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弥补一位半步归凡境修士的根据,丹药起码需要七品起步,我现在只有灵魂寄宿在戒指里,怎么可能炼制的出来,唉,要是我能重塑身体就好了。”
慕雪惜小小的哼了一声。
“那怎么样才能让你重塑身体呢?”
闻不素图穷匕见,眸子里闪过异样的目光。
治不了灵魂状态的你,还治不了重塑肉身的你吗?
准备接受爷的玩弄吧!老太婆!
“需要的天材地宝不好获得啊。”
慕雪惜思考了几秒,便说道,
“重塑肉身需要的灵药,等你修为到了归凡境,获取倒是不算困难,市面上一直有卖,不过他们大多都不缺金币,需要以物换物,所以你本身也需要归凡境的实力,才能的都他们的尊重和以物换物的资格。”
“关键是可以容纳灵魂的‘自然之种’,只有传说之中的‘世界之树’才能获得,这个就不是能换到的了。”
慕雪惜高傲的嗓音中,难得温和了不少,
“‘世界之树’所在的地方非常危险,起码等你到了归凡境才有资格前往,所以,现在还是老老实实修炼吧,闻不素。”
“哼哼哼,放心吧,那一天不会远的。”
闻不素舔了一下嘴唇。
“是啊,你修为提升的速度真是太离谱了,没准要不了几年,就归凡境了。”
慕雪惜哼哼唧唧,咋咋呼呼的吐槽着闻不素。
闻不素脚上绑着东宫衍交给他的神行符。
此符能让佩戴之人的速度大幅提升,对地满境的修士,也有极大的加持,是一种极其珍贵符箓。
通过符箓的帮助,闻不素能在三天之内,抵达前往玄武国的港口。
到达港口,还需要乘坐巨船,越过包围玄武国的无尽雷暴,以及狂风骤雨下的远洋。
才能踏上玄武国的国土。
而坐船也需要花费七天的时间,那么赶路的时间一共需要七天,一个来回就是二十天。
真正留给闻不素寻找那位东宫衍忘年交学生的时间,只有两个半月!
三天后。
一座依靠港口而建立的繁华城市,出现在闻不素眼前。
这座城市人来人往,一艘最少百米长的木质巨船,停泊在遥远港口之上。
每一个进出城市的人,虽说也有穷苦人家,但最少脸上都是带着笑意的,而且也不像经常饿着肚子。
从最底层的百姓,便可以看出,这座城市是货真价实的繁荣。
而不是由商贾和勋贵们建立的“朱门”。
“天牧,是个好名字。”
闻不素进入牧月之后,一路往港口走去,
沿途见到一家家生意兴隆的饭店酒楼,往来大多都是布衣,以及异域他乡的旅人和商人。
衣着华贵的富人也有无数,他们一同构成了这个繁荣昌盛的牧月。
“为流通而造的船,遇到港口也会停留,所以,天牧是一切财富沉淀的地方。”
闻不素想到了一句话,嘴角浮现一抹微笑,用略带感慨的语气缓缓道。
“公子对于天牧的高解,可是让人眼前一亮啊。”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清润的少年嗓音,闻不素回头看去。
就见一位十四五岁,唇红齿白,衣着华贵白纹服的白净少年,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少年虽然看上去年幼,但举手投足,皆不似常人所有。
在这个伟力归于自身的玄幻世界,以貌取人可以说是无数话本杂谈里,炮灰首选的送死方式。
所以闻不素轻笑一声,回应道,
“只是将在下所见到的一切如实说出而已,谈不得高见。”
他现在装备了【偷心刺客的面具】,只是将黑布缠在手臂上,系统判定装备成功。
一身青色文人长袍,头上束着发簪,容貌二十左右,气质温和儒雅。
可谓是十里八乡的俊后生。
我,闻不素。
知识分子!(推眼镜)
“可眼下天牧的繁华,终究是依靠着不断往来的商队,若有一天,海上航线出现变化,那么天牧又该何去何从呢?”
白衣少年没有理会闻不素的自谦,转而又问了一个关于治理天牧的问题。
“若是你要问如何控制航线不发生变化的话,其实有很多种方法。”
闻不素略微思考了几秒,便微笑解答道,
“但若你问的是改变航线后,天牧如何生存,并维持这份繁荣,在下倒有几分薄见。”
闻不素放慢了自己的语气,慢吞吞道,
“对于天牧来说,虽然财富来自于贸易,且集中在富商手中,但真正组成天牧的,是一个个维持着天牧运转的百姓。”
“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重要的是岛民,而不是岛屿,重要的是子民,而不是城市。”
“天牧从来不在任何一个地方,只要天牧的子民在,天牧就在。”
“所以,只要天牧的百姓能过上好日子,不被饥饿所困,不被寒冬侵袭,不被野兽袭击,不被富人压迫,那么天牧,就永远繁荣昌盛。”
闻不素将前世的理论胡乱说了一通,也不管会不会答非所问。
反正这个世界一向强者为尊,且强者长生久视。
在强者眼中朝生暮死的百姓,为他们说话的人绝对没有几个。
自己这番话估计能唬住白衣少年不久。
说完。
便微笑转身,只留给白衣少年一个潇洒的背影,消失在里里外外的人群之中。
“重要的是子民,而非城市,只要天牧的子民在,天牧就在……”
白衣少年从思索中醒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困扰他许久的乌云骤然退却。
拨云见日,眼前一片坦途。
“先生大才!”
白衣少年向闻不素远去的地方,深深的弯腰鞠了一躬。
良久才重新直起身子。
但诡异的是,来来往往的行人们,每一个人的眼神,都没有放在做出奇怪动作的白衣少年身上。
仿佛他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一般。
“龙君,需要查清此人的来历吗?”
灰色雾气从虚空中奔涌而出,一个全身黑衣不见面容的男子突兀的出现。
单膝跪在白衣少年身旁,脑袋深深埋下。
“不,自古便有礼贤下士的说法,此等经天纬地之才,定要好生照顾,不然让他恼怒离去,绝对会是我等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