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南星拿着桌球杆,毫无悬念的一杆入洞。
寓意并无的兴奋感,游戏已经结束,辜南星还握着她的手,她想抽回手,男人却用逼仄的力道,牢牢钳住。
“别太过分。”她的语气是冷的。
“小妹妹,生气是会变老太婆的。”慵懒的凝视着面前这个丫头,他的声线娓娓道来,气息是热的。
屋顶的光影拢着他,像是在身上点了一把明艳的火。
这把火无声的嚣张,让被揭穿身份的她非常愤怒。
辜南星打从第一眼看到她就猜到这是个女孩子——虽然戴着鸭舌帽,背着双肩包,一身宽大亮眼的休闲打扮。
可她耳垂上的耳洞却出卖了她。
当然,男人打两个耳洞放在国外也并不稀奇,只是他的直觉告诉她,这就是个女孩儿。后来当他们距离缩短到最近,更加无比确定自己的猜测。
而且还是个顶漂亮的小姑娘。
揣在兜里的手机响起来。
寓意看了辜南星一眼,掏出手机,走到一边接电话。
“找到那个冒充你的人了。”
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看到她脸色瞬间铁青。
看起来,她脾气真的不太好。
挂掉电话,连声招呼都没打,寓意拎起包就走,走起前往吧台上丢下一叠钞票。
“今天算我请!”
一群人目送她的背影,那三个洋人则被辜南星挡在身后。
看着她跳上一辆法拉利,车子从窗前经过时,辜南星摇开扇子笑意翩跹跟她说拜拜。
那把折扇打开以后,中间浓墨重彩一个“忍”字。
寓意识的中文不多,但寓坤书房里挂着横匾,上面也是一个“忍”字。
她真的很想骂脏话。
对着辜南星的好意,反手送了他一个中指。
“好烈性的丫头!”
寓意离开后,辜南星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起来,朝那三个人看了一眼,眼神狠厉。
那三人见状夹着屁股灰溜溜的消失了。
*
半小时后,寓意来到了开普敦有名的地下红灯区。即便是白天,依旧亮着红色的霓虹灯。
有女人站在玻璃窗里热情的跳着钢管舞。
每道门前都有人把守。
刚下车,不少人便对着她吹口哨,还有人走上来搭讪,调笑着问她价格。
张嘴就是一股叶子味儿。
她拿手遮住鼻息,那人伸出手来想摸上两把那,被她大力钳住,拉过来过肩摔倒在地。
混球的喊叫声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巷子里装修最好的那栋小房子里,跑出来两个人。
见到寓意,大惊失色。
“二小姐!”
“二小姐?”寓意懒得掩饰烦躁情绪,讥讽道:“你们的二小姐不是正在那屋子里玩儿男人吗?”
在那栋房子装修最豪华的一间屋内,一个及腰黑发,齐刘海的女孩儿。
“驾!驾!你爬快点儿啊!”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两个谁爬的更快一点,一会儿本小姐重重有赏!”
寓意在另一间屋子里,通过一整面墙的镜子,窥探着屋子里的不堪入目的画面。
那女孩纤薄骨感,胸部却发育的极好,已是一颗成熟的水蜜桃。
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出跟寓意五官上有七分相似——她是寓意同母异父的妹妹,伊织。
只是虽为血亲,两姐妹打小就不对盘。
寓意知道这个妹妹天生就对自己有敌意,却实在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
小时候她捉弄自己,还只是在鞋子里放玻璃,在枕头里放水蛭这种小把戏。
随着年岁的增长,她倒是越发能耐会玩儿。
竟然假扮自己,到地下红灯区这种不入流的地方玩儿男人。
若不是伊织玩儿大发了,让“寓二小姐在红灯区聚众玩淫趴,谁都可以上”的风声传遍,寓意真以为她这段时间教堂里吟诗颂经起了作用,洗心革面不再挑事儿。
此时,屋子里的伊织又换了个玩儿法,把两只脚翘在软缎脚凳上。
她一脸娇羞的享受着男人的讨好,从枕头地下掏出一瓶白色小药丸。
一边亲嘴儿,一边嗑药。
“二小姐,接下来……”这里的负责人一直站在她身后,静待她的吩咐。
寓意笑了一下,眼底满是嘲弄。
现在本尊来了,才知道低眉顺眼的讨好,生怕她到寓坤面前去告他一状。
怎么之前伊织在这里玩儿的飞起来,他非但不阻止事态的蔓延,还让不易于她名声的风声走漏出去。
分明就是墙头草,两头讨好。
那负责人何其会看脸色,也猜到真的寓二小姐会找到这里,人他肯定是得罪上了,只能尽量想办法开脱责任,让她明白自己不过是个给格林塞打工的下等人,上头随便来一个都是老板都是主人,他谁的话都不敢不听啊!
“二小姐,实在是我有眼无珠,我也不知道您才是真正的二小姐啊。伊织小姐是我们的半个老板,她爱玩儿,玩儿起来也疯的不行。伊织小姐叫我们给她找男人,我们不敢不听啊。”
不愧是门店的负责人,这口若悬河的功夫,没几个人说的过他。
寓意也不在乎他到底对谁忠心。
反正他对谁忠心都不会比对钱更忠心。
既然伊织要这么闹,她这个做姐姐的,也该好好给她上一课了,让她明白什么叫老虎嘴巴上拔毛,自找死路。
“这么精彩怎么不录下来,录下来把,拷我一份。”
那负责人一愣,却见寓二小姐似笑非笑的继续观摩动作电影,仿佛一个局外人。
他是有点搞不懂这一家人都是什么操作。
但既然她吩咐,他下去办好就是。
寓意又拿出手机,给寓坤发了条消息:“哥哥,救我,我被人绑架了!!”
然后附上定位。
优哉游哉的翘起二郎腿,打开手机开始玩小游戏,她的确没多大兴趣持续观摩,但对接下来故事走向高潮十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