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能放我走了吗?”
白汝无奈的看向苏昀卿。
无论对方多好看,她都不想搭理,无它。
只因他跟陆南尘走的太近,跟陆南尘走的越近,她越是要离得远远地。
“本王问你,你喝过胡酒吗?”
这么不着边际的一句话,问的白汝有些懵。
谁知,苏昀卿自来熟的凑到白汝身侧,笑嘻嘻道:“胡酒~”
边说,边比了个喝酒的姿势。
白汝微微一愣,有些跑神。
谁能想到,整日里吃喝玩乐的燕小王爷,有一天会跟丧家之犬一般,被自己的好兄弟逼的入了荒漠?
“问你话呢~”
苏昀卿见白汝跑神了,伸手毫不留情的在她的额头弹了一下,疼的白汝捂着头苦兮兮道:“喝过。”
听闻。
他眼睛一亮,凑到白汝身侧贱兮兮道:“初八天灯节,我邀你喝胡酒如何?”
“……”
白汝嘴角一抽,你邀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喝胡酒,小王爷过分了。
见她不吭声,苏昀卿又道:“你放心,我定会守口如瓶,若是走漏了风声,大不了小爷我娶了你。”
“……”
见他誓言旦旦的模样,白汝心累。
白汝觉得多跟他说一句话,都显得自己不太聪明,索性不要那喝的差不多的酒壶了,趁现在家母没空搭理自己,自己还是偷摸的先溜出裕亲王府,去东街好好逛逛。
前世,她曾听父亲说过,白家在东街有些产业。
可白家被抄家的时候,这东街的产业却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直至她死,陆南尘都在逼问她白家东街的产业到底是什么?
其实,不是她不想说,是她的真的不知情。
虽说父兄都对自己宠爱有加,可关乎族中事务对她都闭口不谈,饶是阿娘也知之甚少。
想要查出,父兄为何会举兵谋逆,如今只能先从东街入手。
自己直面询问父兄,父兄定会认为她说的是疯言疯语,不仅不会告知她一切,还会将她关起来。
想到这儿,白汝的脚步更快了几分,欲要甩掉后面跟着自己的苏昀卿。
可苏昀卿就跟个牛皮糖似的,尽管她总往人群里走,可每次都会让这家伙截住,直至她寻了裕亲王府的一处通往外墙的狗洞,准备趁人不备钻出去。
谁知,自己刚趴下,衣领就被人从后面拉住了。
“你一个漂漂亮亮小娘子,竟要钻狗洞?你的清誉不要了?”
苏昀卿笑着将张牙舞爪的白汝拉回来。
“关你屁事?”
白汝咬着后槽牙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若是旁人这么说,我们小燕王定会被他叫人拖出去打一顿,可眼下的他,却哈哈大笑出声。
“放开我。”
白汝挣扎的想要从对方魔爪里逃脱。
奈何,自己无论是从身高还是体力,都不是对方的对手。
被这么揪着后衣领,愣是没让她挣脱了,就跟钻入猎人陷阱的兔子,既无奈又绝望。
这家伙有毒吧~
为什么非要跟她过不去?
“筱筱,筱筱姑娘。”
突如其来的一连串的脚步声,让白汝和苏昀卿都猛地安静下来,两人心照不宣的躲进了一旁的花簇之中。
“世……世子……”
“你可以叫我南尘。”
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白汝透过稀疏的叶片,看向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两人。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陆南尘和白筱筱。
暖阳下的陆南尘白衣胜雪,墨发黑冠,白筱筱一身青衣,面带桃花娇柔绝美,她羞红了脸颊不敢直视含情脉脉的陆南尘。
手更是被陆南尘死死拽着,那难舍难分的模样,若是让外人瞧见,定会认为两人是刚刚成亲的小夫妻。
可只有白汝感觉自己的心,被刀子狠狠捅了一刀,钻心的疼。
眼眶发胀鼻头一酸,一滴泪就这么从眼眶里滚落了,原来,在她跟陆南尘相识那天,陆南尘就跟白筱筱情投意合了。
怪不得,陆南尘心里没有她。
原来她才是那个打了鸳鸯的棍子,所以,不是你的东西,终究不是你的。
你抢来了,又如何?
“走吧~”
白汝轻轻推了一下正看得津津有味的苏昀卿,立马转身朝后走,打算先偷偷离开眼前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