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塑一刀砍在虚空,将眼前的混沌雾气切成了一道鸿沟,但混沌雾气很快聚拢,无法劈开整个世界。
看到林塑无谓的折腾,无常哈哈哈大笑道:“幼稚!你以为你是谁?这可是阴司通宝,你一个已经被剥脱了法力的佛灵能劈开?做梦吧!”
所谓的阴司通宝,是阴司的制式兵器,有点类似于锦衣卫的绣春刀,阴司大小无常数千人,人手一个,是身份的象征。
但它的属性就决定了,用人世间的法,极难破开。
林塑看了看手中的刀,还有无天伞,缓缓伸出右手。
随着林塑右手缓缓伸出,原本血肉的右手,慢慢变得透明了起来,
林塑举起琉璃佛手,对着无常刀一撸,原本漆黑的无常刀,发出了耀眼的七彩琉璃光。
无常刀慢慢变地透明了起来。
林塑用手中的无常刀割开自己的琉璃手,从手掌中滴下一滴透明的血液,落在手中的纸伞之上。
纸伞也发出耀眼的七彩琉璃色。
林塑右手握刀,对着虚空用力一砍。
一道彩虹,落在混沌雾气中间,将混沌雾气切出了一个小小的裂缝,通过裂缝,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道路纵横,霓虹灯下,车辆川流不息,此时的阳间,正是夜晚,路上行人稀少。
但这裂缝也就出现了不到半分钟,混沌雾气就开始修补这道裂缝。
就在裂缝即将闭合的时候,林塑举起了手中的无天伞,对准裂缝,撑伞。
裂缝再次被撑开,林塑一步走到了外面。
他看到了隐藏在虚空中漆黑的无常令,无常令上出现一个细小的裂缝,这个裂缝,就是自己刚刚砍出来的裂缝。
透过裂缝,林塑看到了站在混沌雾气中的一脸懵逼的无常。
林塑举起手中的无常刀,对准无常令中的无常,像投掷长矛一般将手中的无常刀刺向无常。
此时的无常刀上,还残留着一部分琉璃佛力,七彩斑斓。
眼看着无常刀透过混沌雾气,将无常身体穿透,钉在了混沌地面上。
隐约能听到无常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不知生死。然后那道裂缝缓缓闭合,无常令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林塑站在虚空,脚下就是娘娘庙。
这小夫妻两的事情,竟然牵扯出了阴司的无常,这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林塑收起手中的纸伞,取出一个结界,放出里面的白琉。
白琉刚刚被放出来后,脑子还有点懵,轻轻转了转头后大惊道:“你将无常杀了?”
林塑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无常是生是死。
看着眼前的女人,林塑问道:“我问,你答,如果好好配合,我就放你走,否则,我将你永远囚禁。”
“你是唐衍的人?”
白琉点了点头。
“唐衍现在在哪里?”
白琉摇了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现在已经在国内。”
然后,林塑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你今年多大?”
白琉一愣,抬头道:“32,怎么了,你想给我做媒?”
林塑紧接着问道:“你为何要对着个女子搜魂?”
说完,根本不等白琉回答,就展开了读心术。
林塑在白琉大脑中看到了白琉的种种过往,但和唐衍有关的记忆,全部被封印在一个念力结界中。
林塑找到了一段记忆:花空和尚,带着唐衍所有手下,已经回到了国内。
并且花空和尚给白琉布置了一个任务,这个任务就是,对一些特殊命格的人进行搜魂。
至于为什么要搜魂,他们在找什么,这段记忆也被封印。
外人无法强行打开,但白琉本人却可以主动说出来,只要她不说,这段记忆,通过他心通,读心术,等等精神法力,无法探知。
林塑从白琉的大脑中退了出来,看了看白琉。
这个女子,虽然是个阴灵,但长相却是非常撩人,和杨桃的野不同,成熟的女人,风情万种。
并且白琉的风情,和魅没有关系,她不是魅,她是天生的。
一笑一颦之间,充满风情,充满诱惑,让一个原来没有体温的女人,变得温暖,甚至灼热。
白琉摇了摇头:“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就算你现在将我挫骨扬灰,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实话跟你说吧,我是唐衍的女人,为了他,我能舍弃肉身,成为一个阴灵,为了他,我能奉献出一起,包括我的灵魂。”
“你是个和尚,和尚不懂爱。”
“这是我和唐衍之间的秘密,这是我们之间的幸福密码,我岂能告诉你?”
“你杀了我吧!”
“为了爱情,我可以死,但想让我背叛,不可能。”
林塑看了看眼前的女人,有点不可理喻。这位唐衍公子,竟然是个亡灵骑士。
恋爱中的女人,会变傻。
恋爱中的鬼,好像也会变傻。
林塑摇了摇头,再次将白琉封印,然后将那把白色的纸伞别在身后,落到了地面上。
这把伞,也是无常级别的制式法器,和无常令,索命绳,并成为无常三宝。
至于无常刀,还算不上宝物。
这把伞,林塑可以收进自己的身体中,但林塑不想,他背在身上,招摇过市,总有人会来找自己讨要的。
林塑想要引蛇出洞。
第二天,清晨。
东郊庄园,林家。
林母这几天心情很好,她心情好,是因为,她感觉自己很快就会抱孙子了。
加上小林妙成绩很好,刚刚开家长会,老师还点名表扬了自己。
林母一脸愉悦地打开了门,走进了客厅,然后愣住了。
客厅的沙发上,一位黑衣和尚坐在林妙平时最喜欢的懒人沙发上,正冷冷地看着自己。
林母惊讶地问道:“大师,你是怎么进来的?这可是我家?你是我女儿奶奶的亲戚?”
这个和尚,能进入自己的房子,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是林妙奶奶的亲戚,是林妙奶奶开门让他进来的。
因为林父这几天都不在家,他去原来的公司对账,这几天就没回来,有钥匙的只能是林妙的奶奶。
黑衣和尚没有说话,而是对着林母念了一个字:
“唵。”
一个字就让林母如遭重击,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将林母定在了原地。
然后和尚又念了一个字:
“嘛。”
第二个字好像和整个世界产生了共振,林母的心脏遭受到强烈的挤压,张口喷出了一口鲜血。
林母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眼前的黑衣和尚。
黑衣和尚再次念出了一个字:
“呢。”
林母七窍流血,神智不清。
黑衣和尚缓缓站起身,轻声说道:“你只是一个凡人,原本不需要遭受如此罪孽,但你儿子杀了我主人的父亲,主人有令,给你吃点苦头。”
说完,黑衣和尚缓缓走向林母,一只手抓住林母,一只手拿出一根漆黑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