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有惊无险,否则自家这个老闺女怕是保不住了,这可是她十月怀胎的骨肉,自然是心疼的紧。
张秋月低着头不敢说话,显然很怕一会将要面对的事。
“三伯母不凶,是晓晓错了。”张晓不愿让张秋月背黑锅,忙开口劝说。
可不待张王氏回话,家里人都寻了过来,就连村长也过来了,一个个都是在关心张晓的安危,害得张晓都不好意思抬头,什么话都只能憋到肚子里了。
回到家之后,张晓便被抱进屋里睡觉,张秋月则是被罚到墙根下思过去,这还是张家人不想看张晓难过才从轻处罚的。
因着这事,张晓接下来几天都没能走出家门,张秋月更是动不动就被长辈们说教一番,好在是没再责罚她。
再过两三天便是抢收的时候了,这一日张家无兄弟便不出去摆摊,而是在家里修补农具,五个妯娌也是坐在院子里补衣裳或者做鞋子,争取这几天把小家里的活计都做完,省的秋收的时候晚上还得熬着。
张晓在院子里练习走路,以她现在的状况,只要松懈几日,之前努力的两个月就前功尽弃,想要成为正常人的日子就会更远。
“哈哈,晓晓可真是咱们家的福星啊!”背着手走进家门的张富贵,大笑着喊话,根本不在乎左邻右舍是否能听到,在一家人都看向他之后,继续道:“今儿村长让各家家主去开会,竟是又给咱们挣钱的路子。老婆子,你盯着点,把家里的猪啥的,都喂得壮壮的,冬生那小子要收呢!”
“老头子,你这说的是啥话?俺咋都听不懂?冬生自己打猎都卖不完吃不完的,咋还收猪呢?”张于氏一脸的莫名。
张富贵坐在屋檐下,装了一锅旱烟点上,吧嗒两口才道:“冬生那小子是个感恩的,说是想和村里合伙盖个院子,专门做那肉啥的,回头赚银子和村里对半分。他猎的野味不够,就从村子里收购生猪和鸡鸭鹅啥的,到时候还会雇一些村子里的人去上工,有工钱拿呢。”
家里一听,顿时都很高兴,不说陈冬生的性子不会坑他们的斤数,这要是能守家在地的有分工,那可是比出去打散工好多了,至少没气受也不危险。
听着家里人都在夸陈冬生性子憨厚,是个好青年等等的话,张晓抿唇一笑,她能说自己也这么认为吗?
偏偏有人脑袋不灵光,专门惹大家不痛快。
“爹,这是陈冬生的功劳,和晓晓是福星有啥关系啊?”张何氏忍不住问了一句,就是不喜欢听大家都说张晓好,脱口而出的话不经过大脑。
瞬间,院子里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朝张何氏望过去。
或是看白痴的神色,或是看热闹的眼神,但更多的是愤怒和鄙夷。
“老五,自己的媳妇自己管教,你要是管教不了,为娘就替你管教,免得出门丢了咱们老张家的脸!”张于氏将挑了一半的豆子扔下,怒视着张何氏,恨不能上去甩她几巴掌,省的张何氏嘴贱。
张五山的脸臊的通红,根本就不好意思抬头,却是快步来到张何氏身边,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打的张何氏从小马扎上摔倒在地。
“当家的,俺说错啥了?为啥你要打俺?”张何氏捂着脸,一脸委屈的看着从不舍得向她动手的张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