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才醒，温妍力气也没怎么恢复，顾泽觉得打在他身上的这只拳头，绵软无力，甚至还有点微微的发痒。
“对了，李阔师弟给我传了消息，这次大会办的很成功，不少有灵气的人都脱颖而出，等你回去，又能看见一批新的师弟师妹了。”
温妍忽然想到了什么，“这次大会的榜首是谁呀？”
前世的榜首是女主成欢，也是因为她在大会里的表现太过亮眼才会被顾泽关注到，甚至一发不可收拾。
嗯，确实有点醋了。
“是个富家子弟，倒也不足为奇。”顾泽有着前世的记忆，因果循环，这一世他再想起那个女子，也只能忆起些零散的片段，往前的那种感觉已经消失不见，现在成欢于他而言，不过是个未曾谋面的陌生人罢了。
“男的？”
温妍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剧情，心说这都哪跟哪儿啊，怎么完全对不上呢？
顾泽点点头，道:“师妹你好像对于榜首是男人这件事，很吃惊啊。”
他的话里带着些试探的意味，并非是多想，温妍听说是男的那一瞬间的面部表情实在让人很难忽视。
仿佛已经知晓的结果突然转了个弯变了个样，颠覆了以往的认知。
“怎么会，往常的榜首可都是女孩子，今年出了个男榜首，我不惊讶就怪了。”温妍对于圆场有着极高的天赋，几乎能在顾泽怀疑的种子种下时就直接连根拔起。
配上她天衣无缝的表情转变，顾泽一时间还真被她骗到了，心道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
摇了摇头，他不想再谈这些事情，于是换了个话题说:“这次你灵气耗损太多，至少还需要半个月才能恢复得过来，我会为你调养生息，你大可放心。”
温妍昏迷这五天里，顾泽确实很尽心尽力，为她疏通经脉，一点不吝啬自己的灵气缺失，那种不要命的样子，说他是为了自己的心上人，只怕旁人都会信。
可温妍现在有点迷茫了，为什么她总是能在现在的顾泽身上感受到一种难言的情绪，每当他目光落在她身上时，这种感受就尤其明显。
他的眼睛里好像藏着化不开的心事，重重雾气遮挡下，泄露出来的也不过是万分之一，可就这么一点点让他好像变了个样，再也不复之前那般高冷倨傲。
至少在说话这方面，温妍有着真真切切的感受。
“师兄，你最近好像有很多心事。”温妍指了指他不自觉紧皱的眉目，自己也有点闷了起来。
“嗯，我在想安宁村里阮颉说的那只作恶妖兽，或许就是我要找的那一头妖兽。”
温妍脑海里忽然闪过那日在殿内顾泽手上拿的书卷，忙追问:“那你当日在古籍上翻阅的就是这个妖兽吗？师兄，为什么你要这么执着寻找这个妖兽呢？”
原剧情里哪有这么一出，这会儿的顾泽应该安安稳稳呆在云奂仙山上，女主都进门了，他还在这儿杵着做什么？
温妍越想越觉得哪里怪怪的，尤其是此时顾泽淡定的回答，更让她心中生疑。
“本就收到山下百姓恳求，我自然要出面解决，不然怎么撑得起云奂锄强扶弱的名号呢。”
温妍立刻反问，“既然是这样，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带上我？反而一再退却，你分明知道我的灵气可以克妖兽，却要自己铤而走险，先不论凶险程度，你是云奂的掌门，你若是出了事，叫门中该如何是好？”
“我不过薄命一条，不足为惜。可若是能为了百姓除去祸害，也算功德一件，况且——”他深深看了温妍一眼，饱含万千深意，“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赎罪。”
因为赎罪，因为想弥补你，我不敢将你置于危险之地，只有你离危险远远的，我才敢放手去做。
“什么赎罪？”温妍彻底不明白了，一双手紧紧拉住他衣袖不放，大有不解释清楚她就不松手的意思。
没错，她现在心里，脑子里，简直是几千几百个问号在打转。
顾泽无奈看着她，清冷的语气里注入了一丝柔和，“师妹，别闹了。”
“你说清楚我就不闹了，师兄，你要是再瞒着我，我可真就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