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忠之所以来找陈拥军,是商量四合院里,要成立一个帮扶救助基金会。
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陈拥军。
因为目前陈拥军兜里最有钱。
陈拥军当然愿意做好事了,不过他却很担心,自己把家底都拿出来,够不够这么大一笔钱呢?
毕竟,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刘海忠似乎看穿了他的顾虑,对他说道:“你放心吧,我给了你百分之十二的干股,
而且我知道你手上还有两处房产,加起来也能有五六万了,
再加上我的干股,怎么也得七八千万了,
只要你愿意投资这次活动,这点钱算什么。”
听他这样一说,陈拥军才松了口气,但同时心中更多疑惑:“二大爷,您怎么会选中我呢?
难道您老人家慧眼识珠,一眼就看出我有经济头脑吗?”
“呵呵……”
刘海忠笑着摇头:“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我可没那么厉害。”
顿了顿,接着又说道,“不过,我却相信人性本善,相信我的直觉!”
“哦?”
陈拥军越发糊涂了,“既然您相信自己的直觉,为何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
难道您真是慧眼如炬、洞察秋毫吗?”
“不,我只是相信,人性的本质其实和猫一样,贪婪、狡诈而残忍。”
刘海忠笑眯眯地解释道,“在我的直觉中,你绝非池中之物,必定一飞冲天、鱼跃龙门。
所以,我选择赌一把,赌赢了,那咱们就赚翻了,赌输了,也没什么损失嘛。”
“哈哈哈……”
陈拥军突然朗声大笑起来,“二大爷,您还真幽默,您是在跟我讲鬼故事吗?”
“你要这么认为也行。”
刘海忠微微颔首,“反正我就是这么想的。
不管结局如何,我都已经豁出去了,至于你敢不敢参与进来,就是你的决断问题了,无论输赢都随便你。”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陈拥军自然也没办法退缩了,当即说道:“好!既然您相信我,那我一定会全力支持的,就算赔个精光,也无怨无悔!”
“嗯,好样的!”
刘海忠满意地拍拍陈拥军肩膀,“年轻人,果然有魄力啊!”
陈拥军苦笑着耸耸肩,心想我哪里是有魄力呀,完全是被逼无奈,现在我已经没退路了好不好?
“那这事,咱们就先确定下来,具体操作由你来负责。”刘海忠又说。
“好嘞!”陈拥军赶紧应声答应。
随后,刘海忠又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离开。
望着刘海忠离开的背影,陈拥军感慨连连。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风烛残年的糟老头子,转眼间变成了四合院的富豪巨贾呢?
……
接下来,陈拥军便带着想法,去找了阎阜贵。
在四合院里,阎阜贵是最能算计的,这件事情,得听听他的想法。
陈拥军找到阎阜贵,说明自己的来意。
阎阜贵听罢以后,沉吟片刻,说道:“建议倒是挺好,关键是你有那么多钱吗?”
陈拥军挠头:“这……我倒是不清楚。”
阎阜贵摆摆手:“别问我这些,我不懂这些,我只知道一件事。”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那就是不论什么时候,做生意都得有一颗仁慈的心。”
“仁慈?”陈拥军皱了皱眉头。
“对!”
阎阜贵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不管是做买卖还是做慈善,都不能昧着良心做。”
陈拥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的意思是,不管这项援助活动能否顺利举行,
都应该坚持原则、秉持公平公正的态度,不准乱搞一团、胡乱索取?”
“对,就是这个意思。”
阎阜贵点了点头,说道,“所谓‘仁者乐山、智者乐水’,
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你得用诚心、善意去换取,这样才能换得回报。
比方说,你捐赠了一辆汽车,但是汽车被扣了下来,
等待你的将是漫长的审批流程,如此一来,汽车根本没办法运走,你岂不是亏大了?
还有,你帮助了一群乞丐,让他们脱贫致富,这本身也是好事,
可是等这群乞丐有了自己的财产以后,他们会不会记住你的恩德,
而不是把你的恩惠视为理所应当呢?”
陈拥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的没错,确实有这种可能,
所以说,这件事情不仅是一桩功德,还是一场危机啊。”
“是的,危险也伴随着收益。”
阎阜贵点点头,说道,“所以,如果我们要做,就得把风险降到最低。”
陈拥军叹了口气:“可问题是,我们去哪里筹集资金呢?
我们现在连一套像样的房子都买不起,更谈不上钱了……”
阎阜贵微微一笑,道:“钱的事情你尽管不用操心,你现在只需要考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陈拥军追问。
“你想不想当这个院子主人?”
阎阜贵笑呵呵地说道,“只要你愿意,我保证三天内让你当上这里的主人。”
“呃……”
陈拥军怔了一下,苦笑道,“我倒是很希望当这个院子的主人,但关键是,你有那么大能量吗?”
阎阜贵神秘兮兮地凑近陈拥军耳边,悄声说道:“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还是有点小关系的,你要不要试试?”
听罢阎阜贵的话,陈拥军立马怦然心动,连忙追问道:“阎哥,你快说说,该咋整!”
“首先,咱俩得商量一下怎么合伙干这个事情,
我觉得你这个人比较实际,做起事情来稳妥,所以咱俩联合起来才能做好。”
陈拥军连连点头称是。
“然后……”
阎阜贵继续说道,“这个事情不能急,你得耐心等一段时间,因为咱们的钱并不充裕,如果操之过急,很容易出乱子的。
我得慢慢地帮你疏通,然后再把你介绍给那些大老板认识,只有这样,他们才会信任你。”
“哦,我明白了,这就是拉皮条。”
陈拥军恍然大悟,“不愧是混迹江湖的前辈,你这手玩的溜啊!”
阎阜贵淡淡一笑,然后抬腕看了眼表:“今晚你有空吗?陪我喝两盅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