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此话一出。
那些死士一个个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难道,姜老在出发之前,对他们每个人都下蛊了?”我心中暗道。
这种蛊的效果,和把头身上表现出来的情况一模一样。
都是来到高原地带没有什么反应,精神十足。
按照鬼蛊婆赵伊灵的说法,这是蛊虫在强行透支人的生命力。
“慌什么!”
“就算他给我们下蛊了,我也有办法破解!”
吴玄冷哼,所有人全都噤声。
“确实没什么好慌的。”杰哥淡淡开口:“蛊不会马上发作,人也无法直接控制蛊!”
“必须要有中介,在人和蛊之间进行交流,最常见的便是唤蛊鸟!”
他问赵伊灵道:“鬼蛊婆,我说的可对?”
赵伊灵点点头:“对,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海拔很高,唤蛊鸟根本飞不上来。”
“所以,这蛊虽然还在你们体内,但短期内不会发作。”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等下山的时候,一旦遇到唤蛊鸟要马上离开。”
听到这话,那些死士的表情才松缓许多。
他们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
就算姜老下蛊,短时间内他们不会有事。
等下山之后,再寻找解蛊的办法。
吴玄狐疑问道:“你是谁?你似乎很懂这种蛊?”
赵伊灵点点头:“略懂一点。”
“长春会里的朋友们都给个面子,叫我们……阴鬼鸳鸯。”
“长春会?”
吴玄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赵伊灵和吴敏学。
他侧身对杰哥道:“长春会?这就是你的依仗?”
杰哥淡淡道:“你能策反妙手佛佛陀的死士。”
“我为什么不能提前准备?”
“我劝你最好收敛一些。”
“今天既然我站出来,就不会允许你伤害我的朋友们!”
我深吸了一口气。
没想到杰哥居然能说出这番话。
他的确是个讲义气的人。
难怪过了一百多年,仍然要找吴玄为他当年的五百斩龙军兄弟报仇。
“幼稚!”
吴玄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般。
他讥笑道:“你的想法太可笑了。”
“今天你们都看到了,姜修德居然给自己的死士下蛊!”
“可更令人感慨的是,这些人都暗中归顺于我。”
“这世上没有对错和所谓的感情,只有利益。”
杰哥摇头:“我的想法,你这种人不会懂的。”
“长春会的人都在赶来,罗把头他们手里也有同归于尽的炸弹。”
“现如今,我们只有各退一步,先离开这里再说。”
杰哥说出了目前的真实情况。
在这里耗着是最愚蠢的,迟早会出事。
吴玄皱眉,似乎在权衡。
杰哥继续道:“天玉归你,只要我们能平安离开这里。”
听到这话,吴玄才点头同意。
天玉是八块昆仑阳燧合一后,才得到的宝物。
如果没拿到天玉,这趟没有任何意义。
“慢着!”
“我们还有个条件。”把头开口。
“快说。”吴玄皱眉,不耐烦的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把头盯着吴玄。
他不卑不亢道:“你是否认为,有枪和这些死士,你很有依仗?”
“那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们所有人。”
“大不了,同归于尽!”
把头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吴玄面沉如水,问道:“你的意思是?”
“第一,我们是平等的对话,因为我们可以让你陪葬。”
“第二,天玉你可以带走,但我们也付出了巨大的辛苦,我们要试试天玉的效果,按照石刻上的记录做一遍。”
吴玄饶有兴趣道:“试试效果?可以。”
“那你准备让谁做这个实验?”
把头拍了拍我的肩膀。
“让小川来做!”
我不可置信道:“把头,我来吗?”
“把头,这天玉的粉末要是真的能长生,秦始皇就不会死了。”
“这东西喝下去万一对身体有害怎么办?”
对此,把头瞪了我一眼。
“好吧。”我没办法,只能点头。
看着骆哥端过来带着天玉粉末的水。
也就是石刻上所说的“仙液”。
这碗水几乎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迅速凝结成冰块。
“咕噜咕噜。”
我一饮而尽,碎冰碴子划过喉咙,肚子被冰的很不舒服。
“按照石刻上的内容,小川还需要枕着天玉一段时间。”
“我看今晚就让他枕着天玉睡觉吧。”把头说。
吴玄欲言又止。
过了半晌,他才咬牙道:“好,这一晚上我让人看着他入睡,天玉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喝下了“仙液”,我感觉身体没有任何变化。
谈妥之后。
天玉就暂时放在我的包里。
两个死士一左一右看着我,以防我逃走。
尼玛大师提议,在半山腰上我们之前休整的地方住一晚。
因为一旦错过那里。
下山的路就再也没有可以容纳这么多人歇息的地方。
这天晚上。
我枕着天玉,昏昏沉沉的睡去。
做了一个漫长无比的梦。
这个梦代入感极强,几乎是自己亲身经历。
梦中的人,情绪极致压抑、紧张、恐惧、怀疑……
他的情绪,也让我的精神几乎崩溃。
至于梦的内容。
更是匪夷所思到了极点!
以至于我醒来之后,头疼欲裂,大家都围了过来。
“罗老弟,你怎么了?”八壹中文網
王峰蹲在我身边问道。
“小川,你脸色不太好,难道是昨晚做噩梦了?”
骆哥也皱眉询问。
小樱更是用手背摸了摸我的额头,担忧道:“没发烧,可是你看起来脸色很差。”
我苦笑道:“昨晚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太真实了,像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样。”
“我现在有点相信,这块天玉的确是非同寻常。”
吴玄沉声道:“你梦到了什么?”
我说:“我梦到了……一个叫赵正的人,他后来成了秦始皇。”
“或者说,在梦里我就是秦始皇,我经历了他的前半生!”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杰哥说道:“做梦而已,或许是你这几天精神太紧张了。”
我摇了摇头,看向把头。
“把头,我很奇怪。”
“梦里的人明明是秦始皇,他应该叫嬴政才对。”
“可是为什么别人都叫他叫赵正?赵国的赵,正常的正。”
“难道,他是跟他母亲赵姬姓赵的?”
把头若有所思。
突然,他脸色大变。
“小川!你昨晚的经理很可能不是梦,而是一段回忆!”
“你一定是被这块天玉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