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沟通后,高木双眼有些呆滞的睁开,眼中充满了难以理解。
直到薛仁贵走了进来,轻轻唤了一声才恍然惊醒。
薛仁贵好奇道:“领主,您这是怎么了?”
高木回了回神,准备一下语句后,缓缓开口:“魂将那个牲畜,在这近一个月的时间,联系了大大小小上百支抗金军队。这些有些是在伪齐,他便让黑五行军精锐先行探明路线,趁着金国空虚,潜入其中。”
“据他所说,如今黄龙府千里内零零散散分布着二十多万可战之士。而他自己,则是满金国的寻找武王强者,在各种手段的邀请下,可以联系到八位武王。”
薛仁贵一怔,奇道:“金国空虚?如今在此的只有六十万金兵,其余的都是伪齐的歪瓜裂枣啊!”
“按理说,金国现在应该至少还有四十万大军,又怎么会空虚?”
高木解释道:“你说的也没错,但这次的金国援军多了二十万。他们是通过化整为零,昼伏夜行,不出所料的话,明日便可抵达。”
听完,薛仁贵恍然大悟:“所以现在金国仅剩二十万大军,不,这些大军恐怕都陈兵金蒙交界,以备不测!”
高木点了点头。
“领主,这混沌的影响也太过强大了吧?”薛仁贵有些忌惮道。
高木苦笑:“唉,如果按我们老师所说,恐怕这只是冰山一角。他们那次,说不定连蒙古国都参了一脚。”
薛仁贵一愣,仔细思考一会,发现确实有这个可能。
突然,高木想到什么,问:“对了,今天岳飞的用意你有没有看明白?”
听到高木问话,这次轮到薛仁贵回神。
“哦,本来之前我还有些不解。但您刚刚提到魂将,我忽然想到什么。”
高木一喜,直勾勾的盯着薛仁贵,等着下话。
“咳咳!”薛仁贵清了清嗓子,先是问了一句:“领主,您是不是向岳飞,频繁的询问过有关金国内部的事情?”
“是啊,那时我想知道魂将做的怎么样。”高木有些疑惑,这与岳飞的决定有什么关系?
薛仁贵了然的点了点头,肯定道:“那就是了!”
“领主,此番战斗,我五百黑五行军毫无折损。不仅有军阵的作用,还有你我二人时不时的关照和他们彼此的默契配合。”
顿了顿,薛仁贵接着道:“可既然如此,那另外五十人去哪了?岳飞绝不会想不到。如果之前魂将的消失只是起疑,那这次的战斗,便坐实了魂将与五十士卒,是去执行您布置的特殊任务。”
高木点头,以岳飞的眼光,绝对会有所察觉。
“如此,再加上您之前一直对金国内部感兴趣,这不得不令其产生联想,魂将与五十士卒前往了金国!”
“可就算如此,岳飞也不应该做出固守不出的决策?”高木虽然听懂了薛仁贵的解释,但却更加疑惑。
薛仁贵摇了摇头:“不,这些其实足够了。”
“这些天金军的逐渐强大,岳飞必然有所察觉。既然如此,那金国隐藏的那名武王必然会成功晋级武皇,届时,失去朝廷信任的岳家军,将毫无还手之力!”
“不,或者说,整个大宋都毫无还手之力!”高木忽然开口,眼中透露出精光,续着薛仁贵的话继续道:
“如此,还不如以身为饵,诱武皇现身,为连南宋密探都无法察觉的魂将与五十士卒,一个极好的机会,直捣黄龙府。”
薛仁贵有些赞扬道看了眼高木,在一年多的接触下,他便发现高木虽然作战能力极强,但对于长远的规划有些偏弱,属于那种走一步看一步的性格。
因此,他便与王潇在日常生活中时时与其交谈,加强高木对未来的掌控。
在知晓岳飞的真实意图后,高木便感觉此时的颍昌如同一个漩涡,一旦踏入便难以脱身。
看了眼逐渐阴暗的天空,高木起身走出了房屋,薛仁贵也紧随其后,一夜未归。
……
“我靠,大boss要出来了,就是不知道玄冥他们能不能支撑的住?”
“看他们那偷偷摸摸的样子,估计是想抛弃岳飞。哼,胆小鬼!”一道怨天尤人的信息忽然出现。
“呵呵,你大度,你圣母,你倒是进去摁死武皇?”随即立刻有人嘲讽。
“圣母?不,这种人就是圣母婊!”
“就是,要真是圣母,估计立刻要杀入其中,灭了丫的金国!”
“呵呵,你们这些人啊,就是不认祖,金国也是我们的祖先啊!”有一道灰暗讥笑的信息传出。
“就是就是,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破坏各族的友好关系!”后面居然有人支持。
见状,顿时有人不满:“哈哈,祖先?说起来他们倒也是,不过是中原的人有人会感恩其暴行?还是东北边陲之人会对丧家之犬感兴趣?不知所谓!”
一番唇枪舌剑下,从圣母问题,上升到了各族问题。无数的学生群情激奋,互相争辩。
倒是上空的一众老师,感到莫名其妙。
一个黑衣人对秦天道:“老秦,咱们要不要管一下?”
说着,还指了指下面乱做一团的学生。虽然还没有动手,但各自优良话倒是不曾断绝。
秦天皮笑肉不笑:“呵呵,管?有什么好管的?”
“早在万年前的异变中,便只剩下了人族!如果他们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无法想明白,那也没有必要让他们踏入人域战场。否则,人族誓言可是不会和你辩解的!”
说完,秦天转动眼珠,在几个角落停顿了一会。
一时间,那几个支持金国,认为老祖同等的人瞬间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四处张望了一下,但却没有任何发现,只能做罢。
略微看了一眼,秦天便收回目光,不过却悄悄记下他们的面孔。或许以后再无干戈,但也许呢?
仅仅万年的时光,便让其忘却先祖的过错,甚至得意洋洋者,人族,还需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