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辜南星禁闭的三天,寓意也没闲着。每天早上睡到自然醒,吃完早餐,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看监控画面。
监控画面被投屏在大屏幕上,他的影音室宽大的屏幕上,一举一动都被无限放大。
看到辜南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离开时撒在他身上那些汤水早已经馊了。没有人给听换床单,换衣服。
他就躺在一片污糟里,陪着那些东西一起腐烂。
即使这样,他脸上也看不到丝毫烦躁绝望的表情,脸上表情倒是很安静。
每隔几个小时,他就抿一口矿泉水,以此果腹。
有时候寓意抱着双膝,坐在屏幕面前,可以坐一个多小时。
这一个多小时里,辜南星根本就没有太多的动作,但她还是能看很久,冷小馨有时候进房间来放东西,或者给她端来水果,也站在房间里看了很久。
什么都看不出来。
根本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她屈膝坐在凳子上,好奇道:“你每天看这个都能看上好几个小时,有什么好看的?”
在寓意怀里的腻蹭的豹子想从她臂弯里钻出去,刚起了这个念头就被她一巴掌按回去。
她伸了伸腿:“你猜他能撑几天?”
冷小馨略思索了一下,眼睛一亮:“啊,看起来至少要撑一个星期。”
寓意露出根本不可能的神色,摇了摇头:“我猜他撑不过三天。”
她如此笃定,是因为人或许能忍饥挨饿,但绝对逃不过药物的控制。
她给他打的那支针,就是专门研发来控制玫瑰园里不听话的女人的。
玫瑰水单单起到催情助兴的作用,只会放大人释放欲望的胆量,如果本身没有那些歪门邪道的想法,根本就不会出现不堪入眼的举动。
但她给他打的那支针不一样。
那个药会让人的神志彻底涣散,只余下了生理上的本能,而且发作的时间又不确定。
有时候一天会发作好几次,相当的折磨人。
寓意知道原本有很多宁可去死也不肯配合的女孩子,打了这个针以后,都变的很听话,变成呆滞的只服从于原始欲望的奴隶。
她不知道,他会不会也变的一样。
正如她所预想的,每次他开始发作她都能清清楚楚看到他的痛苦。
豆大汗珠从额头上流淌下来,唇瓣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他很痛苦。
心中欲火被点燃,下腹就像一座沉静的火山。
正卡在爆发的边缘,也许只需要一滴水就能将其激发。
他双手紧紧抓住枕头,拼命抓挠,人的确是无法抵抗本能,然而他又无可奈何。
但出乎寓意意外的是,他始终没有失态,顶多是嗓音嘶哑粗涩的干吼两声。
实在逼急了,便故意去弄手铐,让手铐持续放电把自己电晕。
如此残忍,把冷小馨看的直闭眼,实在搞不明白,他跟她什么仇什么怨,她这样作践人家。
“你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她还没有玩儿够呢,哪舍得这么快弄死他。而他越是出乎她意料,她对他就越感兴趣。
寓意弯起嘴角:“你记得我们以前抓来的那些猛兽,它要是不乖,就先关它饿它几顿,要是还不乖,就拿棒子打它,用榔头敲它,要是这样都还想着要跑,就一刀宰了它。”
冷小馨愣了一愣,这才明白了她的意思,敢情她在这里把人当野兽驯呢。
辜南星被关在不见天日的房间关了三天,作践了三天。
当被手铐电晕,再度醒来时,身上盖着干净的薄被。
窗外天色微亮,即便是还未敞亮,对已经三天没有见光的眼睛来说依旧刺眼。
他抬手遮住眼睛,才发现手上的手铐也没有了。
扭动了一下手腕,有点搞不清楚那个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掀开被子,双脚踩在地毯上,感觉到一种踏实,但数日躺在床上没有下床,让他感到有些晕眩。
两只手撑在床沿边坐了一会儿,他站起来,进了房间附带的卫生间冲了个澡。
等从房间里走出来时,发现那个女人就坐在他的房间里,盘着腿儿玩儿着他的名牌。
神不知鬼不觉的。
他知道她一直在监视他,而对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服从性测试。
所以,看到她出现在这里,情绪意外的冷静。
“给我解药。”嗓音像是从牙齿里蹦出声,依旧清寒。
她抬眼看他,惊讶地扬了扬眉:“你是对我提要求?”
“你没有说不可以对你提要求。”他绕过她走到床尾去抓衣服,床尾的脚踏上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
寓意眼神落到在他光洁的小腿上,当浴巾从他腰间掉落时,她挪开了眼睛:“那你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能对我提要求了,只能服从我的命令。”
辜南星扫她一眼,故意问:“凭什么?”
她起身,挑衅似地一点点逼近他,就在他眉头微皱的那一刻,拽紧了他的衣领,把人拉近。
“没有为什么?你不是这里的男公关吗?既然我捉到你,我就是你的主人。”
一手勾着他的脖子,做出一副好像要吻他的样子,其实那清冷眸光里没有什么感情,只是似笑非笑的。
“你看起来好像不太愿意服从我,看来三天禁闭时间不够?”
辜南星抿住唇角沉默下来,经过几日的折磨,人冷静下来时想了很多。
这个女人没有什么怕的,凡事只凭着一时的兴趣,无法无天,因为没有软肋反而难以拿捏。
他只能先顺着她,再勾着她,不断给她新鲜感,让她觉得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又难以控制。
一点点的走进她心里,等彻底放松对自己警惕产生信任后,再让她带自己去接近寓坤。
他甚至不需要自己亲手给她致命一击。
届时拿到所有的资料,所有的罪证他都会给汤米。
覆巢之下无完卵。
寓坤要是死了,她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辜南星为自己心中可怕的想法感到心惊。
明明三天以前,他还对眼前这个女人有过奇妙的感觉,但现在……被她疯狂的折磨一番后。
他知道这个女人骨子里就是一把毒,从里到外早就长歪了。
这世上少了一个这样的疯子。
当然只会变好,不会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