照得忙碌中的卫澜的军营十分好看。
有婢女见郭葭趴在桌上便沉沉睡去,怕她着凉,等到王爷回来的时候责怪,于是进去,为她披上了一床薄而暖和的锦被。
沉睡中的郭葭不知道,她此刻已经成了外面的人们议论的对象···
离卫澜的营帐不远处的地方,几个人闲来无事,正围在一起嚼舌根。
“这姑娘可真好看啊!”这是一位来自北边的婢女所说。
一个十夫长轻声说道:“啧啧!王爷竟然就这么把她放进了自己的营帐,看来来头着实不小哇!”
“莫非是未来的王妃娘娘?”
“可拉倒吧!王妃娘娘那肯定是皇上钦定,千金之体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苦?依我瞧呐,恐怕是王爷的哪位红颜知己吧?梁王殿下再清心寡欲,那也是个男人不是?”
“诶!别说了别说了,噤声吧,殿下回来啦!”
几人回头看去,果真远远地见到一队人马的身影往这边疾驰而来。天色已经全黑了,等走到将近处,那当先一人的脸上才现出了清晰地轮廓来,此人正是卫澜。
“吁······”走到近处,他逐渐放满了马儿的度,直到最后才完全停了下来。
“佩林!”卫澜喊了一声。
“末将在!”一个男人麻溜的躬身走到了跟前。
卫澜看了一眼百步开外自己营帐的方向,问他:“她怎么样了?”
叫佩林的男子放低声音回答道:“回殿下的话,郭姑娘一直在营帐内等候殿下归来,可能是长途跋涉太过劳累,现在已经睡过去了。”
睡了?
卫澜挑眉,随即把马儿丢给了身边的副将,自己则放低了脚步声,轻轻地往营帐内走了去。他掀开帘子,见郭葭正趴在石桌上香甜的睡着,手边捧着一本兵书,身上盖了一床薄薄的锦被。他微不可见的笑了笑,正准备脱下身上的袍子时,这才现手里竟然还拿着马鞭。
郭葭醒来的时候,营帐内燃烧着一根小小的蜡烛,烛光忽闪忽闪的,她这才现,原来天色已经暗下来好久了。
她活动了一下身子,身上的锦被随即落到了地上。她弯腰捡了起来,这才现墙上不知何时挂了一件男人的衣物。郭葭心中一个激灵:看来是他回来了!
可是他人呢?
正想到这里,营帐外传来卫兵们整齐划一的问好:“殿下!”
郭葭忽然紧张起来了···
随即,门外的脚步声稍有迟疑,而后,卫澜轻轻地“嗯”了一声。紧接着,门帘被掀开,两个人四目相对,空气里漂浮着暧昧的气息。
郭葭觉得自己此刻应该说点什么。
她望着卫澜,说了一句:“殿下回来了。”
虽然是面无表情,可是带着被掳来这里的不甘心,她的语气里多了一丝没好气。
卫澜巧妙地捕捉到了她心里微妙的情绪。他唔了一声,随即自然而然的走了过来,站在了她面前。
郭葭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疑惑地问:“殿下想要做什么?”
“为我宽衣。”他十分自然地回答道。
郭葭咽下心里的不情愿,顺从的为他脱下了外衣。卫澜全身只穿着白色丝绸的内衣裤,精细的做工衬得衣裳与他的身材十分熨帖。卫澜坐在了郭葭刚才坐过的位置,捧起她刚才看过的兵书,就着烛火自然而然的看了起来。
郭葭站在一旁,见卫澜不再理会自己,于是准备退出营帐去。
“生气了?”
郭葭看着地上的倒影,见卫澜仍旧是一样的看书动作,似乎刚才什么也没说过。
郭葭咬着嘴唇,轻声说道:“不敢。”
卫澜放下兵书,抬头看着她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不敢生气,那就是生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