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三味听了师父的话便去浴房里准备药浴的东西,这与普通的药浴又不是很一样,下面的火要持续的燃烧着,温度一点儿一点儿的升高。
他将白芨等一些药材放进去,又将捣碎了的五毒之物给放进去,添上热水,再将下面的火给燃着,道:“师父,已经准备好了。”
“去将这天山雪莲取三分之一放进去。”元道子小心地将天山雪莲分成两份儿,将其中的一份儿交给冯三味。
而后转身对陈冬生说道:“老头子我先给你行针,更好的吸收药力。”
同样的,也是给那破极蛊虫一种满安的感觉,是一种比较温和的引起它的波动的方法,若不然用紫罗草直接引诱它,怕是会有麻烦。
陈冬生跟着元道子进了浴房,将上衣解下只留了一条亵库,元道子将自己随身绑着的不起眼的针包解了下来,打开后上面别着各种各样的银针。
运其内力,速度极快地下针,每针的停顿时间以及速度都是一定的。没多久,陈冬生浑身便扎满了针,就连头上的穴道都没能避免。
“这是封住你身上的穴道,以免到时候破极蛊虫被逼急了乱冲乱撞,若是去了脑子里,怕是大罗金仙都救不了你了。”元道子示意陈冬生可以去浴桶里待着了。
将该封的地方都给封了起来,到时候破极蛊虫待不下去了想要出来,就只能按照他给它留下来的那一条路了。
陈冬生依旧十分从容地起身去了浴桶里,元道子对着一旁站着的冯三味说道:“三味,你在这里看着火,火势莫要大了,慢慢的来。”
那药汤里面加了天山雪莲,而天山雪莲可谓是破极蛊虫的克星,闻到这个味道,虽不及紫罗草诱人,可却是让破极蛊虫有些坐立难安。
没过多长时间,陈冬生便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在不安地乱动,但因着还有些舍不得那安乐窝,所以颇为有些犹豫,动作也是一点儿一点儿地做出试探,那种痛感倒是不难忍。
火慢慢烧了起来,这种热热的环境正是破极蛊虫所喜欢的,这么一来,它便更加的犹豫了,但这些明显还不够让它放弃这个地方想法子出来。
陈冬生能够感觉到体内那个东西焦急地动来动去的,他闭着眼睛,任由那东西左碰右撞地,好似不是在他体内活动一样。
元道子去到前面的时候,付元山已经把紫罗草给带了过来,他也不耽误时间,将与其他的药材一块儿拿到了前面的一个小屋里,里面的药炉什么的都是准备好的,让人都关上门出去,然后他一个人开始揉揉捏捏……搓药丸子。
紫罗草本身对破极蛊虫具有莫大的吸引力,尤其爱食之,用冰山雪莲来做掩护加持,等到那破极蛊虫将其吞下,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破极蛊虫便会毫无挣扎的消失。
冯三味看着陈冬生露出来的上身通红,脸上的汗珠子不要钱地拼命往下滴,刚开始他还会抽空给他擦一擦汗,后来干脆就无视了。
反正也是在做无用功。
就这般一夜过去了,而元道子的药丸子也做好了,不多,仅仅只有六颗,早晚各服一颗,共三日。
陈冬生服下之后,莫名地竟然感受到了体内那个小虫子的愉悦心情,满足地舒展了一下身子,老老实实地蜷缩起来休息一样。
第二日晚上张晓也在,时不时地帮陈冬生擦擦汗,等到第三日早上的时候,还有些不可置信地道:“这便好了?”
“好了。”元道子满不在乎地回答道。
明日里就是九月十七了,对于陈冬生来说,可谓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在张晓看来,这更是一个好兆头。
“今日夜里还需要再来一次,服下最后一颗药丸之后需要将其逼出来。”元道子随口叮嘱了一声便去自己的药园子去了。
张晓看着陈冬生通红的样子,将为他准备好的干净衣衫拿了过来,道:“冬生哥再忍一忍,等明日里就可以沐浴了。”
她昨日里本来还想给陈冬生准备沐浴的水呢,结果元道子却说如今他不适合沐浴,免得药力流失什么鬼的,她听得也不是很明白。
然后去厨房里将自己准备的早膳给端了过来,自打这两日自己住到这里,早晚便给他们准备起来了膳食。
也算是尽她的力所能及回馈元道子一些吧。
九月十六那一日晚上,陈冬生照例来了活死人医馆,元道子已经在等着了,先是用银针为陈冬生疏导了一下,而后便让其将最后一颗药丸服下。
没过多久,陈冬生便感觉体内里涌出来一股暖流,这暖流沿着四经八脉灌输过去,异常的舒服。
同时,他也能够感觉到内力正在和缓地增长着,且十分温和,让人不由得想要沉浸其中。
“用内力,将其逼至右手食指处。”
元道子的声音突然响起来,让陈冬生有些诧异,他分明能感觉到体内的那东西已经全部化为液体了,但他本能地听从元道子的话,用内力逼着最后的一小团往右手的食指上去。
没多一会儿,便看到右手食指鼓起来了一点儿,元道子眼疾手快地用小刀划了一下,将只剩下一层皮的破极蛊虫挑了出来。
元道子将其放到蜡烛上烧掉,道:“可别小看了这一层皮,若是命大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吸收够了养分就又活过来了。”
所以他才需要亲自帮他弄完这最后一个步骤,若不然的话,他早在毒解之后就离开了。
当然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张晓做的饭。
第二日,陈冬生很早就去了宫里,沐浴更衣之后,在陈皇后的叮嘱之后,去与皇上汇合。
之后便是浩浩荡荡的一堆人马,有条不紊的向郊外的祁阳山行去,那里有着梁家的宗祠。
在梁氏三位老族老和族长的见证下,梁恒又说了一些例常该说的话,表示自己不负先皇遗志、正身明镜云云。
而后在宗里的人递上来香,梁恒亲自去燃上上香,再三拱身行礼,才算结束。