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破门而入,随后在各自房间里休息的几人,纷纷冲来。“没事,没事,刚才有个蚊子要叮我,现在飞走了。”
看着自己师傅眼里浓郁至极的杀意,那目光看在身上都感觉痛。张一弛只好将到达嘴边的话硬生生噎了回去,哭丧着脸口是心非道。“闹着玩呢,没事你们回去吧。”
张一弛师傅打着哈哈道。“吓我们一跳。”
众人放下心来退出了房间。“嘿嘿,这回你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谁都救不了你了。”
邋遢男子转身向张一弛笑道,张一弛猛咽口唾沫,心里大呼恶魔,不行再这样下去小命不保,得想个法子。张一弛忍着身上的剧痛和脑袋里眩晕感,扶着床勉强站起来。“怎么?”
邋遢男子将手指捏的咔咔作响。嘭,张一弛直接双膝跪地,双手伏地,额头磕地,向着邋遢男子连续三拜。“怎么?”
邋遢男子收敛了不正经,背过双手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看着张一弛。“师傅。”
张一弛拜完最后一下,一直额头抵地。“真心真意?”
“真心真意。”
“放下了?”
“嗯。”
“起来吧徒弟。”
邋遢男子弯身将张一弛扶起,并将他搀回床上。“这拜师礼要是再不行,你师兄都快要过来打你了,不过每个人都有难处,你也不用自责。”
“对不起。”
想来自己刚才的那些小动作没能瞒住他。“孩子,你的苦我都知道,世上虽然有许多想要伤害你的人,但依旧有一些不为所图就对你敞开心扉的人,你放心我这里就是归宿,这个归宿永远都会站在你身后。”
“我要是走错路呢?”
“路是没有对错的,只有结果好坏,如果你认为是必须做的事情就放心大胆的去做,你师傅还是抗的全天下的骂名的。”
邋遢男子摸着张一弛的头和声说道。眼角的湿润让张一弛觉得自己特别不争气,竟然因为几句话就让自己放弃一切抵抗。“孩子,躺下来好好歇歇吧。剩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吧,怎么也得为徒弟作件事情,树立我为人师的形象。”
“嗯。”
邋遢男子扶着张一弛躺下,然后把门关上离开了房间。张一弛瞬间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是逃过一劫,他应该不会在计较那张六阶符的事了。他翻手掏出刚才藏起来的匕首,看着它那反射出森白光芒的刀刃,咧嘴一笑,笑容更是充满了嘲弄,只是嘲弄谁,他不说我们也无从而知,随后他将匕首收入床头的储物袋内,调整身体一个最舒适的姿势,深深的睡了过去。邋遢男子离开房间后,掏出一张传音信,凌空在上面书写几行,在他写完后手指一点,然后信纸燃烧殆尽,也没有丝毫灰烬。秋风也是睡了一天一宿才回复大部分元气,只剩下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从张一弛那里离开,秋风出了客栈,随意在一家普通人家的酒馆里,要了两盘小菜,坐在窗口位置一边看着路上的行人吃着小食打牙祭,一边回想着昨天和黑衣男子的战斗,不断反思着每刀每戟的技法。“我可以坐下来吗?”
“黄先生,您坐。”
秋风回头一看,来着正是张一弛的那个邋遢师傅,随即起身说道,并一手示意他坐下。“我可以再要一份酒吗?当然,你请客,我出门可是不带钱。”
邋遢男子哈哈一笑。“要几份都没有关系,我可以记在张一弛的账上。”
“痛快。”
看着桌上所剩无几的小菜,秋风又要了几盘给邋遢男子下酒。邋遢男子痛饮一碗小店自酿的老窖,拿起一粒花生米扔到嘴里,咀嚼几下,然后又痛饮一碗。“吕家的那名影不是我徒弟杀的吧?”
邋遢男子放下酒碗,直视秋风,那目光更想把秋风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