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坐了下来,她看着秦京如,欲言又止。
秦京如被秦淮如盯得有些不自在了。
“你要说什么赶紧说!我午饭还没吃完呢。”
秦京如有点恼火了。
秦淮如深吸一口气,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嫁给陈拥军吗?”
秦京如闻言一怔。
这话题转移得未免也太突兀了吧。
但秦京如还是摇摇头,说道:“我不清楚。”
“我把自己的幸福让给了你。”
秦淮如这话,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秦京如吓了一跳,这啥意思?自己难不成还要感恩戴德不成。
“表姐,你疯了吧?你想嫁我家陈拥也不要你啊,你一个寡妇,哪来的自信嫁小伙儿。”
秦京如毫不客气的奚落道。
她现在已经认定了秦淮如是想破坏自己和陈拥军的婚姻。
“你别忘了,你一个乡下丫头,不是我帮忙,你现在还在种地。”
秦淮如说道。
秦京如瞬间哑巴了。
“你什么意思?你不是农村出来的?只比我早几年进城,你就比我高贵了?”
秦京如愤怒道。
她不敢置信,这世界上居然有秦淮如这种人存在。
她明明也是乡下来的穷丫头。
可偏偏装成城市人,欺负自己是农村来的。
简直就是个坏种!
秦淮如笑道:“你误会我了,我没瞧不起你。我说的只是事实,我们俩确实不一样,你永远都比不上我。”
“陈拥军只是得不到我,才娶了你。”
秦淮如说的话非常伤人。
但她觉得这是事实,她必须说。
秦京如冷静下来,她盯着秦淮如看了良久,突然问道:“秦淮如,你想干啥?”
秦淮如淡淡一笑,说道:“我想干什么,你应该清楚。”
秦淮如的笑容带着一丝狰狞。
她知道,秦京如是个极其聪慧之人,不可能听不懂她的话。
“你想让我和陈拥军离婚,让我净身出户?”
秦京如面色冰冷的盯着秦淮如,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对。”
秦淮如毫不犹豫的点点头,随后说道:“只要你和他离婚了,那么你还是我表妹,你爸妈和你,我都会照顾的。”
秦淮如一副施舍的语气,看着秦京如说道。
秦京如气急反笑,说道:“原本,我以为你只是想占便宜罢了。”
“没想到,你打的竟是让我净身出户的主意,呵呵……”
秦京如冷笑不已。
她怎么也没想到秦淮如竟然有这等狼子野心。
这简直是丧尽天良!
秦京如此刻真恨不得撕烂秦淮如的嘴!
她从未像此刻这般痛恨过秦淮如,甚至,她想杀了眼前这个女人。
这是她表姐,竟然这么对待自己,简直无耻之极。
而此时的秦淮如,心情和秦京如一样。
她想了一上午,如果想变成设计师,就不能继续在轧钢厂当女工。
可是如果离开轧钢厂,她又没有收入。
思来想去,似乎只有一条路能走。
只要陈拥军和秦京如离婚,那她就可以独占陈拥军。
至于贾张氏反对,她顾不上这么多了。
秦淮如学的越多越觉得接下来几十年,应该为自己活着。
她的想法并没有任何毛病。
但很不巧的是,秦淮如千算万算,唯独算漏了一件事。
她算不准陈拥军对自己真实的态度。
所以只好先从秦京如这下手。
“怎么,你不愿意?还是你害怕失去陈拥军,所以宁肯让我抢走?你放心,等你离婚之后,我会照顾你父母的。”
秦淮如一步步的引诱着秦京如。
“我呸!”
秦京如一脚踹翻了桌椅,愤怒骂道:“你做梦!”
“秦淮如,你别以为你是我表姐就能欺压我,你休想!”
秦京如愤怒吼叫道。
“我不需要你的照顾,你死了这份心吧。”
“哼,既然你不识抬举,我也懒得说了,你记住我今天的话,有你后悔的时候。”
秦淮如撂下狠话就离开了。
秦京如呆滞片刻,她脑海中闪过刚才秦淮如说的那番话。
她总感觉秦淮如是故意挑拨她和陈拥军的夫妻关系,目的就是让她和陈拥军离婚。
可她却没有证据。
她心烦意乱,饭也吃不下去了,简单收拾了下,坐在柜台后面发呆。
秦淮如在门外看着秦京如,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
陈拥军在办公室,心神不宁。
不到七点他就到了轧钢厂,一个人去了厂区后面那块建设用地。
厂长说的新建厂房就在这里。
陈拥军看着乱七八糟的施工现场,心里乱的很。
这活他从来没干过,虽然只是让他管理,但管理也得有头绪啊。
这里一堆机器,各式各样的都有,看的他眼花缭乱。
他找来几个工程队长询问,结果这些工程队长根本就不管事,每次都是让他看图纸。
他拿着图纸研究半天,也搞不清楚这些机器都是做啥的。
正当陈拥军苦恼之际,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
易中海!
毕竟是轧钢厂里的老师傅,肯定对这些机器有所了解。
想到这儿,陈拥军感觉这事又有希望了。
下班后,他赶紧回了四合院。
直接进了易家。
“一大爷,轧钢厂里现有这么个事......”
陈拥军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眼前的困难都告诉了易中海。
易中海听后眉头皱成了川字型。
他想了半响才道:“这些设备,你都不懂吧?”
陈拥军挠挠头说道:“是,是不太懂,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些东西。”
易中海叹息一声,说道:“唉,我本来以为你能懂。”
“一大爷,您就直说咋弄吧。”
陈拥军被易中海说的更加迷糊了。
“这个事情说简单也简单。”
易中海喝了口茶水,慢悠悠的说道:“这些机器虽说都是新的,但功能和以前的一样。”
“只不过因为新技术改进了一下,比较方便,你就按原来的操作,那就没问题了。”
陈拥军恍然大悟,他立即说道:“一大爷,您说吧,咱们该怎么干。”
“很简单,你只需要给我学费,我教你。”
易中海淡淡道:“你给我一百块钱,我就帮你。”
“一百块?一大爷,你这是敲诈。”
陈拥军觉得易中海太卑鄙,怎么说也是厂里的老师傅,一点觉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