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胖子的无脑行为，坐在大胖子身边的那位三十多岁的女子扯了扯大胖子的胳膊说道：
“二龙，你发什么神经，跟一个服务员较什么劲。”
然后又转头对服务员说道：“你这小丫头也没教养，你一个服务员，怎么说话的?”
“就算这饭店没教你规矩，你父母应该也教过你吧，给我弟弟道个歉，这事就这么完了，快点上菜，我们饿死了。”
“吃完了我们还有事。”
小姑娘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实在受不了这委屈，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对大胖子弯腰赔礼道：
“这位大哥，实在对不起，我……，我不会说话，你就原谅我吧。”
说话，噙在眼泪中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掉落到桌面上。
大胖子的内心得到了满足，大手一挥道：“算了，我李二龙，也是个身份人，就不和你计较了，吩咐厨房赶紧上菜。”
小姑娘站着不走，小声道：“大哥，你们还没点餐。”
大胖子一屁股坐了下来，这一坐，再次将后面的会计压在桌子上。
这一幕，林塑好像在哪个电影中看到过，一个大胖子占了邻桌的位置，邻桌的帅哥请求对方稍微收敛一点，结果被喷。
邻桌的几人上前将胖子打了一顿。
林塑并不确定，会计口中说的故事，是不是和电影中的情节一样发展。
大胖子毫不在意被压迫的会计的感受，挥手对坐在对面的年轻女子说道：“小曼，你来点。”
那个叫小曼的女子，伸出右手，手指甲上涂满了绿色的指甲油，还有一些闪光的珠子啥的，五个手指，只有一个中指的指甲没有做，十分有内涵。
女子拿起胖子递过来的菜单，选了三四个菜后递给胖子。
胖子一看，咋咋乎乎地说道：“才四个菜，看不起谁？我李二龙请不起？点！挑贵的。”
说完，又把菜单递给了那个叫小曼的女子。
小曼接过菜单，加了五个菜，还真的是挑的贵的。
服务员将菜单录入系统，离开了。
胖子和几位女子开始大声说笑，说到兴奋之处，手舞足蹈，摇椅子。
会计被胖子一会儿压在桌子上，一会儿松开，好像在揉面。
林塑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五人，也没有制止胖子的行为。
这种行为，说得轻一点，叫素质差，说得重一点，叫无脑。
但眼前这个会计，自己不认识，他不想趟这浑水。
会计像坐的摇椅，一会儿距离林塑近，一会儿又远离林塑。
会计尴尬地笑笑，轻声道：“我知道，你其实很愤怒，只要你点个头，我就将这胖子料理掉。”
“你放心，这事绝对和你没关系，我不会向你收取报报酬，就算被警察抓了，我也不会说是你让我弄他的。”
林塑转了转手中的杯子，笑道：“代价呢？”
“你是会计，应该知道，应借和应贷，收支平衡，你不可能做一本烂账。”
“再说，胖子欺负的是你，他又没欺负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会计再次凑近林塑，用一贯的低声，加上神秘的表情说道：“我就知道，你要这样说。我知道，你们这些上等人，都不想占别人便宜。”
“不过，这个胖子，我免费送给你的。”
“除了这个胖子，我另外还会帮你做三个人，或者平三件事。”
“代价吗？我很喜欢你背后的那把伞，你用那把伞来和我交换。”
终于来了，林塑看着眼前的会计，可以肯定，此人绝对是法师。
但是，能骗过自己上苍之眼的法师，是什么级别？五品？还是四品？甚至更高。
林塑坐直了身体。
“你是无常的人？唐家的人？”
会计摇了摇头，“无常嘛，经常见，唐家？我帮他们做过会计，也算认识。”
“不过，你千万别误会，我绝对对你没成见，相反，我还很欣赏你。我们之间只有交易，没有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为表诚意，我先给你杀个人助助兴，也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
说完，也不管林塑同不同意，伸手从身边的那个老式皮包里掏出一个账本。账本的封面是蓝色的厚纸，但已经被翻得破破烂烂。
依稀能看出两个字：生……薄。
林塑不相信眼前这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会计，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
何况他拿出来的只是一个账本，而不是杀人工具。
会计将手指伸进嘴里，蘸了点吐沫，开始翻账本。
一边翻账本，一边抬头看着林塑说道：“让你见笑了，我有个习惯，不管做什么事，都喜欢记账。”
“唉！年纪大了，记忆力差了，很多事情记不住。你说，我这是不是职业习惯？”
会计的动作，晃动了大胖子的椅子，大胖子愤怒地转头骂道：“你特娘的眼瞎呀，坐到哪里来了？”
“吃个饭，你晃来晃去，素质真差，你再在老子后面摇椅子，老子弄死你。”
会计尴尬地笑了笑，站起身来，对大胖子弯腰赔笑：“不好意思，刚刚是不小心，我保证以后不了。”
“影响了您吃饭的兴致，实在不好意思，别急，马上就好。”
“各位慢慢吃……啊，我这里很快的。”
胖子看到会计像个软面一样，任人揉搓，挥了挥手道：“算了，以后注意点，这次老子不和你计较了，下次可说不准了。”
说完，低声骂了一句：怂货！
会计点头哈腰道：“一定，一定，保证没有下次。”
说完以后，坐了下来，屁股还没坐稳，大胖子狠狠地将椅子向后压了过来，压得会计的座位不足二十公分了。
会计的前心都快贴到后背了，幸亏会计不胖，要不然肠子可能都要被压出来。
林塑看了看大胖子，这逼绝对是故意的。
有些人，总想在女人面前表现自己的强势，以此来获得女人的好感。
会计却不以为意，依然卑微地说道：“你放心，马上就好，我工作，要有仪式感。”
“这个只是样板工程，不收费的呀，你可以放心享受。”
说完，开始慢慢翻账本。
“他叫李二龙，西山省煤老虎李兆亿的独子，三年前，他伙同五个小伙伴，在ktv将一位实习的女大学生轮奸。”
“事情过后，他的同伙建议赔点钱了事，毕竟他们都不差钱。”
“但是！”
“他头铁，想要在他的伙伴面前显示自己的实力。”
“于是，他们将现场重新布置，请来了他们李家的律师。”
“嗯，这个律师是个小角色，名字叫钱正，三年前已经被我弄死了，那是另一个副本。”会计一边翻账本一边自言自语，还不忘给林塑解释。
“钱律师出马，硬生生将一桩轮奸案说成了女大学生勾引不成反诬告。”
“这几个哥们鸟事没有，女大学生进去坐了一年的牢，出狱后就自杀了。”
“所以：他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