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熙璋闻言眼睛猛地一冷,那个贱人竟然敢这样做,如此一来,那也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妹妹可是自己最亲的亲人,便是他素日里最敬重的爹爹都比不上的,他不会允许有人这么欺负她。
毕竟,他爹爹为人父的,一个大男人,自己晓得怎么处理事情,并且有保护自己和家人的能力,不像妹妹,年幼便生母离世,一个女孩子家的,总是会容易受委屈,心里最依赖的,也就是他这个哥哥了。
毕竟,爹爹虽说一样疼爱她,可爹爹也是继母生的弟妹的爹爹,疼爱她们的心,都是一样的。
他在回答她的时候,声音里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道:“是说过,怎么了?难道,就是底下的二人?”
黄婉怡笑着点了点头,道:“昨日里有人借着哥哥的名义将我邀了出来,半途中我不知怎的被人打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便看到那位少年郎将一人打翻,而后更是赶走了其他人,与其妹将我送到了铺子里头去,哥哥,你可知那人是谁?我当日里问了,那小姑娘却说举手之劳、不图恩报,也没有留下来一个名讳。”
黄婉怡更想提的其实是那个少年郎,可想一想,自己一个姑娘家的,去提一个男人不太好,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说了那个小姑娘了。
黄熙璋自懂事儿起便跟着父亲黄文凭住在前院里,并不像长于后院妇人之手的一些纨绔一样,心眼不大,本事却小。
为人比起父亲黄文凭来,更是风光霁月、为人坦荡一些。
此时听闻救自己妹妹的两个人只是平民百姓,也没有什么看不起的,反倒是感激的很,若不然,怕是他以后再也无缘见到妹妹了,死后也无颜去面对地下的母亲,因此当下便又说了一遍儿道:“妹妹不知,那二位正是拔丝蛋糕铺子里的东家,你素日里爱吃的拔丝蛋糕可都是那个小姑娘做的,她名叫张晓,那个少年郎名为陈冬生。”
这些,三宝早就查清楚告诉黄熙璋了。
黄婉怡在心里念到:陈冬生,是冬天里出生的,所以才取得这个名字吗?
念过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两人的姓氏不同,转而又安慰自己,或许,只是一个跟了父姓,一个跟了母姓呢。
“哥哥,他们二人不是兄妹两个嘛,怎的一个姓张一个姓陈呢?”黄婉怡问道。
这个黄熙璋还真没有了解过,道:“这个倒是不知道,既然两人一同开的店铺,许是未婚夫妻也不一定吧。”
他也没有多想,妹妹如何会问这个问题。
黄婉怡听了这话心里一紧,他们是……未婚夫妻吗?
她不相信,许只是亲戚关系也说不定,哪里一定就是未婚夫妻了?她瞪了哥哥一眼,竟是会胡说八道,想要说些什么,又害怕露出了什么端倪,让哥哥给发现了。
如今,有些事情还没有打听清楚呢,还不能让哥哥知道了自个儿的心思,至少也得等到,等到知道了那两人的关系吧?
黄熙璋无缘无故被妹妹瞪了一眼,有些不解自己怎么惹到妹妹了,不过也只是瞪了一眼,所以他也没有在意,问道:“不若为兄将人请上来,好好地答谢一番?”
毕竟是救命恩人,还是要好好地谢一谢的。
黄婉怡闻言低着的头眼睛一亮,她将人指给哥哥看,除了要从他口中得知这两个人的身份之外,也抱着见一见那二人的心思。
毕竟,自己一个姑娘家的,哪里好去见外男?再说了,若是,若是哥哥对那人有一个好印象的话,再加上他又救了自己的性命,到时候,有一段姻缘也不是不可能。
爹爹对哥哥很是看重,有哥哥做个说客,成功的概率可能会大一些。
至于继母,哼,她这次的账,一定会好好地跟她算一算的,再说了,自个儿找了个这么一穷二白的男人,她想必乐见其成的很吧?毕竟,这一次她那个好继妹贸然下手,怕是听闻了爹爹要在京中给自己挑一个夫婿的消息吧?
不过,她可是没有看不起陈冬生的意思的。
当下,俩人也没有去之前的那个包厢里而是另要了一个包厢,毕竟,那里头人太多了,倒不是黄熙璋看不起他们,不让他们去那里,而是担心,在那个雅间里,他二人会受到欺负和委屈。
“三宝,去,瞅到拔丝蛋糕铺子里的东家了吗?将人好生请上来,记得,要客客气气的,知道吗?”黄熙璋叮嘱道。
三宝领了令,在这个热闹的时候,他的脸上也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的笑意,道:“公子放心吧,三宝绝对客客气气地将人请上来。”
黄熙璋对他有救命之恩,三宝可是将其放在心上的,一辈子都要忠心地侍候着,所以,他们兄妹俩说话的时候,也没有避开他。
而黄婉怡一旁的喜儿和秀珠也在跟着,黄婉怡托哥哥将两人又查了一遍儿,确定她们忠心的很,并没有被她那继母安氏收买,这才又将人带到身边儿。
那二人更是悔恨的不行,黄婉怡没有责罚她们,倒是使得这俩人更忠心细微地去服侍她了。
张晓与陈冬生依旧在底下瞧着文诚清对对子,因着还没有到弱冠之龄,所以头上并没有戴冠,只是简简单单地束了起来。
她虽然也听不出来答得是好还是不好,可听着周围人的喝彩声,还有他两个同伴儿的激动和骄傲,想来是很好的。
正在听着掌柜的说下一个对子的时候,有一个人走了过来,张晓爱你没有呀在意,只当对方也是要站在这里凑热闹的,因此还好心地给他让了一点儿位置。
却熟料那人开口道:“两位东家,我家公子请两位上去喝个茶。”
三宝脸上挂着笑容,语气也客气得很,知道这俩人是他家小姐的救命之人,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打心底地感谢这两个个人。
张晓没想到那人是与自己说的,只是单纯地抬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