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在与利齐交谈的侯爵小姐都被吸引去了目光。
看着他迎着阳光跑远,塞拉的喉间微堵。
埃里克违背族群,征兵进了军队。
他原来是想通过这个方式来提升地位和金钱。
桑德小姐感叹道:“真没想到沃利还有这么迷人的风景。”
塞拉收回目光,沉默不语。
一家人分了两辆车回到庄园,仆人们在外站成两排等候,一个个脸上挂着亲切的微笑。
大概在首都和自己的大别墅里金碧辉煌的住习惯了,烫着时髦卷发的桑德撩开面颊两边的两个小浪卷,打量着这栋大城堡。
“地方真不错,但你们有多久没修缮过墙壁和楼梯了?”
管家连忙上前作答:“昨天刚擦拭过。”
“哦。”桑德勉为其难的应了一声,“真是壮观的废墟,不是我说,利齐伯爵您的钱都花到哪去了?都在乔茜夫人身上吗?”
利齐尴尬的笑了一下,碍于身份地位人家比自己高出一截,刻薄的话是一句不能回怼,只能客客气气的回应:“你说笑了。”
看着那一家人吃瘪的模样,塞拉努力绷直嘴角,不让自己笑出声,“为什么这么说桑德小姐?”
桑德转头望向她,眼睛忽然亮了一瞬,“我刚刚在码头怎么没注意到你?你就是塞拉吧。”
“是的,侯爵小姐。”塞拉向她蹲了蹲。
桑德不顾另外几个人尴尬的脸色,走过来挽住她的胳膊愉快的说:“你的事都流传到首都去了,我说句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想看看你到底是怎样一个可怜自强的姑娘,我就在外面买房子住了。”
贵族养情人是很普遍的事,但为了情人打压正主,这事闹大了只会成为众人笑柄,遭人唾弃。
“怎么传了这么远。”塞拉微微蹙眉,一脸担忧。
“哦,卡莉达跟我说的,我们有信托基金的合作往来。”桑德侧着头,直勾勾的盯着少女这张明艳的脸。
是个令人惊艳的大美人,却一点也不妩媚俗气,她的心跳了跳。
“原来是这样,我无意将家事传到外面的。”塞拉语气抱歉,身边衣着华丽的女人却状似无意的拉起她的手,来回摸着她的手背。
“我知道,你一看就是个惹人怜爱的姑娘。”
手背上的触摸让塞拉有点不舒服,对上她含笑的眼,总觉得这位侯爵小姐的目光十分奇怪。
这个画风怎么突然不太对?
从进入庄园到客厅落座聊天,再到中午用餐,桑德一直跟在她身边,就算安娜希有心想带她到处逛逛,告诉她家中古董无数给自己撑一点面子,也没有成功。
“在客人来临前,塞拉你带我到处逛逛吧。”桑德继续把目光黏在了塞拉身上,语气亲热的像两人早已熟识许久。
作为主人家,塞拉也没法拒绝,只得被她牵着手一路瞎逛。
她觉得自己被身边的女人占了便宜,苦于大家都是一个性别,这么直接的说出口又有点奇怪。
“晚上罗斯希尔公爵要来拜访。”塞拉走入蔷薇园故意对着桑德说,想看看她的反应。
提起这位公爵,桑德无半点少女怀春的反应,“我知道,国王和父亲都希望我做他的妻子。”
塞拉垂眸,“原来是这样。”
她被桑德推到了秋千上坐下,听着对方含笑的声音说:“就算我们能结婚,也不过是各玩各的。”
塞拉抬眸有些诧异,这是能直接对她说的吗?
还没等她想出个什么,桑德的指甲就掐断了一朵红蔷薇别到她的耳后。
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让塞拉身体一僵,“桑德小姐?”
“啊,这朵花真是太配你的脸了。”桑德弯下腰,摸了摸她瘦尖的下巴,语气赞美,“塞拉是我在首都都不曾见过的美人。”
恶毒继妹的脸确实明艳张扬,是塞拉都能把自己美到的程度,但这些赞美的话从一个女人嘴轻佻的出来,就有点变味了。
她微微后仰,回缩下巴避开她的触碰,“谢谢,您也很漂亮。”
“那你喜欢我吗?”她弯着腰,大概觉得话有点直白,又补充:“我喜欢跟你做朋友,等夏天过去,我可以带你在首都到处玩。”
“好的,我的荣幸。”塞拉勉强笑了一下,这会她基本确定这位侯爵小姐的性取向不太正常了。
差不多到下午茶的时间,陆陆续续的就有客人开始上门。
有了接客的借口,塞拉暂时脱离桑德的纠缠,来到庄园外的大草坪上接客。
今天天气很好,好几个布搭建的棚子建在一条人工开辟的小溪流边,里面是仆人摆满的酒和点心,他们忙碌的穿梭在各位客人之间,脸上扬着标准笑容。
太阳很大的下午罗斯希尔肯定不会出来,他只会来参加晚宴。
塞拉接待了一车又一车来拜访家人和桑德的客人,每个人看她的目光都充满钦佩与同情。
吉甘特夫人对她说:“下次的慈善活动叫上我,别总和卡莉达去,我要吃醋了。”
“当然。”塞拉与她拥抱了一下,“酒水已经准备好了。”
“上天垂怜,总会有人看见你这个孩子的好。”吉甘特爱怜的摸摸她的胳膊,跟一众朋友们进了草坪。
塞拉一把拽过卡莉达,低声问:“那个要来跟罗斯希尔公爵培养感情的桑德是怎么回事?她今天一上午都缠着我。”
“原来你不知道?”卡莉达有点幸灾乐祸,又压低声说:“你不怎么去首都是不知道,她喜欢女人,情人很多,多半是看上你了。”
塞拉有点无语,“国王为什么派这么一位小姐来跟公爵增进感情,你知道她现在只想跟我增进感情么。”
“她只喜欢美女,眼光不错。”卡莉达笑着说:“忍到她离开就好了。”
两人聊天的间隙,客人们也快要到齐了,洛西德这才带着一架崭新的钢琴姗姗来迟。
运送钢琴的马车慢悠悠的晃到门口,卡莉达顿时被洛西德和他的车夫吸引去了目光。
“那不是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