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的杀猪场,一般来说和普通的赌场相比防范要更加严密。
你很难在赌场之中找到赌场的破绽。
但从另一个方面也说明了,这家赌场本身自己就心虚。
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赌场是杀猪场的事情被曝光出去。
那些在这间赌场里输光家产的人,就会对这间赌场展开疯狂的报复。
到时候,不管他的钱是输给了赌场还是输给了别人,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们都会下意识的认为,这是赌场搞的鬼。
毕竟赌场和个人相比,赌场作为一个整体。
输给赌场,总是比输给个人要好接受的多。
所以这间场子要么不出事,要出事就是不得了的大事!
其实赌场赚赌客的钱,相当正常。
但是这家赌场的利润,实在是太夸张了。
西南这时候见我没说话,便开口问道。
“咱们还不走吗?”
“先不着急,我想试试能不能在这里等到那个老千。”
听到提起老千,西南点了点头。
随后双手枕在在脑后,和我一起慢慢等待。
按照时间来讲,一会就到了晚饭的点儿。
在这里等,应该能有些收获。
可随着时间慢慢过去。
赌场门口的霓虹灯牌已经亮了起来。
而我想看到的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
“咕噜”一声。
西南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
“呵呵,这有点饿了。”
“估计今天是等不到这个人了。”
说着,我又看了看赌场门口方向。
除了那一排排的大长腿以外,只剩下了赌客进进出出。
“走吧,咱们先去吃点东西。”
说完,西南将车慢慢启动。
到了这个时间,想要吃点正经饭已经不太可能。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
西南将车缓缓停在了一条小吃街旁。
刚一开车门,浓烈的碳烤味儿弥漫。
“走吧,今天晚上就只能让你先在这吃一点了。”
我转过头看着西南笑了笑。
“这不是也挺好的吗?要吃有吃要喝有喝的,还有美女看呢。”
西南不说我还没有注意到。
他这一说,我视线扫过。
发现这条热闹小吃街上,确实有不少年轻漂亮的美女流连在各个小吃摊前。
“呵呵,只要你满意就行,免得你到时候抱怨我不管你饭。”
“可不是吗,我这也就将就吃一口。”
西南这货顺杆就往上爬,我白了他一眼。
跟在他身后,任由他在小吃摊前闲逛。
我这个人,对吃一向不太讲究。
或许是从小生活在农村的原因,总觉得有口热乎饭吃了就行。
穿梭在拥挤的人群当中。
很快西南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
“老板,两碗牛肉面。”
站在一家面摊前,西南点了两碗面。
“得嘞,您二位先坐。”
老板是一位身材有些臃肿的中年人,或许是煮面太热的原因。
他在脖子上搭了一条白色毛巾。
“坐啊大老板。”
西南见我没动,招呼着我,自己却已经坐到了摊位上。
“呵呵,还真是没想到,你喜欢这一口。”
笑了笑,我拉开一旁的椅子坐到他对面。
“好这一口很正常,我本来就是北方人,遇到面食,其他东西对我吸引力就不是那么大了。”
解释了一句,西南拿起桌上的生蒜开始慢慢剥着。
“你也试试,大蒜配面这可是一绝。”
说着,西南将手中已经剥好的大蒜递到我面前。
“还真没看出来,你们兰花门的人,还有你这种性格的人,你们习惯的不应该是各种高档酒店和私人会所吗?”
把玩着手中的那颗生蒜,我漫不经心说着。
西南听着叹了口气。
“唉……这玩意儿谁说的准呢,我们在人前确实都是外表光鲜,不过呀,我还是觉得这种生活更踏实。”
西南说完,面摊老板这时正好将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递到了桌上。
“您二位慢用。”
“好嘞,谢谢了。”
西南说着,手上的筷子已经放进碗中。
在狠狠咬下一大口蒜后。
紧接着一大口面就进了嘴里。
“你也吃啊,你别老看着我。”
嘴里还塞着面条的西南,对着我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
我也试着他的样子,咬下一口生蒜紧接着送进嘴里一口面。
舌头立马感受到了强烈的辛辣刺激。
“怎么样,不错吧?”
西南抬头看了我一眼,紧接着又是一大口面进了嘴。
“嗯,确实很有味道。”
我嘴上回答着。
心里却是对眼前这个男人,好像有了新的认识。
在我原来的印象里,西南就是兰花门中最典型的花花公子。
他们穿名牌,开豪车,经常出入高档场所。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符合他们努力营造的人设。
不过在西南身上,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不管表面的面具,到底伪装的有多么真实。
但那终究还是伪装,如果自己迷失在其中,那就是看不清楚自己,掂不清楚分量。
倒是像西南这种的性格,才是真正游离在现实和伪装之中的高手。
穿上华贵的衣衫,他是别人眼中的花花公子高富帅。
卸下伪装,他也只是一个长相帅气的北方豪爽汉子。
“嗝…”
就在我还细嚼慢咽的时候,西南已经满意的打了一个饱嗝。
面前碗中的牛肉面,已经被他消灭的干干净净。
他咂摸咂摸嘴说道。
“味道还是可以,就是这份量放到我们北方有点不太够吃啊。”
“要不,再来一碗?”
我笑着问了一句。
他摆了摆手。
“不能再吃了,晚上吃多了会胖,这样会影响我的身材。”
“哈哈哈,你可真行!”
西南给出的这个理由,确实是让我没有办法反驳。
毕竟这外表可是他吃饭的家伙。
结过账后,我摸了摸肚子心满意足的向摊外走去。
刚悠闲点燃西南递过来的香烟。
隔壁摊位上突然传来一阵叫骂。
“小兔崽子,你给我滚!你给我滚啊!”
骂人者是位有些上年纪的老大爷。
他那不长的板寸上,有不少已经花白。
手中还拿着一把大圆勺,指着面前一个身穿花衬衣男人满脸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