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就挖啊,何必再等下次。你挖了我马上把门打开。”
辜如琢吃瘪,没想到女人如此铁石心肠。寓意见他也不过是个假把式,直接进屋里去了。
辜如琢也知曲线救国,一直敲门里面没有动静,他便站在门口开始为她唱情歌。
寓意给他发了条消息,叫他闭嘴,但那人更得意狷狂,还把嗓门提高了一度,她干脆戴上耳机,一边听歌一边做家务。
大概过去一个多小时,她摘下耳机,没听到门外的声音,以为他已经走了。
走到猫眼那里一看,那人竟然坐在了地上,一张俊脸脸红彤彤的,眼睛水汪汪,像一只被雨淋湿又走丢狼狈不堪的狗。
一看就是不对劲儿。
门打开,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舒服啊?不舒服就滚回医院去。”
辜如琢嘴角微勾,眼底有浅淡的笑意晕染开:“我发烧了,honey。”
他本就伤势未愈,刚下的病床就跑来找她,抵抗力弱,风一吹就发烧了。
少了三分霸道总裁杀伐果决无坚可摧的威风凛凛,多了七分无辜的楚楚可怜,仿佛没有了外人才展现出彻彻底底的脆弱,亟需一个坚实的依靠。八壹中文網
这种极端的反差感,很能激发起人的保护欲。
寓意倒不是对辜如琢余情未了,而是从受伤的辜如琢身上看到了辜南星的影子。
两兄弟本来就有肖像之处,只是辜南星身材更瘦削,脸庞更加清隽。
身上还有一种琉璃易碎的质感,再加一分倔强,破碎和璀璨糅合,像一捧碎钻。
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走上前两步,忍不住抬起玉足踩在他腹部伤口处,力道一点点的加深下去,看着辜如琢微不可察地蹙眉,脸色越发苍白,她呼吸明显比刚才重了一些。
可是,他非但没生气,表情竟露出诡异的兴奋。
他听到一声自己的心跳,像是春暖复苏的融雪。明明她冷着脸,是在虐他,却让他生出一股想爱死她的旖旎心思。
就跟上次她在他怀里缱绻,伪装深情,却突然捅了他,差点要了他的命一样。
那种命悬生死的刺激感,如此丧心病狂,又欲罢不能。
辜如琢盯着寓意光滑细腻的腿心,眼神昏暗,希望她能更过分一点。
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脚踝,把她的腿继续往下按,高跟鞋的鞋跟,踩进了伤口里,深深的陷进去。
伤口的迸裂,刺激得辜如琢喉间溢出一丝闷吭。
巨大的疼痛并不能让人立刻休克,但疼痛后的浑身发麻,肾上腺素的急速分泌,令他不能控制的颤抖,胸口剧烈起伏,一呼一吸,差点没喘上气。
真是爽翻天了!
辜如琢蜷在寓意脚下瑟瑟喘息着,看着他极其享受着痛苦,寓意平静地俯视着他。
“辜如琢,你是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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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缝伤口用的是美容线,所以只能简单的包扎,然后叫他赶紧滚回医院去。辜如琢好容易才进到寓意的家,怎么可能轻易离开。
赖在寓意家里,非得要她答应和好。
寓意不耐烦的把纱布往沙发上一扔:“辜如琢,我一开始就对你说了,我对你没感觉。”
“感觉是可以培养的。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而且我答应你以后你不喜欢的我都不会再犯。”
“我又不需要你……”她极其不耐烦,却突然想到什么:“那你可不可以借我点钱?”
辜如琢竟一点不抗拒,像条哈巴狗似的,握住她的手:“你要多少?”
“五千万。”
“好!”他回答的非常爽快,而且一通电话打过去,冷小馨那边就立刻收到了转账。
冷小馨:“……”
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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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意也没想到有一天会为了钱跟男人谈恋爱。
不过,为了钱跟男人谈恋爱,总好过于为了爱跟男人谈恋爱。
好容易房款凑齐,冷小馨却突然又说不换房了,理由竟是网络上“三日屠寓”的风波已经过去了,她现在不仅不是万人嫌,还被官媒点名业界老干部、实心干事拼命三娘。
既然舆论危机解除,也没必要再换房。
寓意打电话问辜如琢这件事是不是他动用了资源盖过去的,辜如琢大大方方的承认:“我只是在保护我自己的女人。”
“你准备什么时候来医院看我?”
“不准备。”
他也不强求,这女人越是拒绝,他越觉得有趣,若寓意真的变成那种事事以他为重心,低眉顺眼的女人,他反而觉得没什么兴致。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是的,这么一出闹,最开始也是她先说要炒了他,再加上他家太后那句把她赶出娱乐圈。
现在的寓意,是空有“业界老干部”“拼命三娘”头衔的无业游民。
她还想摆摆谱:“我想休息一段时间。”
“最近有个珠宝慈善晚宴,国际知名导演安迪·李也会出席。”
寓意大脑里跳出一个叹号,打工人的宿命让她下意识脱口而出:“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