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童谣声音结束,一会后,
那枚小小的绿叶装置突然绿光微盛,自行亮到半空,
一道轻轻小小的声音响起:
“你是谁?”
“摩拉克斯,也可以是莫拉格斯,我本意仅是拜访,却无意进入阁下梦境,很抱歉。”
“是璃月的岩神啊,不用道歉哦,是作为主人的我不愿意关上门,又怎么能怪罪客人的无意踏入呢?”
孩童一样却又满含包容的声音温柔响起,
“那么,欢迎你的到访,摩拉克斯先生。”
“初次见面,我叫纳西妲,须弥的小草神,别看我像个孩子,我比任何一位大人都了解这个世界,如果有能帮上你的知识,我会很开心。”
微微上扬的语调证明着主人家的开心,
“你是第一个主动踏进净善宫,找到我的人,谢谢你,今天的生日比从前都更有意义了。”
“……”
摩拉克斯眉头微微皱起,
“为何,不愿意走出来?”
“那大概是因为……,民众们需要的是从前的太阳,而我,只是月亮。”
“我不出来,他们心中的太阳,就还是会在的吧?”
摩拉克斯顿了顿,一会后还是道:
“如今已是月亮正当时,便该直视。”
虽然今天是对方生日,不适合谈论这些,但是,总得提醒一下其中的不妥。
“你说的很有道理,摩拉克斯先生,但是,”
“愿望就像一个美梦,能让人感到安心与宁静,拥有向往和美好,如果我有能力保留他们的美梦,那么为什么不呢?虽然我无法向太阳一样为他们引导,但这也是我为数不多所能帮他们做到的事情啊。”
“而且,太阳的存在同样也是月亮的美梦啊。”
摩拉克斯没再说话,一会后点头:“我尊重你的想法,日后若是有变故需要帮忙,可以喊我。”
“谢谢,要来我的净善宫做客吗?我们可以一起来玩跳房子,这是一项很有意思的活动,来试试吗?”
“很有意思的提议,只是我如今的心态已无法和你共同感受这份乐趣。”
“这样吗?真是太可惜了。”
纳西妲的声音略略有些遗憾,转而又好奇道:
“你现在之所在,依旧是在璃月吗?”
“我曾远远的看过璃月,却并没有靠近,但每次看过去时,就像坐在阳光下看猫咪努力舔着自己的奶碗,会觉得很有趣,很吸引。”
一个奇妙的比喻。
摩拉克斯想了想,认真点头:
“很有深度的夸奖,我替璃月先收下了,并期待它会在后面独自捕捉老鼠成长。”
“独自捕捉老鼠,已经到了这样一步吗?”
纳西妲话音里有些赞叹:“摩拉克斯先生的决断力真的值得我学习。”
摩拉克斯摇头:“并不是我的想法,而是真正照看璃月成长的另一个我所想所为,比起他,我并不擅治,仅是开始和对最后结束的执行者。”
“原来是这样。”
纳西妲的声音变得有些遗憾,
“刚才聊的太开心,似乎有些忘了时间,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再度犹豫了一会,摩拉克斯还是道:
“我需要一批毗波耶尝试入药,分量可能不小。”
“这个啊,虽然平时没有注意留过这个东西,但是花几天攒下来应该就有不少了,”
“嗯……,300朵够吗?如果需要的话,我也可以一起参与帮助制作药剂。”
摩拉克斯摇头:“谢谢,暂时应该够了。”
“那大概三天后,在护世森无郁稠林与璃月南天门的边境处取怎么样?”
“可有想要的回报?”
“回报啊,那就把其中一半作为你今天拜访的回报,朋友上门,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另一半的话,可以代为引荐一下另一个你吗?”
“现在便可。”
感应了一下钟离现在所在,确认对方只不过是在品下午茶,摩拉克斯毫不犹豫点头,指尖金光重新亮起,将空中的草叶再度重新包住:“稍等片刻便是。”
说着,祂已经将讯息连从草叶移到了钟离面前。
另一边,看着突然出现在茶馆包间的绿叶装置,正闲适喝茶的钟离一愣,随即摇头浅笑。
他点开包裹的金光,慢悠悠道:“你好,我现在名钟离,可是布耶尔小友当面?”
………………
放心把传讯装置丢给钟离去聊,
摩拉克斯又看了眼远方看似风平浪静,怪石嶙峋的孤云阁,转身离开了这处山巅。
花了小半天重新走回望舒客栈和归离原附近的交界处,
在从归离原横穿,准备前往南天门的路上,他却碰到了四个意想不到的人正在组团疯狂开宝箱找宝箱。
本该写小说的林初,本该在千岩军处陪聊的闻家骅,还有……之前曾在绝云间和闻家骅产生激烈冲突,仿佛生死仇敌的林冬与杨季。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四名穿越者竟然都聚到了一块,一边互相熟年打闹,一边想各种办法破开封印,
而且看情况,配合默契,进度喜人。
看着下方不远处正绕着渌华池上的三处遗迹疯狂打转解密的四人组,摩拉克斯一时竟不知道该不该下去,
照常理,如今这些遗迹内所存放的宝箱珍品实际都分属‘机缘’,
本就算是半刻意遗留,留待后人,属于有缘者得之,拿走随意。
但是……
其中一个遗迹内,归终的许多较重要物品也都在里面,上面残留有不少她的气息。
他和钟离之前本商讨过关于这一魔神复活之事,
只是觉得即使加上所有东西和归终残骸,魔神复活所用时间太长,暂时不是时候,准备再等一段时间,所以关于她的物品钟离都没有去动,而他也没去在意,
可现在的话……要拦一下吗?
想了想,摩拉克斯还是摇头,
这些人已经开始解密和靠近,真能拿走也是他们的机缘和本事,
等他们取出后,将他们取出的物品上面附着的气息取走封印就好。
在山巅又站立遥望了一会,
正估算着这四个人的进展程度时,一边一道有些圆敦敦,带着些憨厚的男音在一旁响起:
“你好,先生,请问我可以为你画一幅画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