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无敌是炎黄会副会长,黄云霁的孙子。
还是玄字堂的“常务”副堂主。
不过,在噬心蛊的作用下。
他成了我们安插进炎黄会的一双眼睛。
剑甲如标枪般负手而立,一言不发。
骆哥走了几十米,背对着我们把电话打完。
剑甲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还未融入我们的圈子。
他声音沙哑说道:“我先回房。”
把头点头。
等剑甲回去了,小樱才一脸惊讶的表情道:“这个人是谁啊,我看着他,好害怕……”
“是把头给我们请的高手,保护我们的。”
把头笑道:“不用怕,这次你们去找鸡苗,就让他保护你们。”
我心想,一天一百万。
我们在这里不知道要呆多久,到时候剑甲的保镖费,岂不是个天文数字?
看来,把头对找到《八级震炁》很有信心。
裴千裘说了,只要找到这本书,就不用付钱。
“把头,说他是剑甲,可是没看到他的剑啊。”
我说出心底的疑惑。
把头想了想,苦笑道:“我倒是希望,他永远不要拿出他的剑。”
过了一会儿。
骆哥回来,跟我们说,黄无敌带来了消息。
他跟我们复述了一遍黄无敌的话。
原来。
黄云霁带着玄字堂的人,找了两个北派高手去盗元代将军墓。
那两个人的外号把头知道。
燕子李,鬼爪陈。
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找到了将军墓,打了盗洞才发现这是个双重墓。
什么意思呢?
也就是和我们之前遇到的昭怀皇后墓一样,一上一下,一个穴位有两座墓穴。
鸠占鹊巢!
他们打进了上面的墓,但是对下面的墓毫无办法。
甚至,鬼爪陈和燕子刘下去的时候,还因为触发了流沙机关,死了一个。
燕子李据说是燕子李三的后人,凭借祖传的轻功,捡回一条命。
他们现在没办法破解下面的流沙机关,进不去。
“是个好消息,只要他们不提前进墓,我们就有机会。”
吕老笑着道,精神很振奋。
把头又仔细问了一遍,关于这个流沙机关的细节。
其实,流沙机关是一项非常浩大的工程。
根本不像一些小说里写的那样,是大路货。
为什么这么说?
这就要涉及到流沙机关的材料了。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不谈陪葬品。
建造陵墓的时候,不仅需要烧制砖石、特定土壤、还需要粘合的浆剂,还有大量的木材。
如果碰到黄肠题凑这种帝王级别的墓葬规格,那光是木材就要准备数年之久。
从大江南北的深山老林里运送木材,又没有货车和高速公路,全靠人搬水运。
所以,君王在生前就会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为自己准备墓穴。
著名的秦公一号大墓,考古专家在墓里就找到了黄肠题凑。
黄肠题凑是天子才能使用的,在当时完全是僭越,代表了秦公的野心。
这个墓怎么发现的呢?
当地的村民,种地的时候,发现了一块特别奇怪的荒地。
每次到了春天,要播种的季节。
无论天气冷暖,雨水多寡,这块地上的植物长势都十分稀疏。
这才发现,下面有一个大墓。
秦公的木椁,重达300公斤,柏木数量也达到了680根。
厉害的是这些木头,十分特殊。
柏木放置久了后,会出现干裂的情况,会渗入大量水分,加快柏木的腐烂。
秦人在木头上浇铸金属,让木头有了一种金属的光泽,其实是延长柏木的使用寿命。
光是这一步,就涉及到金属的配比、材料融合的问题。
所以,即使是一块木头,它的取材、运输、加工、组合,那都是需要大学问的。
好,回到流沙墓里来。
把头说道:“流沙墓使用的沙,也不是普通的沙,而是沿海的细海沙,”
“国内很多河是没有沙子的,古代这个运沙的成本你们也可以想象。”
骆哥说道:“不错,现在火热的房地产需要用沙,本地没沙,很多都要从外省运沙。”
“嗯,细海沙也不能直接使用,而是要过筛后,不停的翻炒让其脱水。”
这样加工后的海沙,和水流一样,见缝就流,重量也比较轻。
“这种墓非常危险,只要有人破坏墓道,流沙就会把人吞噬。”
“难道就没有破解的办法吗?”
我心里也很担心,他们会提前进去。
把头嘴角浮现一抹冷道:“自然是有,但他们和我们一样,都需要很多时间。”
“什么办法?”
骆哥好奇道。
“第一种叫鹞子翻身,另辟蹊径。”
“第二种叫翻江倒海,暗度陈仓。”
我苦笑道:“把头,能不能具体点,这话什么意思?”
把头淡淡道:“是指破解这流沙墓的两种方法。”
我听到有两种方法,心里不禁一喜。
看来,把头还是见多识广。
燕子李和鬼爪陈一种都不知道,把头能知道两种!
“第一种,就是推断出储存流沙的位置,打盗洞后利用外面的河水,或者虹吸引出地下水,把沙子全部打湿,让其无法流动。”
但是必须在河旁边,条件比较苛刻,这恐怕行不通。
“另一种,也是祖师爷喜欢用的,叫鹞子翻身。
“运气好的,墓道的上方和四周,都是沙子,底部是实心。运气差的,底部也铺上沙子,四周空间的沙子相互贯通,这种办法就不行了。”
“鹞子翻身,先检查下面是不是实心。如果是,就打盗洞从下面沿着和墓道平行的方向往前挖,等差不多了,再垂直往上挖,就直接到了墓室里。”
吕老笑道:“黄云霁请来的北派高手被吞了,想要继续摇人,肯定要点时间。”
“另外,这想要鹞子翻身,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我们慢慢养鸡吧。”
黄云霁确实帮了我们大忙。
至少,有他的消息。
我们可以知道那边的进度。
……
然而,事情还是出乎我们的意料。
就在我们准备第二天去石牛村的这天晚上。
在老乡的家里,把头突然在半夜把我们叫醒。
“把头,怎么了?”
看了下墙上的钟,我心里一惊,半夜两点。
“跟我出来。”
把头沉声道。
我打着哈欠,趿拉着拖鞋,披着衣服走出门,只见骆哥、吕老、剑甲站在门口。
剑甲缓声道:“我晚上出来练功,发现有些不对劲。”
我心想,裴家的人怎么都是半夜练功?
“我看到那元山山顶,金蛇在吞吐月华,吸纳蜃气,这畜生已经懂得修炼了,恐怕很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