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干。”
她背过身拒绝。
司辰拿着手套，“如果你不干活，以后就没有吃的。”
“那为什么你可以不用干活？”
方菲不满道。
“我能养活自己，你能吗？”
司辰找到一个凳子坐下。
手套就放在他身边。
他等方菲什么时候认清现实过来。
空间里的虞浅锻炼一阵后，发现泉水再一次变少。
明明她之前和方菲说了，让她随身携带玉石。
怎么会这样？
她忍不住出了空间，直接来到方菲身后，伸手去找背包里的玉石。
“你干嘛？”
方菲一把抓过书包抱在怀里警惕地看着虞浅。
“我想看看里面的玉石还够不够，空间灵泉的能量不够了。”
虞浅解释道。
不远处的司辰看着这个场面，知道虞浅又出来了。
只是自己看不到。
他走上前。
在方菲不注意的时候拿过包。
里面干干净净。
方菲见状淡定解释，“玉石估计用完了，等我回去再装。”
司辰目光冰冷，“骗人。”
玉石能量吸收完会碎成细小的粉末，如果方菲带了足够多的玉石，就算都吸收完了，那背包底部应该是一层粉末。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干净得像是刚买来新包一样。
他担忧地看了一眼虞浅的方向。
抓住方菲的胳膊就往实验室方向走，“回实验室。”
“我不去，我也不要玉石。”
她用力甩开司辰的手，“我就是想要虞浅慢一点变强，这样我才能在这具身体里多呆一段时间。”
司辰摇头，“按照虞浅的性格，反正你过不了多久会消失，好好和她说，她难道不愿意让你多待？肯定是你自己作死。”
方菲心头一跳，面色平静道，“那又怎么样，我过得开心就好。”
事情她做都做了，没有办法回头了。
司辰这一生，遇到过无数的人。
这方菲算是比较特殊的。
没有其他理由，就是单纯的自私。
“看不过去是吧？有本事你打我呀，反正这是虞浅的身体。”她嚣张道，“我就不信你下得了手。”
她冲着司辰抬起头。
靠近他，指着自己的脸，“来呀，打我呀。”
司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闭眼深呼吸一口，她难道真以为自己拿她没有办法。
果断掏出口袋里的麻醉针扎过去。
下不了手打人，但可以让她安静。
“你又扎我？”
方菲在昏迷前不可置信道。
没想到他出来还带着麻醉针。
虞浅看着方菲用自己的身体做出这样的事情。
心情格外的复杂。
方菲昏迷后，精神力从身体里飘了出来，比之前暗淡许多。
看到虞浅后翻了一个白眼，“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虞浅一言不发，直接来到身体旁往里面挤。
“喂，你要什么样？”
方菲大吃一惊，赶紧回到身体里。
此时虞浅已经挤进去半个身体，她头也不回地说，“当然是抢身体，这还用问。”
虞浅真是受够了她各种作，特别是用着自己的脸做出那样的事情。
她实在是忍无可忍。
用出吃奶的劲。
她从来不知道精神力进入身体是这样的感觉。
就好像是陷入泥潭，整个人一下子变得沉重。
思维也像是生了锈，运转缓慢。
方菲回到身体手脚并用排斥虞浅，“你快给我出去。”
虞浅不走，“我就不。”
司辰看到躺在地上的虞浅开始抽搐。
四肢抽动蜷缩。
眉毛紧皱。
嘴巴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他蹲下身，“方菲，你不要装了，就算你装生病，以后该做的事情一样也不能少。”
正在和虞浅争夺身体的方菲，听到这话，大声喊道，“我都这样了，你还想着干活，怎么不干死你？”
虞浅没有抢到身体的权限，精神力差方菲一筹，最后还是被挤出身体外。
她听到司辰的话，笑着道，“你以为这是以前吗？大家都捧着你。”
方菲躺在身体里，理直气壮道，“是我把空间让给你的。”
虞浅笑眯眯道，“好笑，是空间自己认主我的，哪里是你让的。”
她们之间本就没有恩惠这一说法。
司辰带方菲回到实验室。
把人放在卧室的床上，在她的身边铺满玉石。
“浅浅，这样的事情我保证不会再次发生。”
他小声道。
昏暗的室内，他伸出手，忍不住碰触她枕边的黑发。
刚一接触就收回。
这不是虞浅。
他沉默着起身走出房间。
虞浅看着心里难受。
走在他身边，精神力化作的手虚虚的牵着司辰的手。
陪着他，直到她身上和身体相连接的线绷紧。
无法继续向前走。
只能看着他离开。
她停顿片刻后进入空间。
有了玉石的补充，灵泉的水肉眼可见的充盈。
水量逐渐变大。
虞浅等到水量回归到正常后继续锻炼。
至于外面的方菲，感受到虞浅进空间时泄露的空间气息。
原本想跟着进去。
空间没有给她半丝机会，虞浅进去后直接关闭。
连条缝都没有给她留。
方菲在外面转了一圈后只能回到身体里。
基地里。
会议室坐满基地高层人员。
“斯首领，你是认真的吗？我们这么多人都要迁移？”
“是，现在就只有这2个办法，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斯严胡子拉碴，眼睛里是深深的血丝。
“我知道这个决定说出来，你们会觉得我疯了。”他苦笑一声，“我也希望是我疯了，但是事情摆在眼前。”
他看了一眼手表。
“我给大家2个小时，大家一起决定到底要不要离开，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他让助手给大家讲述两种选择各自的优劣。
自己则是走到窗口。
街道上人来人往往。
最近大家不能出去，但有绿藻在，暂时饿不着肚子。
除了有部分人要去基地外战斗。
大家难得的安详，也有心情拖家带口出来逛街。
看着他们一无所知的样子，脸上还挂着微笑。
斯严心里难受。
如果这该死的末世没有来该多好。
就在他感叹的时候。
远处的翠绿的山林开始攒动起来。
像是海浪翻涌。
巨大的气势，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室内讨论的人也停下。
他缓缓抬头，声音暗哑，“好了，这下不用争了，老天替我们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