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能解了陈冬生身上的毒的希望也就寄托在那神出鬼没的上一任三不医元道子的身上了。
冯三味眼睛也看了过去,打从心底里佩服自己的主子,要知道他师父可是都隐姓埋名了,不一定会走到哪里去呢,能这么快地探查到他老人家的踪迹可是不简单得很呢。
暗十一听到未来主母那激动的声音,一点儿也没有觉得奇怪的,当然了,他也很守规矩的只是低着头,并没有去看向主子们,开口道:“属下们探到元道子老前辈如今正在天阳城中,就在一家医馆里。”
“那个医馆可是叫做‘活死人’?”冯三味听到师父他老人家现如今正在天阳城的一处医馆里,便不免得想到了这么一个地方。
暗十一一脸惊奇地抬头看向冯三味,不住地点头道:“正是在这家叫做‘活死人’的医馆。”
他们弟兄们才一看到这么一家名字的医馆也是十分的……惊奇,叫什么保安堂啊什么敬安堂啊之类的都行,可这个倒是好,取了一个‘活死人’的名字,这乍眼一看,谁还来这里抓药看大夫啊。
“据咱们的人查探,元道子老前辈在那里停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所以……”得早些去天阳城才好。
要知道那元道子的一手伪装术可是很厉害的,便是他们派了人跟着,也不一定就能一直得知他的踪迹,虽说可以向元道子老前辈表明身份,可这样一来,难免有些不合适。
陈冬生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见他没有别的消息要说,便挥了挥手让他退下去了。
张晓见人离开也没有在意,也不去翻书找资料了,直接扭头问道:“冬生哥,咱们何时动身去天阳城?”
“唔,这个不着急。”陈冬生随意地说道。
听他这么不在意,张晓可就不不乐意了,道:“什么这个不着急,人命关天能不着急吗?没听刚刚说了,元道子老前辈许是会离开的,咱们早一些过去,也能多一些机会。”
尽管陈冬生身边儿常护着他们的暗卫几乎都在张晓面前露过了脸儿,但张晓除了特别好辨认的暗一和暗七之外,其余的还是有些混乱。
“便是在着急,总也得把事情给处理好,都安排好了才能去吧?”陈冬生有些无奈地说道。
见张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又补充道:“再说了,这不是还有元道子的徒弟在呢么?让冯三味修书去一封信到天阳城,可要比咱们赶路要快的多了。”
“是的,主母,如今既然知晓在下师父所在之地,用信鸽可是能比咱们过去省下一半儿的时间呢。”冯三味也跟着说道。
张晓这般才放下了心,她这也是关心则乱了。虽然不知晓冯三味的师父元道子能不能解了陈冬生身上的蛊毒,可听闻他元道子对于南疆蛊毒颇有研究,能解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所以张晓在得知他的消息之后,难免松了一口气儿。
这么闲下来一放松,便也有了心情去问七问八了,看着冯三味问道:“你们那个什么医馆怎的叫做‘活死人’?这般起一个名字,还会有病人来看诊或者抓药吗?”
冯三味听了这话做出一副十分高深的样子来,对于这些,都是他们祖师传下来的规矩,他心里头虽然不以为意,可该遵守的还是得遵守的。
所以对着张晓也是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个讲究的就是缘分了,能找的上门来的,说明其命不该绝,与咱们有缘分,不愿意上门儿的,也只能道声没有缘分罢了。”
“那若是一直没有人来,药材又卖不出去,岂不是要坐吃山空,赔本儿了?”张晓听罢还是疑惑地问道。
话是这么说不错,可单着名字一瞅,怕是就不会有人来,觉得不吉利,免得再染上了什么晦气,这样一来,药堂里没有了进项,该怎么维持生计啊?
冯三味摇了摇头,道:“不过是一间小小的药堂罢了,凭借着历代的三不医的积蓄,维持它还是绰绰有余的。”
要知道这三不医虽说名声是响亮,可他随之而来的怪脾气也是十分出名的,有些人看顺眼了,无需诊费就可以为其瞧病,有些人看的一般般,得出大价钱才能让人出手一次,而有些人,便是倾其黄金千两万两,都是不肯出手诊治的。
他这么一说,张晓倒是想起来以前看过的小说上和电视剧上的那些有名儿的大夫,哪个看诊的不得是携重金而来的?
如此她倒是眼珠子一转说道:“这么说来,你们这么好几代人下去,岂不是富可敌国了?”那得存了多少的金银珠宝了,都能弄个藏宝图了吧?
“唔,这些钱都有用处,且每一任的三不医性情不同,花费和进项也都是不同的,就像在下的那两位师祖,因其挚爱钻研,一般请他们出手那是必定得花上大价钱的,可再之如在下师父,除了刚开始那几年里应该做的做了之后,其余的无不是游走在乡野之间,顶多混个温饱,哪里有什么余钱。”冯三味解释道。
他不免得想起来那时候才跟了师父没多久的生活,虽说不至于饥一顿饱一顿的,但也是将将够二人生活罢了,后来他得知他们山里有许多的财富,便觉得奇怪地问了师父。
也是趁着那时候,师父告诉了他许多关于他们门派的事情,还有这些财富,可以说得上是每一任三不医的积蓄,而每一位在继承三不医的名头的时候,都至少得赚够了一定数量的金银。
至于对于那些钱财的处置,除了留一部分备用,余下的大多数便分给了世代守护他们门派的农户们还有贫困人家,而本人则是不能妄动的。
但这些尽管如今冯三味效忠了陈冬生,可这些却是不能够说明的,至少如今是不能说明的,怎么的也得经过师父的允许吧。
陈冬生对于这些并不在意,也从来没有利用冯三味来赚钱的心思,所以仍旧是一脸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