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梦到我……杀人了是吗?”
他迟疑着继续问:“除了这些,还梦到什么?”
寓意摇摇头。
她只当做是白天受了辜如琢的惊吓,再加上最近休息不好,才做了个稀奇古怪的噩梦。
而且梦这种东西,一旦醒来,本身就会忘记很多细节。
她只没当真。
辜南星绷紧的神经一瞬放松。
捧着她的脸继续亲吻她的脸颊,把黏在她脸侧的发丝撩开,不动声色吻干她含在眼眶里的眼泪。
“难过为什么不到我怀里哭?”
寓意揉了揉眼睛,嗫嚅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就是被梦吓到的。”
“白天的事我都听说了。”
寓意闻言,抬头看他一眼,这件事她原本想瞒过去,再想办法怎么处理。
最糟糕的对策她都想好了,大不了就是跟辜南星分手。
“没事,我跟辜总是工作上的一些分歧,”她依然在搪塞。
“他喜欢你。”却被他一语戳穿。
寓意沉默了,察觉到辜南星的手臂收的更紧,像是怕她又跑了似的。
继而又说:“我来想办法,最差的情况,我带你走,你只需要依靠我就行了。”
她还什么都没说,他就把退路都给她堵死了。
寓意注视着他,还是摇了摇头,十分没有把握。
“之前小白跟我说过你家的情况,我不想因为我,让你们兄弟之间不开心,那很幼稚。”
她想说的是,为了一个女人骨肉相残是一件很无聊的事。
辜如琢和他以后都可以遇到很多女人,没有必要为了她,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所以……
辜南星眯眼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别的女人都求之不得一群雄性为自己大打出手,她倒是会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图个痛快。
这场爱情游戏里,不能只有他越陷越深,而她始终站在岸边观望。
一旦不对,就随时抽身。
不能给她留任何后路。
辜南星伸手将她拽到腿上:“不行,你是我的!”
暗眸凶险万分,盯着她微恼地说。
软硬兼施的字眼砸在她心口上,一下又一下,被自己喜欢的人强势索要,哪个女人受得了。
她恍惚着发现……她竟然用了喜欢的人几个字,来代替眼前的人。
遂皱了下眉:“不要,我是不是你的你说了不算。”
辜南星脸色瞬间阴沉。
“不要反抗,不许拒绝,”薄唇欺压碰到她的红唇,蛮横的她的口中描摹:“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夺走,连神也不可以,这就是你的命。”
“……嗯嗯……”她张着小嘴,双眼迷离的注视着他,被动接受宠爱。
口中被灌满了辜南星身上那股熟悉的雨林气息,还有浓重的男性荷尔蒙味道。
这种生活,尝到了甜头就会上瘾。
悄然勾起欲火,不知不觉,搂住他的脖子,抚摸他硬实的肌肉,双腿环上他的腰,低头找寻他的唇吻……
当感情中变为被动时,也会有那种没安全感的感觉。
这一晚,有了辜南星的陪伴,她不再感到害怕,感受到身边床铺压下去一点地方,心里没来由的舒服。
她总以为他睡着了,会偷偷的突然喊他的名字。
他总是把手臂收的更紧。
下巴抵在她软发上,还有一些胡茬蹭到了她的额头,大约是新冒出来的,没有那么扎人。
“又做噩梦了?别怕。”
她也不说话,只是隔了一会儿,手指会时不时在他光洁结实的小臂上游走。
他察觉到她的异常,把人扳过来。
寓意一种奇怪且尴尬的姿势躺在辜南星的怀里。
“想问什么?”
这样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怎么总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该不是有读心术?
“你到底睡过多少女人?”
她拿起他修长的手指,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的看。
没有戒指,也没有戒痕。
他轻笑:“在你之前,我说我连女人的嘴都没碰过,你信吗?”
“鬼大爷才信,明明……”明明技术那么好。
一旦开始上心,连这种蠢女人才会问的问题,她也忍不住想问,她只是想要……想要他从没属于过任何人,只属于过自己。
当然,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而且她自己也不是什么清白之身,还要求别人守身如玉,怎么可能呢。
带着薄茧冰凉的手,穿过睡裙伸进了她的侧腰里面,他亲咬着她的肩膀,霸道又暧昧。
“什么时候见我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过?要不是这样,我会处心积虑,费尽心思把你弄到手?”
寓意对他的第一次,还停留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你还说你四年前突然隐退,是去结婚生子去了。”
摩挲着腰的手顿了一下,半响后,她能够清楚地感觉这一向高傲的男人,带着些撒娇的意味示弱:“那你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她没有答应。
抱着他的手臂,在上面咬下一个小小牙印。
又是一场缠绵悱恻的夜晚。
大概是被他整出心理阴影了。
六点半醒来去卫生间上厕所,辜南星坐在浴缸里抽着烟泡浴,袅袅的热气顺着细细烟雾蔓延开来,眉毛发梢沾了水汽,轮廓变得更加深刻,脸颊削瘦,下晗利落漂亮,眼尾的弧度却很柔软。
——实在是漂亮,移不开眼的那种。
她迷迷糊糊看他一眼,直接踏进浴缸,对着她所熟悉的坐了下去。
辜南星眼睛都亮了。
香烟结了长长一截烟灰,都忘记弹。
脸上的表情,总之……更像是中了超级大奖。
得逞的笑容,晃得寓意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