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仙楼内,张一弛看着墙上的菜名标价脸都绿了,搞不好这一顿真得吃光了他算是抢来的积蓄。最后三人点了五个菜,个个色香味浓,玉盘珍馐,让人食欲大振,饭过几碗,几人吃的撑肠拄腹。夜晚,张一弛称玩的不过瘾,在回学院前提议要在外城玩一玩,还摆出一副你懂的表情,至于懂什么秋风和许峰两人不是很理解,最后只有许峰和张一弛游玩,秋风则在旁边的店铺装了些凉糕放到储物袋内。吱,秋风推开只能防一些不存在的野猫野狗的小木枝编成的门。秋风看着躺在庭院中望着星星的牛龙一,然后也躺在庭院中,看着满天繁星。牛龙一看见他要躺下来,身体就往旁边挪一挪,给秋风腾出一块地方。“喏,凉糕,吃两块吧,挺好吃的,我刚来的时候吃过。”
“谢谢。”
牛龙一低声谢过,拿起一块凉糕放到嘴里慢慢咀嚼。“今晚的星星很不错,有段时间没看星星了。”
“哦,还行吧。”
牛龙一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秋风没在多说,至于白天他为什么不站在张一弛身后他也没有多问。他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吹着徐徐微凉的夜风,闻着清新又有淡淡泥土味的空气,看着满天一闪一闪的繁星,回忆着最让他值得回忆的事情和牛龙一一模一样。夜深了,张一弛和许峰看来晚上应该不回来了,至于安全没人敢在外城出手。秋风起身向屋内走去,该去打坐修炼了。睡觉偷闲那种事情偶尔一回也就够看。“喂。”
“怎么?”
秋风停下脚步。“有时热血冲头会让你做出后悔终身的决定。”
“后悔终身吗?早点告诉我多好。”
秋风自嘲的一笑,停下的脚步再次迈开。牛龙一没有听见秋风的喃喃自语,他将最后一块凉糕放到了嘴角,嚼几下便直接吞了下去。次日清晨。“许锋快点,邹先生的论经脉要赶不上了。”
张一驰急忙向学山跑去,边跑边回头催促许锋,他们二人后半夜才回来,满身的胭脂酒气,倒头就睡,干什么去了也能猜的八九不离十了。“这里。”
秋风和牛龙一早就来了并给他们占了两个座位,由于这门属于基础,来的人很少。“人这么少啊?”
在他俩刚坐下,圆台上盘坐的孙先生也开始自己所论。“所谓经脉分经脉为里,支而横者为络,络之别者为孙,细分十二经脉,十二经别,奇经八脉,十五络脉,十二经筋,十二皮部等,其中属于经脉方面的,以十二经脉为主,属于络脉方面的,以十五络脉为主……”孙先生论述徐徐不缓,声音飘渺轻柔,有如大道玄音,直入心神。至于修炼等级练气,固阳,开经,凝脉,觉灵,通玄,连天,窥门,问道,九宫,八卦,七星,六合,五行,四象,三才,两仪,一元,几乎是每个人都懂,没必要再坐讲解。整个论述持续了两个时辰,如果不是其中许峰还其他几个人打断提问的话,他便毫不停顿的说了两个时辰。“可算完事了,无聊死了?”
在经脉结束离开后,张一弛抻着懒腰嘟囔道。“许峰你咋听的那么有来道去?”
“我来这里是为了变强的,可不是像你一样躲灾的,你要是不变强的话,这一身肥肉都得变成烤肉。”
许峰无情的嘲讽,让张一弛没有了下言。四人商定下午要去外城的商街采购些生活修炼物品,一路上张一弛相比以前沉默了许多,估计是那时让许峰说道心坎里了。“那边这么热闹看看去?”
许峰提议道。“看看去吧,时间还有的是。”
秋风点点头。“啧啧,真是可怜,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师弟让人给骗上去了!”
“这战台在早上来的时候还没有呢。”
秋风走进看到一个能有十五米的圆台坐落在人群中央,台上有层光幕,台基上闪烁着玄妙的文阵。“你们也是新来的吧,这台是无法台,是咱们学院的一个炼器师造出来的,非常结实,除此之外到没有多大用处,后来他就想出这么招,在这个台上决斗任何章法都束缚不了,而院长竟然同意了,最坑人的是挑战前需要签生死状,那上面却只字不提。”
说道这里秋风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死!”
被挑战的新人一招不慎,被乘胜追击,压制至台边,随即剑走奇径取了新人的首级。啪嗒,鲜血溅了光幕,行行鲜血似泪痕,挡住了被砍掉的头颅上的表情。而获胜者一甩剑上的鲜血,将毫无污渍的宝剑收回了剑鞘,走下台来。秋风看见他袖子上不同与自己黄字的天字袖章。“那具尸体怎么办?”
“拿去养花。”
给他答疑的师兄也转身走去,毕竟热闹看没了,在呆在这里也显的无趣。中心的战台的文阵闪烁,战台极速变小,冲天而起,向远处飞去。“大哥。”
不是冤家不碰头啊,那坑杀别人的正是吕家大公子,而他旁边的正是找他们麻烦的七公子。“事情解决了吗?”
吕家大公子看都没看吕仓山一眼。“还没。”
“七弟,那件事让咱们吕家丢尽了脸面,你要尽早解决他。”
大公子说完直接离去,留下吕苍山一脸愁容的站在那里。秋风一行人也在被吕仓山看见之前赶紧离去,毕竟看了刚才那种事情,谁都保不准吕仓山会不会给他们挖坑,让他们上了那个无法台。“张一弛,你是怎么惹上吕家的?”
许峰见识到吕家大公子强硬的实力,有些不安的问道。“他的一个姘头要杀我,然后她死了。”
张一弛眼神不可见的暗淡一丝,粗略的说道。“害怕了?”
“嗯?这倒没有,只是在想想彼此之间有没有缓和的余地。”
“这不就是害怕了?”
就在他们说话时,牛龙一身前突然泛起柔和的白芒,一张半透明的信纸凭空浮现,静静的飘在牛龙一面前。他抬手握住信纸,待读完上面的内容,一直绷着脸的牛龙一难得露出一丝笑容。“我出去一趟。”
就在张一弛要偷偷看牛龙一信上的内容时,他一把将信收起。“切。”
张一弛撇一下嘴。“看来他身世不简单啊。”
“为什么?”
许峰就跟个好奇宝宝似的追问。面目严肃,生活节俭的牛龙一,他实在看出来他身世不简单。“刚才那凭空出现的信纸是传音信,只要有一丝精血的气息,千里内不到小半个时辰便可到达,而旁人还看不到信上所言,一张传音信可价值不菲,三张传音信可换一个宝器。”
“既然看不见,那你刚才还偷看?”
“我这么不是不相信它有那么邪乎吗!等他回来我问问他还有没有了。”
秋风对张一弛有些无言了,那么贵谁傻啊,凭白无故给你?“既然他有事,咱们买咱们的。”
晚间三人一番采购,详细说来也没什么,衣服是最费的一件东西,学院里没有统一的衣服,所以他们多买几件用来备着。老者给秋风留下来的疗伤药对于小伤来说太过小题大做,他又买了些创伤药,和几本杂记,而张一弛一脸贼兮兮的买了几本书,至于什么名他没看见。许峰就要拮据些,除了衣服就买了些吃的。天色不知不觉的黑了下来,秋风一行人正要打道回府时,许峰注意到远处一个小巷内的身影。“那不是牛龙一吗?”
“哪呢?”
二人顺着许峰指的方向在果真看到牛龙一,不过情况不是很好,他被一帮人堵在那里,不仅是他还有一个少女。“去看看吧。”
秋风说道,见死不救毕竟还是自己的舍友他做不出来。“管他干嘛?”
张一弛非常不满,虽说他不记恨牛龙一当时没有站出来帮助他,但他心里还是有个结,借此让他被教训一顿也挺好。“堵着他的是吕家七公子。”
许峰说完便看着张一弛,等着他的答案。“走。”
张一弛往回走的身体一顿,转身闷头走向那条小巷,如果是别人堵在那里反正外城不许打架杀人,他也就不去管了,但是吕仓山不行,这有可能是他给他带来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