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看了看已经接近崩溃的刘行之，又看了看身后目光呆滞的初阳，无奈的摇了摇头，离开了这个房间。
秦命瘫坐到了椅子上，看着刘行之和初阳两人，痛苦的揉着太阳穴。
他拿出手机，给叶泠然发了个消息。
【帮我找两个心理医生，要最好的，行之和初阳心理出问题了。】八壹中文網
……
心理健康室。
秦命和叶泠然在休息室等着。
“发生什么了？那两个人怎么看起来的要死了一样？”叶泠然回想起来初阳和刘行之失魂落魄的样子，疑惑的问道。
“你们不是在做实验吗？什么实验能把他们搞成这样？”
“嗯……从哪里开始说呢……”秦命不知道怎么解释。
“只能说出了点意外，罪魁祸首是史密斯那家伙。”
“详细的过程稍后再说，他俩这种情况，心理医生能治好吗？”
秦命不太懂心理学，此刻自然会感到不放心。
“你就放心吧。里面的可是最顶尖的心理医生，别说治好心理疾病了，就算给他们两个洗脑都没事。”
叶泠然话锋一转，把矛头对准秦命:“事情发生的时候你也在场吧。你的心理没有出问题吗？”
“我告诉你呀，这可不能藏着掖着，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早晚出事。”
秦命笑道:“我怎么可能会有事儿？你看我像是有事儿的样子吗？他们两个经历的事情太少了。”
“初阳是比你小，但是行之可比你大啊。”叶泠然说道。
“年龄大又不代表经历的事情多。我可是死过一次的人，放眼整个世界谁有这种阅历。”秦命仰起头说道。
“陆老他们在你面前都不敢提这件事情，生怕一个不注意揭开你的伤疤。”叶泠然吐槽道:“但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挺骄傲的。”
“这难道不值得骄傲吗？”秦命反问道:“事情刚发生时，确实挺害怕的，但这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时间会冲刷一切。”
“就比如小的时候作业没写，第二天是不是战战兢兢，坐立难安，但现在回想起来时，只是会觉得好笑而已。”
“但有些事情，时间冲刷不了。”叶泠然随口说道。
“确实。”秦命对这句话表示赞同。
“好了。”叶泠然站起身来，“我这边还在忙，就不和你在这聊了，你在这里等着他们就行了。”
“你放心，根据我的了解，这两个人都不是心理太脆弱的人，心理医生应该很快就能治好他们。”
“确认你没事之后我也就放心了。”
叶泠然站到秦命面前，伸出纤纤玉手点到秦命的额头上，柔声叮嘱道: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一个人强撑着。”
说完之后，叶泠然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秦命靠到了沙发上，闭目养神，等待房间内的治疗结果。
没过多久，史密斯推门进来。
见秦命半躺在沙发上，便开口说道:“没想到他们两个都出事了，你还没有受影响。”
“果然我们两个是一类人，观念都是一样的。”
“一样个屁，我只是对你的诡辩免疫了而已。”秦命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诡辩？我这是诡辩吗？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我们本就是天才，从出生那一刻就是天才。就像百米竞赛，我们起跑线都是在九十米的位置。”
“世界从来就不公平。”史密斯坐到了椅子上。
“这点你倒是没说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秦命说道。
“看来你也明白这个道理。”史密斯高兴的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明白的？”
“我爸之前是基层干部，做过扶贫工作。”秦命回忆道:“我跟着他去过贫困地区。”
“地里的老农辛辛苦苦劳作一年，最终却只能落得一个温饱，有时候甚至连温饱都满足不了。
“从那时起我就明白，出身是决定未来的一个因素。”
史密斯说道:“没错，人生就像函数，当自变量输入的那一刻，因变量就已经确定了。”
“呵呵。”秦命冷笑两声，道:“上一个试图预测未来的是拉普拉斯提出的拉普拉斯妖。”
“须知未来不可预测。”
“人生固然是一个函数，输入自变量，必定会有一个因变量与之对应。”
“但谁规定输入的一定是个常数了？人本身就是一个函数。”
“出身是决定未来的一个因素，但它绝对不是唯一因素。天赋亦是如此。”
“你说的没错，我们是天才，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是天才。但假如你带着冠绝万世的天赋出生在职高厕所，那么请问你该如何应对？”
史密斯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举的是什么鬼例子？
地狱开局？
秦命说的话倒是经不起推敲，他很容易就能推翻，但秦命最后提的这个问题，他还真无法回答。
“歪理。”无奈之下，他只能用两个字敷衍而过。
“聊的有点偏了。”秦命睁开眼睛，没有再继续为难史密斯，换了个话题问道。
“逆转堙灭实验研究的怎么样的？”
史密斯摇头道:“不怎么样。这项研究完全不是人类现在应该进行的。”
“无所谓，我也没准备在这个时代完成。我只期待着后人可以完成这件事就行了。”秦命说道。
“引力场已经研究完了，最多一个月就可以投入使用，之后我会把重心放在这项研究上。”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异空间的问题。其实要我说，第三阶段实验的最佳实验题应该是你。”
史密斯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开玩笑道:“不至于吧。你连想弄死我的心思都不隐瞒了。”
秦命摇头道:“你有数据卡，哪怕死了，也能在虚拟世界继续活着。”
“你放心，到时候你要什么，我们给你安排什么，甚至给你开通编辑权限也没问题。”
“你要是感觉孤独的话，我们还能给你随机生成虚拟角色，为你构建一整个真实的世界。”
“切……”史密斯知道秦命是在调侃他。
“数据卡是一项技术，又不是只有我有，如果你允许的话，等确定好实验体之后，我们可以给他留一份数据卡。”
“这么人性化的举措，你总不会反对吧？”
秦命点头道:“得到本人同意即可。但我会监督着你，劝你别趁机搞什么幺蛾子。”
“你对我连一点信任都没有吗？”史密斯笑道。
“没有。”秦命扎心道。
史密斯习惯了，也就没太在意，而是问道:“他们两个人进去多久了？”
“快两个小时了吧。”秦命回答道。
史密斯“刷”的一下站起身来。
“不行，他们两个快出来了，我得走了。等他们冷静两天我们再见面。先避避风头。”
“再见！”
“你在害怕什么？”秦命打趣道。
“我怕他们两个打我。”史密斯回答的非常认真。
“你可是使用过基因药剂的人，还怕他们两个？就算是他们两个持枪射击也打不死你吧。”秦命问道。
“但他们打我，我会防卫。”
“然后呢？”
“一个不小心容易防卫过当。”
“然后呢？”
“会失手打死他们两个。”
“然后呢？”
“我逃不出天工计划，执剑阁会来人杀了我。”
不得不说，史密斯的这一套逻辑无比严谨，没有任何漏洞，十分得有十一分的合理。
史密斯刚准备离开，刘行之和初阳就推门进来。
与他们刚进治疗室时的呆滞模样形成鲜明对比，如今的他们显然更加坚定。
迷茫的眼神现在充满了一种坚定的光芒，仿佛经历了内心的洗礼后，他们找到了重新建构自我的力量。
看到那坚定的目光之后，史密斯心里咯噔一下。
刘行之却轻声说道:“你有你的思想，我也有我的坚持。我不认可，不理解，不支持你的思想。”
“但我会保持最基本的尊重，也请你尊重我的坚持。”
倒是初阳，直接长牙舞爪的冲了上来。
“你个洋鬼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