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对于她家的酒楼饭菜造成的影响心里头自然是十分满意的,不由得对着陈冬生自恋道:“瞧本姑娘厉害不厉害,做啥啥都成。”
若是给她个尾巴,这会儿怕是都要翘上天了。
陈冬生看着她这一副我好棒你快点儿表扬我的样子,嘴唇一勾,露出一抹宠溺的微笑,道:“也不看看你是谁未过门儿得妻子,能不厉害么。”
跟张晓待在一起时间久了,陈冬生也不像是以前那样,虽说脸上在笑,可却只是伪装,眼底里确实像深邃的漩涡一样,不达眼底。
可如今不止眼睛里眉梢上都透着发自内心的笑意,更是偶尔会说一些不符合他高冷气质的话来。
付元山默默地低头喝茶不说话,自打未来主母来了之后,主子越来越不像是那个他了,如今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说起来都是跟未来主母学的。
不过对于这种改变,付元山是十分的心喜的,对于那个他刚认识的主子来说,那种势不可挡的冷冽和不可侵犯的睥睨让人打心底里惧怕和臣服,如今却又多了许多的人情味儿。
“以后成了婚,为夫怕是得要娘子多照顾一二了。”陈冬生摸了摸张晓的鼻头,一副十分淡然的样子。
说出来的话好像就跟今天吃了什么一样淡定,这能把吃软饭说得这么理所当然、一点儿不好意思都没有的除了他也是没有谁了。
而这更是无时无刻地不在刷新着付元山对于主子的认识,果然,只要跟未来主母的事情有关的,都不能太早下定论,因为,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既然事情已经汇报完了,该说的也已经都说了,付元山也不在这里当那灼人的蜡烛了,还是先退为妙。
再者了,看到主子和未来主母这么相亲相爱,他心里头高兴的同时,不免得也有些伤感,若不是,如今他或许也会这么幸福吧。
张晓跟陈冬生在一起久了,许多的想法和东西都没有想过隐瞒,而性子也更加的释放了开来,说话也属于无所顾忌的,道:“放心吧,以后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
张晓一副我罩着你,你只要负责美就够了的样子。
陈冬生低头吃吃的笑,虽然不知道为何这一世的张晓和上一世的张晓不一样,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儿,可陈冬生一点儿都不在意。
就像他一样,终有一日,他们彼此都会向对方诉说,也或许,会埋在心底,这个并没有什么关系,也影响不了什么。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脸庞上,直让张晓看傻了眼睛,等到回过来神儿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凑到了陈冬生身边儿,嘴巴更是贴在了人家的脸上。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头放进陈冬生的怀里,而顶着一脸口水的陈冬生却一点儿不在意,道:“快些起来,莫要闷坏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手却温柔的为她顺着头发,一点儿让人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张晓之前画的图纸也派上用场了,因为是第一次,再加上她之前也没有做过这个,多亏了陈冬生手底下的能人异士比较多,其中也有对这些懂一点儿的。
两个人一个有专业的知识,另一个有许多奇思妙想的法子,毕竟就算不知道,可前世里多多少少亲眼见过走过了不少吧?所以因为这个,两个人一互补,倒是十分说得来。
陈冬生也不吭声,只低着头时不时地给张晓添上一杯水,换做前世里,他都不敢想象自己会有今天的这个样子,但不可否认,确实真实的发生了。
老天待自己算是不薄了,不仅给自己重活一世的机会,还派来了这么一位陪在他身边儿,总算是,不觉得人生孤寂,活着没趣儿了。
知味居的装修速度十分快,一来张晓对于工人们向来十分大方,能给的都是这一行业里十分高的报酬,二来每日里管的饭不仅能管饱,油水还很足,所以那些人也领情,都是卖足了劲儿地干。
不仅如此,在做事儿之前张晓便说了,若是做得好,到时候效果好的话,她可以给他们签订一个协议,聘请他们做工,待遇就跟这一样,若是做的好的,还会有奖金拿。
若是不懂得,就参照她各种铺子里的活计掌柜的就知道了,那待遇,可是让不少人都想卯足了劲儿地往张家铺子里做活儿的。
因着在他们知味居关门儿的这段时间里,玉鼎街也有几个酒楼异军突起,倒是也笼络了不少的客人,再加上为了一炮打响知味居的新装饰,为接下来的生意发展做铺垫,开张的那一日,张晓也是下了好一番的功夫。
知味居里上到掌柜的账房掌厨的,下到学徒活计跑堂的,每个人都发了新的衣衫,且样式布料颜色都一模一样,站在一起看着特别精神。
“哎,大兄弟,前面挤挤攘攘的是在干什么?”一个汉子瞅着人流都往那个方向去有些不解地问道。
被拽住的那人虽然有些着急地过去,可也不恼,反倒是问道:“这位兄弟不是咱们清塘县的人吧?”
看着那人点头,被拉住的人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说道:“今儿个可是这知味居新开张的日子,大家隔了这么久没有去,心里头都急得很呢,尤其是它这又弄出来了新花样儿,能不去看看嘛。”
“这知味居很有名吗?”那人一脸好奇地问道。
被拉着的人一脸自豪地说道:“那是当然了,这知味居里头……”话都不带停顿的把知味居猛一顿好夸。
得亏那人心里头清楚这是自个儿随意拉着的一个人,若不然的话他都要以为这是这知味居里头的人或者是他们提前弄好的人呢。
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那人也不再耽误,推脱了那汉子的好意并且目送着他一脸激动地往那边儿去,此人才转身离开。八壹中文網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旁,只听他道:“爷,是前面一家酒楼开张堵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