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懂,但是还是点点头。
没想到《海川集》上竟有黄金生物的相关记载。
吕老曾说过这本书的来历。
民国一位大军阀,将南北两派盗墓高手齐聚,说是要盗一座大墓。
可最后,竟残忍的将他们囚禁。
原来,军阀的目的是南北派盗墓贼手中墓葬的线索,俗称“点子”。
这些点子被记录在《海川集》里,其中更有一些上世纪的秘闻。
黄金生物在这本书里也有一些描述。
“对了,这段时间那个大学生村官胡文慧来照顾你了,无微不至呢。”
吕老刚打趣的说完。
只见病房门口走进一个模样俏丽的女孩,赫然是胡文慧。
慧姐见到我醒了,俏脸上浮现出一抹惊喜。
“慧姐,你怎么来了啊,你没上班了?”
胡文慧坐在床边,整理了一下发带:“我调到了镇上,手续期要两个月。”
“听说你昏迷了,所以我就来照顾你了。”
我心想,胡文慧果然调到了镇上。
看来在梦里的情节,是现实中元素加工成的。
比如在我昏迷的时候,慧姐照顾我时无意中说了这件事,被我听到了。
小樱削了一个苹果,分成两半递给我们道:“胡姐姐这段时间照顾你可细心了呢,你这张床上有两个美女照顾,别人都羡慕死了。”
“哈哈哈,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我笑道。
“少臭屁!”小樱撇了撇嘴。
“对了,你……”
我刚准备问小樱体内蛊王的事情,吕老做了个手势,他把我叫到一边。
他警告道:“不要跟她提蛊的事,把头请来了一位高人来给小樱治病。”
我点点头:“吕老,最近把头有什么安排没有?”
“货已经销了出去,暂时没什么事情,你可以在武汉好好玩一下。大城市灯红酒绿的,你卡里有两百多万,好好放松放松。”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吕老,赵子淳怎么样了?”
我突然想起,在梦里他是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还特别怕打屁股针。
“我们弄到了他的病历。”
“赵子淳最开始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精神病的症状,而是跟你一样,陷入了深度昏迷。”
“后来他苏醒后,有天一群自称是他亲人的人,把他接了出去,等到回来后他就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病。”
我惊讶道:“吕老,您的意思是……”
吕老点点头:“对,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他的亲人,而是利用他做了一些研究。”
“这种研究给赵子淳带来了后遗症。你不要相信任何人,注意保护好自己。”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突然意识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像我们这种见不得光的职业,哪怕被人带走了,恐怕把头他们都没办法报警。
送走了吕老,我回到病房。
我把慧姐叫到一边,问道:“慧姐,你的空行母呢?卖掉了没有?”
“还没卖,我不敢找你的朋友们帮忙。但是我现在不那么着急用钱了。”
提起这个,胡文慧眼神里流露出哀伤,似乎心事重重。
“怎么了?你跟别人定亲了?收了别人的彩礼?”
病房里的病人和护士都侧目向我们看来。
胡文慧不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的落叶,眼角流下一行泪水。
她越是不说话,我心里就越是着急。
梦里的胡文慧说,她还有个姐姐,姐妹商量提前嫁人,用彩礼来给他爸治病。
“小川,你能借我十万块钱吗?”
“不是我,我姐姐要嫁人了,男方出十万彩礼,我姐拿去交医疗费。”
胡文慧擦了擦眼泪,抱着头道:“我欠她太多了,好对不起她,你借十万块钱我吧,我会还给你的。”
“只要你给我十万,那个空行母造像也给你。”
我摸了摸下巴说:“你这段时间来照顾我,就是准备问我借钱吗?”
“不是的,我觉得我们是朋友。如果你觉得我们不是朋友,我现在就走。”胡文慧坚决的说道。
我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码归一码,我借你十万,然后空行母造像我们一起去卖掉,免得别人宰你。”
胡文慧听到我这么说,破涕为笑。
她脑袋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道:“什么时候去?”
“下午就去。”
……
下午,我当着慧姐的面,直接转了十万到她姐姐的卡里。
从她的表情我可以看出,她一下子如释重负。
我们来到香港路古玩城,这里分成内外两部分,里面一圈是商铺,外面是零散摆摊的。
这些摊位绵延有一百多米,玉石、古玩、瓷器、书画、钱币应有尽有。
我们稍微转了一下,摊位上九成的东西都是新的。
我跟她说以前我在学校收古董,后来下乡收货的事情,听得她一愣一愣的。
“小川,我看这个玉貔貅不错,听说貔貅招财辟邪,我给你买一个吧?”
她站在一个还算热闹的摊位前蹲下来,挽了一下头发道:“老板,这个多少钱?”
老板是一个一百七八十斤的胖子,左臂有一个“义”字的纹身。
他在招呼别的顾客,看了我们这一眼,伸出五个手指。
“这要五百块?”胡文慧大吃一惊。
“五千!”
“啊?这么贵!”胡文慧咂舌,连忙放下。
老板指着他身后的商铺笑道:“小姑娘,我跟你说这可是新疆的和田白玉,而且是一块古玉。我要你五千还算少的了!”
“你要去门面里面,这个貔貅万儿八千的跑不了!”
我看了一眼,就对胡文慧摇摇头。
小时候三姑父就喜欢收古玉,教了我不少辨别古玉的方法。
因为这玩意儿农村人不懂,以为没有钱币值钱。
实则不然,只是古玉容易呈现两种极端。
差的没人要,好的捧上天。
古玉中的极品,在拍卖行其实比古币更吃香。
“买得起就买,买不起不要站在这里,你们这种穷光蛋我见多了,喜欢看,又买不起。”
老板看我们站着不走,不耐烦的说道。
“你说谁穷光蛋呢,一块俄料被你吹上天,你也好意思?”
“还有你这也不是古玉,用细砂纸和机器抛光打磨,然后用热油炸了一遍做旧的。这种做旧手法都过时了,蚀斑和沁色都不对。”
我这话一说,原本在摊子上挑东西的几个顾客,当时就走了。
老板脸色一下子就垮了。
“小子,我看你他妈的是来拆台的吧?”
老板脸色难看的像是要吃人一样。
他身边一帮摊主走过来,把我和胡文慧围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